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先前在卧室忘记开加湿器了,室内温暖干燥,她却感觉自己像是被闷在一个潮湿的罐子里,汗涔涔下。
她好像记得他说完“试试?”之后,她并没有答应,可后来她怎么就迷迷糊糊的被他哄骗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呢?
身后衣帽间的门被撞得“咯噔”作响,宋音羞耻得脚趾都要蜷缩在一起了,伏在他肩头,小声命令去床上。
“嗯?”
他假装没听清,语气透着几分故意逗弄的意味。
宋音呜咽一声,软声央求:“不…不要在这里。”
他低低地笑了声,却也没去床上,而是将她抱到了窗台边。
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和有力的骨骼,甚至是身上每一处的脉络,都昭彰着某种危.险情绪的张力,也昭示着他的主导欲。
他眼底染着红,似乎还带着难以收敛的狠意,衬得眉目更加英挺。她微微颤抖着,手指收紧,无意识地在他的手臂上抓出道道纤细的指痕。
渐渐地,他的力道也有些失控,难以自制。
“傅时礼。”她声音轻细。
“不喊老公?”
“……老公。”
“求饶?”
“……”
宋音轻瘪了下嘴角,赌气似的不愿再出声。他低笑了一声,手没入她的发丝,安抚似的轻顺着她的头发,转而指尖落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摩挲。
……
辗转回床榻,室内温度好像越来越高,玻璃上也起了一层雾气。窗外天上弯弯一轮下弦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静静洒落着清冷而柔和的光。
窗下栽种的常青绿植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秋霜,在浅薄的月光下,闪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倒是把这清冷秋夜衬得柔软了几分。
……
她的呜咽声绵软而破.碎,眼泪花儿直往外冒,从眼角滑落,没入鬓发。他却一点儿不心软,反而很热衷于此事,强势又恶劣。
…………
后来,去了浴室,他终于才收敛些。
待到浴室像弥漫着大雾的清晨,水波停止了摇晃,一切都安静下来,宋音已几无力气,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好不可怜。
傅时礼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是一个很耐心,很温柔的吻。
末了,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沉沉的,有种别样的温柔。宋音哼唧一声,往他颈窝埋了埋,不想说话。
他轻笑,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裹上浴巾,抱回床上。
宋音半阖着眼睛缩在他怀里,都准备要睡过去了,忽然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音音,我明天要去趟法国出差,明早的航班,一周后回来。”
或许是刚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宋音本能的对他有些依赖,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不开心的小声咕哝:“好突然。”
其实,原定的是今晚的航班,但因为……他便推迟了行程。
傅时礼没多做解释,只抬手安抚似的顺了顺她的头发,轻声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唔……”
宋音掀开眼皮,似乎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明天,我好像有事。”
“什么事?”他问。
宋音的语速依旧慢吞吞:“和俞澄,方以晴一起,看弟弟打球。”
傅时礼稍顿,“什么弟弟?”
宋音的脑子像累得不会转了,问什么答什么:“就是体育大学的小鲜肉。”
傅时礼:“……”
傅时礼安静三秒,轻声开口:“机票已经买好了,明天陪我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