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宣谨月,百里远又想到他家的母老虎,若不是安乐侯府不许纳妾,他家那个凶巴巴的母老虎,如今必然已经失了他的宠。
“你的脚伤如何了?”既然来了,百里远自然问一下宣谨月的伤势,也算尽一下兄弟的情谊,虽然他知道,宣谨月的皮厚实得很,根本不用担心。
“还行,过些日子就正常行走了。”宣谨月动了动腿给百里远看,语气似是无所谓,又道:“到时候与百里兄再战几局。”
百里远脖子一缩,脸上明摆着不乐意。宣谨月的赌术,他是知道的,十赌九赢,那日他能够从宣谨月那里挣了六万多两银子,还是运气使然,他可不想还回去。
“呵!”
看到百里远脸上的不乐意,宣谨月的脾气上来了,于是对着门外直接道:“来人,送客!”
于是,百里远在瑾王府,终于有了第一次被赶的体验。
日子不缓不慢地过着,宣谨月的腿终于好了起来。恢复了自由的宣谨月,又开始了往外跑的日子。
宣谨月有了小妾,食髓知味,程云柏便打起了让宣谨月去青楼快活的主意,哪里知道,宣谨月只是对阮阮有感觉,对于其她女子,依然是敬而远之。
站在春杏楼门口,程云柏摇着扇子对着宣谨月摇头叹气了好一会,便与宣谨月他们一道,去了京城有名的茶楼——归芜居。
归芜居是京城有名的茶楼,经常都聚着不少自诩文人雅士的人。作为京城有名的纨绔,宣谨月一行人自然不是去赛诗的,而是去捣乱的。
平常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去那里。毕竟他们这些看起来天天干混事的人,瞧不起那些天天只会对着书本摇头晃脑的人;而那群文人雅士,也看不起他们这些空有家世,却天天在街边溜鸡逗狗的人。两方人,谁都瞧不起谁,所以没事也不会瞎凑到一起。
不过,这次怪他们倒霉。与宣谨月他们一道的白朗最近跟那孙家的小儿子一同看上了一件宝贝,二人争执了好长时间,终于被白朗给抢到手了。本来,抢了东西,白朗就应该把这事抛脑后了。谁知道,没两天,便有人传,孙家小儿子在府中大骂白朗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是克母的煞星。
白朗的母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没了,这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当时他父亲在外执行公务,母亲被祖母苛待,才导致了母亲生产后病死。后来父亲归来,知道了祖母做的事情,毅然与凌国府分了家,自立门户。
本是伤感事,孙家小儿却拿他来做文章。不仅白朗气,其他几个人也都气。正好从春杏楼过来的时候,听说白朗也在,所以几人才过来的。
几人一起上了归芜居二楼,才到楼梯口,吸引了许多世家公子小姐的目光。
谨王又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过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目光警惕。
谨王是京城纨绔之首,有他们在的地上,好事没有,坏事肯定少不了。今日,又是谁那么倒霉,竟然把他们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