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荃!”卫旋紧张的过来查看丁荃是否受伤,丁荃的注意力则是全在这个护着自己的人身上:“你、你没事吧!?你……是你!?”
这一闹腾,引来了不少人,卫旋将丁荃从男人的身边拉开,又搁在他们中间:“阿荃你没事吧!?”
丁荃有这个人肉垫子,连疼都没疼一下,可看着一手捂着右肩的秦泽,她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公子!”正安慌乱的从屋里跑出来,见到以手捂右肩的公子,险些吓破胆子!
从前的盛京城无人不知,承安侯长子一手字写得堪比书法大家,连圣上一位喜欢字画的宠妃都亲口赞赏过,因此圣上还多留意了一分秦家这位长子,这一手字既是自家公子的门面,更是如今吃饭的家伙,要是伤了可就麻烦大了!
秦泽给了正欲呼天抢地的正安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正安的一份护主之魂还没开始发光发热,就混着一口凉气吃下去了……
秦泽试着动了动胳膊,眉头一皱,伴随着轻微的抽气声,看来是真的伤到了。
“都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沉冷的声音从里屋的方向传来,秦泽看到面前英姿飒爽的小姑娘打了一个冷颤。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粗布衣裳,头发梳成发髻,用同样的粗布包裹着,是个普通妇人的打扮。可是她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行走间步履稳健,是有功夫在身的。丁荃的师父姓白,是个独居妇人,一身功夫了得,丁荃也是偶然间发现的,缠着白氏教她武功,一晃眼已经是十个年头了。
卫旋第一个解释:“师父,是师妹来了,我们二人像往常一样切磋,只是没想……”
白氏看了一眼院中,药材洒落了一地,簸箕也掉在地上,脸色顿时一沉,丁荃赶紧道:“师父,是我错了,我稍后便打扫干净!”然后让开一个身位:“还是先看看这位公子吧,他好像受伤了!”
白氏看了一眼秦泽,又看了一眼丁荃,眼中浮现几丝不解,但看秦泽一脸坦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沉声道:“亏你母亲对你悉心教导,眼下自己闯了祸,还要我来为你收拾烂摊子!?”
卫旋有些防备的看了一眼秦泽。刚才的情况的确是他慢了半拍,但是他分明看到这个男子接住师妹的时候双臂有力稳稳当当,怎么师妹一到他怀里,就一起撞在了柱子上!?
卫旋对着师父一抱拳:“师父,师妹刚刚从盛京回来,舟车劳顿,今日也是来看师傅的,这位公子还是让我来看吧,我正骨推拿也比师妹学的好一些!”
丁荃眸子一瞪:“你什么时候就比我学得好了!你跟我比过吗!”
卫旋:……
蠢师妹,笨死了!
一旁的秦泽看着她处处不愿服输,又敢作敢当的样子,眼中浮起几丝掩藏不住的笑意,旋即轻咳一声道:“白夫人,方才只是个误会,晚生并没有什么大碍……嘶——”秦泽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丁荃戳了他的手指还没收回去,认真的疑惑着:“你确定你没受伤!?”
正安险些跳起来: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我家公子为了保护你受伤!你居然戳他!还那么用力的戳!
白氏对卫旋冷冷道:“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卫旋纵然千般不愿,也只好从命。
秦泽被请到了上头的房间,白氏不管不问,大有“你自己闯的祸就自己处理”的架势,坐在一边喝茶。倒是正安,一直警惕的盯着丁荃。
哼!不是他吹得,他们家公子从前在盛京,什么样的追求者没有见过!?
半路横在马车前碰瓷儿的,迎面走着走着衣服就要散了的,上房的跳河的,招数层出不穷,目的只有一个——吸引公子!然后将自己赖上来!
可是公子睿智,从未着过道,看待那些姑娘更是如同看猴戏一般——什么名门贵女,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什么招数都做得出来!
哼!瞧不起!
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更狠的!不对自己下手,直接对公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