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拉点头,“是。”
在危难关头,老福特家族会比原先更加团结一致,稳住福特家族的地位,免得让其他家族赶超。
冷斯大人则要阻止老福特家族聚力对外,让其陷入内乱。
老福特的二儿子与弟弟作为第二与第三顺位继承人,早就觊觎族长的位置。
阿塔拉注意到冷斯的表情有些许凝重,雪白肌肤透着不近人情,冷漠的视线落在窗外夜色当中。
看来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冷斯大人,修瑞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阿塔拉说道。
“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么修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阿塔拉不知该如何接话。
“阿塔拉,斯诺大剧院何时会举办古典音乐演奏会。”
阿塔拉微怔,“这我不清楚。”
她对音乐毫无兴趣。
阿塔拉察觉到冷斯大人看她的眼神已经沦落到与卡洛琳差不多了。
“我立刻让属下去查。”
·
孤单一人吃完晚餐的居遥忽然浑身一颤,总觉得城堡阴森诡异了不少。
感觉美人不在,至少是暂时无法接触美人的时候,居遥对克里斯托堡的心理反应与第一夜时相差无几。
居遥一溜烟窜回卧室。
安静下来后,内心依然浮躁不安,脑海中总有一道金属碰撞的声音不停播放。
美人不像是被囚禁在克里斯托堡,假如囚在地下室的才是传说中冷斯关押的美人,那么赫尽是谁?
居遥昨晚一夜难眠,就是在思考这可怕的问题。
今早好不容易睡着了,浑身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陷入沉沉梦境。
梦中没有血腥味,眼里只有一片刺目的猩红,在梦结束之时,一道似乎冷漠又似乎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整个梦时间很短,场景变化速度快,总体来讲,居遥都不害怕,相反还对梦里出现众多美人而享受视觉盛宴。
唯独梦最后那一幕,逼得她着急迫切地睁开眼睛。
而此时,对真相的渴望和担心让居遥重新走出房间门。
地下室藏在一楼楼梯口一幅巨大的落地画后方。
居遥重重按下古典油画的画框,像是推开旋转门,眼前出现了一道阶梯。
外面的灯光淹没在漫长的阶梯中,居遥点了一盏小油灯,照亮前路。温度不是渐渐降低,而是骤降,鸡皮疙瘩在棉服下蹭蹭跑出。
来到平地,直走是酒窖。
居遥先往左边方向走去,发现里面是浴室。她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走向最后一个方向。隐隐约约地,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有微弱的气息,是血族的气息。
走路时,烛影摇曳,影子映在地板上,仿佛路都摇晃起来。
居遥屏住呼吸,看到了前方的金属囚室。
“有人……血族吗?”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震出来。
铁链碰撞摩擦的声音闯入耳中。
漆黑的囚室内,显得烛光微弱,却足以让居遥看清里面之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样貌年轻的女性血族,没有想象中被手铐脚镣戴上枷锁的样子,她背靠着墙,双臂抱膝,金发凌乱,半掩着苍白的面容,和一贯整洁的血族贵族们不符。
她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你好?”居遥轻轻叫了一声,大声点似乎就会把里面之人吓死。
囚室的门并未关上,居遥轻轻一推,门便轻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