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王聿唤来小厮,通知父亲,便赶紧取来三日里来的药渣。
王济更是将此事放在了心头,请来郎中,却无一人发现药的错处。
卫玠不信的摇头,他是个认死理的家伙。
外祖父死得太巧了,他一定要知道真相!一定要!
卫玠将药渣打包,快步走出王府。
此时夜色浓重,他一人飞奔在房梁之上,顷刻之间甩开身后的七堡和九堡。
几个跳跃腾挪,卫玠蹦上乐家的高墙,直奔乐霖二层闺房而去。
他熟门熟路的推开二楼的窗户,跳窗而入。
本是浅眠的乐霖被声音惊醒,她才要开口询问,却被他捂住了嘴巴。
她皱起眉,如瀑的黑发垂下,与他对视。
深夜,卫玠一身孝衣,而她则是中衣覆身。
这样的见面让乐霖委实诧异。
卫玠容不得乐霖多想,将手里的药渣晃了晃。
乐霖闻了闻气味,竟是药渣?
这是怎回事?
卫玠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乐家女郎,在下很抱歉,深夜闯入你的房间。今日有一事,非要拜托乐家女郎不可。烦请你,务必相帮。”
乐霖点点头,指了指捂住自己的大手。
卫玠松开,将药渣放在桌上,转过身来,却见到乐霖披上外衫,站在一旁。
“卫公子这一身孝衣,可是家里出了何事?”乐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卫玠的声音沉了几分,“子时之前,在下外祖仙逝。”
仙逝……
她呆愣住,王浑去了?
这是贾家动的手吗?
她没问出口,只是翻弄着眼前的药渣,“这药渣可给其他医者看?”
“有,但是都说此药没有问题。”卫玠握紧拳,“可我偏生不信。”
“药方可带了?”乐霖取来小铜秤,看向卫玠,掌心朝上。
卫玠从怀里拿出药方,递给乐霖,乐霖根据药方,称量着药渣里面的残渣。
忙活半个时辰,却也得出跟大夫们一样的答复。
这药是真实有效,而且没有添加□□。
“不可能。”卫玠摇着头,他终是不信。
“卫公子莫急,容妾再想想。”乐霖皱起眉,翻看着药渣,一边看,一边放在鼻尖轻嗅。
待到抓来乌黑的药物时,她有些奇怪的停住,翻看着手里的这乌黑的玄参,取来梳妆台上的金簪,一下划破玄参,却发现里面已然布满白色丝绢状菌丝,并着生淡黄色至茶褐色油菜籽状小菌核。
“玄参的白绢病。”乐霖眼睛眯起。
“这是何意?”卫玠抓住乐霖的手腕,她找到了症候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