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凝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一生哪有什么美感可言,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要不是现在流行高冷沉默的人设,用她妈妈的说法,她这种性格是要受排挤的。
圆圆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顾自地感叹了一番,“看来你家里应该很重视你的成绩吧,不然也不会让你转学到十二中来,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我觉得还挺好的啊,活动也很多,兴趣小组也很多。”
“啧啧,你那是来得时间太短了,没了解到这个学校的精髓。这个学校就是个小社会啊,为了那几个推优名额,为了那点竞赛加分,同学和同学之间都不当人了,说陷害就陷害,说排挤就排挤的。”圆圆明显对这回事很了解,表情看起来很感叹,“还好我高一第一次分班就进了冲刺班,这个班百分之60的人是要出国的,百分之30的目标是没法额外加分的清北,只有百分之10的人在竞争,氛围就好一些。”
方寒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期中考时的小纸条。
连带着,连驰那张混不吝的脸也突然出现,她连忙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跑。
而另一边,连驰接完电话之后就翻墙离开了学校,叫了个车去到一家ktv跟兄弟们汇合。
工作日的ktv里充斥着阿姨妈妈的高歌声,连驰皱着眉找到了他们定好的房间,一推门,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男人,桌上放了一箱啤酒,也没人唱歌,就各自在那儿拼酒了。
看到连驰走进去,立马有人站起来招呼了,“驰哥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连驰推开那人递过来的瓶子,“别闹,没成年呢。”
那男人愣了一下,突然发出了爆笑,“驰哥你从良了?”
连驰一拍他的脑袋,“说什么从良呢,我又不是女的。诶老季,伤没事了?”
男人中间坐了一个高个清瘦的男生,五官都是白白净净的,手臂上挂着不和谐的石膏,语气里带着笑意,“没呢,还要半个月才能拆,否则我能不被他们灌死吗。”
连驰笑了一声,坐到了季星河的旁边。
旁边的几个男生都是中专职校的,比起连驰和季星河来说看起来都更显得放荡不羁一些,但是他们都被连驰“教育”过,基本都是唯连驰马首是瞻。
连驰说不喝,也没人敢上来劝酒,就坐在旁边打牌闲聊,剩下连驰和季星河也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学校?”
“下周,所以才叫兄弟们出来玩的嘛。”
“不是石膏还没拆嘛,不多休息休息?”
“我爸妈不让,你知道的,他们……唉。”季星河叹了口气,“这次车祸我差点没被骂死,md,人交警都说对方全责了,他们居然还怪我走路不看路。”
连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走过停车场就小心一点啊。”
“谁知道这个人不看路直接从地下冲出来啊!”季星河有点生气,“害得老子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什么都做不了,还得看那个老女人的脸色。”
开学没多久的时候,季星河就因为出车祸请病假动手术去了,本来成绩就不怎么样,这样一休息更加耽误事,他爸妈就给他找了个大学生家教,每天来给他补习,也不让他出门。
因为这件事,季星河跟连驰抱怨过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