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谢杨干脆回了房间。
易庭渊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洗完澡出来直接睡下的谢杨。
谢杨看着又到他梦里来的易庭渊,拳头逐渐握紧。
妈的,又来?!
易庭渊却出乎谢杨意料的低下了脑袋,额头贴着床边冷冰冰的合金。
“……对不起,谢杨,”易庭渊说,“是我膨胀了,我飘了,我看不起毒蝎,我大意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一定不会有下次。”
谢杨冷淡地看着做检讨的易庭渊。
会认真检讨的易庭渊,确实也就他梦里会出现了。
易庭渊认真忏悔了半个晚上,沉默了一会儿,就没绷住,嘴角一翘,忍不住“嘿嘿嘿”地乐开了。
谢杨需要他!
谢杨信任他!
易庭渊乐着乐着,往后一躺,忍不住扭来扭去。
谢杨在他昏迷的时候希望他醒过来!
他作为谢杨手里的刀,竟然也会被谢杨所依赖!
他在谢杨心里果然是特殊的!
谢杨看着易庭渊扭来扭去的擦地板:“……”
什么玩意。
易庭渊扭了一阵,又爬起来看了睡着的谢杨一会儿,转头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
阿诺德在食堂遇到了谢杨和多弗雷尔。
阿诺德去取了餐,坐到他们旁边。
“聊什么呢?”
谢杨低头吃饭,并不理他。
多弗雷尔一边拌面一边说:“我想给谢杨哥做个体检。”
阿诺德:“那做呗。”
谢杨无语:“我又没病。”
“体检又不是有病才做的。”多弗雷尔说。
阿诺德:“就是。”
谢杨喝了口粥:“我才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体检?”
阿诺德:“是啊,为什么?”
因为昨天半夜易庭渊又找上门来了啊!
多弗雷尔憋红了一张脸。
他都想得到如果他说实话,面前这两位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了。
多弗雷尔说:“就是想起来了,做做呗,谢杨哥,又不要钱。”
阿诺德:“确实。”
谢杨:“不做。”
阿诺德:“那就不做。”
谢杨和多弗雷尔齐齐看向阿诺德。
阿诺德捧着杯牛奶:?
多弗雷尔说:“谢杨哥难不成身上有什么秘密?”
“是啊。”谢杨点头。
多弗雷尔一下子愣住了。
阿诺德倒是适应良好。
早说了,谢杨这人,明明爱出阴招,却总有一种诡异的坦荡磊落的矛盾感。
连自己有秘密这种事,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就是有秘密但不想让你知道”。
多弗雷尔一时间卡壳,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谢杨在他们的沉默中吃完了早饭:“下午的视讯会议,别迟到了。”
多弗雷尔看着机械臂收走餐盘,转头看向阿诺德:“……谢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阿诺德叼着块手指饼干,“就字面意思啊。”
多弗雷尔顿了顿:“所以,谢杨哥身体有问题?”
“那不是肯定吗?”阿诺德说,“他连机甲都开不了,肯定是身体有问题啊。”
如今的机甲适配性是很强的,正常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够不上“征服者”级别的机甲,但正常的作战等级是一定能适配的。
而虚拟机甲作战课程,都已经是义务教育的内容之一了。
虽然孩子们往后不一定参军,不一定有资格使用机甲,但驾驶机甲是人人都会的技能。
退一步说,星网上还有一堆作战平台和模拟游戏可以玩呢。
就算上学的时候不认真学,打游戏也能给人打会了。
一个成年人要是适配不了正常的作战机甲,要么是身体有残缺,要么是有什么突发性病症隐患。
之前阿诺德确实见谢杨登过一架作战机甲去做了个适配,结果被机甲的ai温柔地从驾驶舱里捧了出来。
适配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