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怕给我看病的时候查出来怀孕的事情吗?”
沈云疆摇摇头说,“你要记住,在这里,丧失劳动力意味着没有价值了,没有价值意味着死亡,他们不会那么好心帮你看病的,你只能自己挺过去。”
出去后她们一排十个一字排开,黎明前的寒冬冷得风一吹把人吹透了,余光看着身边摇摇欲坠的格尔塔,她也没什么办法。
“拉尔法!”
“海莲娜!”
“埃蒂塔!”
点名的时候沈云疆发现有好几个都没有到的,想必要么是病了,要么就是再也醒不来了的。
“格尔塔!”
“到!”她被点到名是浑身一颤赶紧答到,可是由于高烧,她的嗓子听起来又沙又哑。
一位脸上挂着面具般的笑容穿着制服的医生弗里茨向她这里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将队伍里一些看起来明显生病了的妇女拉了出来。
走到她们两个这里的时候,沈云疆和格尔塔都很紧张,弗里茨身上还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格尔塔,似乎对她看起来高挑健壮的身躯很是欣赏,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格尔塔发誓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好想告诉面前的医生她生病了。可是这个医生领口冰冷的铁十字勋章反了一下光,让她清醒过来面前的这个医生绝对不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不,没有,我很好。”格尔塔用德语低声答到,然后余光瞥见了站在她身旁的沈云疆肩膀一下子松了下来。
弗里茨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又盯了她十几秒就往前走了,走了两步突然又退回来看向沈云疆。
他在看她的时候完全是一副鄙夷的表情,好吧,沈云疆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在华夏还能算上中等偏上的姿色到这里是完全不符合欧洲人的审美观。
她没有欧式大双眼皮,是丹凤眼,小内双,眼尾微微上挑,所以她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迷离的诱惑。她之前参加舞蹈比赛前期最后一场排练时,将行头全部扮上时舞蹈老师看着她的古装扮相曾称赞她非常适合这种红颜祸水的形象。
如果现代装她能算个六分美女的话,那古装扮相绝对可以打九分,剩下一分怕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