“柔柔,你这是干什么呢?”
曾若兰回后院做饭,正好看到曾以柔衣冠不整的样子,嘴角的口水印还在。
“柔柔,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洗漱洗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穿着睡衣,脸都没有洗就跑到院子里来了!”
梦游一般的曾以柔终于清醒了过来,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衣服,抬手一摸自己的头发,尖叫着就又跑回房间里去了。
十来分钟之后,曾以柔终于磨磨蹭蹭地从屋里出来了。
钱奕鸣保持着刚才看书的姿势,还像一点都没有变,连刚才翘着的嘴角弧度都保持着。
她坐在石桌旁边,低着头,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沉痛地忏悔道:“对不起,奕鸣哥,我今天睡懒觉了!我刚才看时间都十一点了,你和我妈妈怎么都没有我呀!害得我睡到了这个时候!”
钱奕鸣翻了一页书,悠闲地说道:“为什么要叫你呀?你想睡懒觉,不是就应该睡到几点算几点吗?”
曾以柔怎么听着这话里讽刺的意味特别浓厚呢?
她小心肝颤抖了一下,缩缩脖子,胆怯地说道:“怎么能不叫我呢?我这么一睡懒觉,把今天上午的课程都给耽误了,这可是大事呀!不然,你也不会生我这么大的气呀!”
“啪”的一声,钱奕鸣猛地把书本一合,抬头看着曾以柔,道:“你还知道我生气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曾以柔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不是我睡懒觉,误了今天上午的课吗?我还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呀?”
钱奕鸣黑着脸,语气平静之下仿佛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滔天巨浪,道:“如果是要上课,我和曾姨不会把你叫醒吗?
我生气的是,你把我的话完全当耳旁风了!
你不记得昨天下午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说,我们暑假的课程快要结束了,今天上午要放你半天的假,下午做一个总结,开学前,再做一个测试,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你还记得我说的这些话吗?”
曾以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奕鸣哥说过这些话吗?
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呀?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真是太恐怖了,好不好?
难怪奕鸣哥要生气,我这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