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特伸出胳膊,沈云疆以为他要抱她,赶紧伸出双臂去推他,结果他只是从后面的台子上拿了一根香蕉而已。
她伸着胳膊有点尴尬,利斯特用那根香蕉把儿刮了刮她的脸好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抱你吧。”
“我不是,我没有,我手麻了。”沈云疆否认三连。
利斯特“嘁”了一声,把香蕉递给她。
“嗯?”沈云疆不明所以。
“剥皮啊,你以为是给你吃的啊。”
“哦哦。”
“脑容量跟个头果然是有关系的。”
沈云疆剥香蕉皮的手顿了顿,她这是被嘲笑了是吧?绝逼是被嘲笑了吧。个子矮怎么了?她矮,可是她灵活啊!
“是挺灵活的,所以说,摘香蕉这个工作想必也很适合你。”
“我可没说话。”沈云疆震惊道。
“你都写在脸上了。”
沈云疆不敢跟他顶嘴,愤愤的把剥好的香蕉递给他。利斯特转过身摆了摆手,“赏给你了,小猴子。”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她来到这里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有了两个外号了,而且还都是动物,他们德国人这么热衷于给别人起外号的吗?
利斯特直接出门走掉了,沈云疆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问他的问题,他根本都没有回答她。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过来一个背着长,枪的士兵大声喊道:“你们!去把大厅收拾干净!”
大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跟着士兵一起去了大厅,可是她们心里都有点不好的预感。大厅之前可是分过去十个人的,现在又来叫她们几个……
来到大厅以后,果然现场一片狼藉。碰倒的酒杯、吃剩的果皮、空了的酒瓶以及……地上的血液。那鲜红的血液好像还带着温度,静静地淌着。她们一众人虽然已经有所预感,可看到地上的那几滩血还是心里一惊。
军官们都已经撤走去楼上休息了,原来在大厅里服务的那些女仆却也一个都没看到。沈云疆趴在地上擦拭地上的血迹,不由得感到齿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联系到之前的枪声和现在的这个场面,也能想到她们恐怕是发生了不测。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可是在这种处境下,很容易就滋生出一种同病相怜兔死狐悲的感觉。
周围还有一群拿着枪看着她们的士兵,她们不敢说话,只是战战兢兢地干着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