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礼没接话,只缓缓转动指间的婚戒,漫不经心一笑,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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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也没心思管他,洗了个澡,又睡了一觉。
大约是在飞机上睡够了,宋音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她有些饿,便拨通内线叫了阿姨过来。
吃东西的时候,又接到方以晴的电话,邀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
方以晴:“谭戈,我们小学同学,就那个最爱哭的,还记得吗?”
宋音:“……不记得。”
宋音十四岁就出国了,这些年鲜少回来,幼时认识的那些同学朋友,关系早就淡了,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了,也没有聚会的必要。
她说:“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正欲挂断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你不来我们怎么玩得开心。来呗,不记得不要紧,正好重新认识认识,不用带礼物,人到就好——”
对方的声音忽远忽近,很明显是在移动,还掺杂着方以晴说“把手机还我”的声音。
紧接着,她又听见听筒那边传来不少人附和的声音:“来呗。”
宋音:“……”
手机又到了方以晴手里,她说:“众望所归,你就过来玩一会儿吧,我把地址发你。”
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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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戈生日会的地点,是在一座庄园式的会所,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只对会员开放。
生日会就办在会所的娱乐中心,一个两层的包间里。
宋音练了会儿大提琴才出门,到得有些晚,是方以晴陪着谭戈一起亲自到门口把她迎进去的。谭戈还一直在她旁边态度亲热的献殷情,生怕怠慢了她。
这阵仗,不免引人侧目。
一落座,便有不少千金过去搭话。
有人小声八卦:“这是谭公子的新欢?”
宋音虽不认识到场的宾客,也鲜少参加这种社交场合,但到底都是世家名门圈子里的,仍有不少人认识她。
认识她的,听见这样的话,不由得轻嗤:“这位?再借谭戈十个胆,他也不敢招惹这位。”
“这位,可是宋家的小千金。”
“哪个宋家?”
“景城能有几个宋家?”
众人心中明了了,也不免感叹上一句:“她老公,可是傅家那位啊!”
提起“傅家那位”,不用明说,这个圈子里的都了然,说的是傅时礼。
傅家自然无需多说了,而傅时礼,在年轻一辈里,论能力、论手段,皆无人能出其右。
在读书期间就着手傅家在海外的生意,自己也做了基金会。回国后,更是雷霆手段,先是清肃集团内部,又是以铁血手腕推行新项目。
后来,驻澳洲分部近一年半的时间,就撕开了澳洲乃至南半球市场的口子。
傅时礼半年前回国,正式接手了傅家,就连傅老爷子都有退居二线的趋势。
有人感叹,宋音命真好。
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都是表面光鲜,谁知道关起门来到底什么样。”
当初傅家和宋家宣布婚讯,就引起一片哗然。
又有谁不明白,联姻是双方利益的最大化,傅家和宋家联姻,可谓是强强联手。可要说感情……
两人婚后才半个月,就一个飞北美,一个驻澳洲,摆明了就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谈何感情。
“就算联姻,能嫁给傅时礼这样的人,宋音也算是有拯救过银河系的运气了吧。”
“不尽然吧。宋音也不简单,她的履历百科上都能查到——从小就获得过各种国际大提琴比赛的奖项,十四岁被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十八岁受邀参加巴黎名媛舞会,年纪轻轻名头已经是大提琴演奏家了,一年有一百多场演奏会,那都是实打实的。”
“怪不得有传言宋家小千金骄纵跋扈得很,这家世背景这履历,要我我也跋扈……”
……
此时,包间二楼,方以晴正低声和宋音闲聊圈子里流传的八卦。
宋音:“印象中我好像没参加过这些聚会,他们怎么都知道我脾气差。”
方以晴想笑,“蒙对了大概。”
宋音冲着她眯了眯眼睛,她立马憋笑改口:“不差不差,我们音音最可爱。”
顿了顿,方以晴又正色道:“这些世家子从小耳濡目染,也最熟悉浮华声色,在国外读书也没少做这种拓展人脉的活动,圣诞节留学圈派对啊什么的,你不也参加过么。”
“他们听说过你知道你,这不足为奇。性格什么的,都是讹传,一种固定思维。”
宋音轻轻点头,的确是,她读书时,参加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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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间里待着,耳边一直飘荡着各种恭维话,宋音听得有些倦了,丢下句“失陪一下”便走出去透气。
这座会所是新中式的风格,院中假山流水,景致不错。尤其是庭院里种植的银杏树,落了遍地金黄。
宋音顺着走廊往前走,想去庭院的银杏树下看看。
下了长廊台阶,刚到鹅卵石步道上,便瞥见有人影经过,看移动的方向应该是往外走。
那身影,有些熟悉。
她停下脚步,压根不想上前打招呼。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又看见一道纤瘦的人影从圆拱门内跑过来,像是在追赶前面的那道身影。
与此同时,她听见有女声喊:“傅总!”
前面的那道身影脚步稍顿。
紧接着听见女孩柔柔的声音,透着紧张:“傅总是要走了吗?这边不好打车,不知道傅总方不方便送我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宋音:(暗中观察.jpg)(悄默默拔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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