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左右为难,思前想后,最后把心一横,管他的,睡了再说。
随即躺下,蒙头大睡。
但这个晚上睡得不太好,庄昏晓挨得很近,呼吸就喷在我脖子边,痒痒的。随便一动,手就会碰到他赤【裸】的胸膛,所以我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入睡。
总而言之,难受极了。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我就跑去买回了老鼠药,老鼠夹,粘鼠胶,捕鼠器,发誓要将那只可恶的老鼠就地正法。
等了一整天,老鼠依旧没出现。
“看来这个方法不行啊。”庄昏晓道
“老鼠本来就是晚上出动啊。”我信心十足:“明早起来,来厨房收尸就行了。”
“那今晚你是打定主意在自己家睡了。”
“当然。”昨晚遭的罪已经够了。
“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欢迎。”庄昏晓微笑。
“绝对不去。”我看着厨房里满地的死亡陷阱,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说绝对不来吗?”
一个小时后,当我抱着枕头站在庄昏晓家门口时,他这么问道。
“老鼠爬到客厅了。”我低声哼了一句,也不好意思看庄昏晓戏谑的嘴脸,直接跑到床上躺着。
也不知那只老鼠是不是成精了,居然能越过陷阱,跑到客厅溜达,差点没把我吓死,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赶紧躲到庄昏晓家来了。
这绝对是失策之举,因为从此,控制权掌握在庄昏晓手中了,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挑战我忍耐的极限。
首先,睡衣越穿越少,如果不是我强烈反对,他肯定连那条四角裤裤也脱了。
此外,他还堂而皇之地说裸【睡】有益健康,鼓动我也照做,甚至一度出现动手的状况,还好我的长指甲有威慑力,否则唯一剩下的点点清白也不保了。
更甚者,他居然在睡觉时将我紧紧抱住,要吗手搂住我的腰,要吗脚夹住我的脚,让我动弹不得,简直是受刑。
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回家陪那只肥老鼠?
话说那只老鼠实在是神出鬼没,白天死都不出现,晚上一等我睡下了,就开始在地上乱爬。害得我一连几天都寄居在庄昏晓家,接受酷刑。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火山终于爆发,这天,我挂着两只熊猫眼,杀气冲天地跑出去,买了一大个慕斯蛋糕,外加一瓶号称世界上最毒的老鼠药。
这次,如果它还不死,我就把这毒蛋糕给吃了!
拿着东西,正往家里赶,却在楼下碰见同一层楼的刘太太。
“小祝,你家谁生日啊?”刘太太看见我提着的蛋糕,问道。
“没有,毒老鼠的。”
“老鼠?”
“是啊,好大一只,天天晚上就在我家闹呢。”
刘太太“咦”了一声:“不会吧,这么高的楼,老鼠怎么爬得上来呢,再说,就算爬上来了,为什么只到你家?”
我愣住,对啊,从来没听见我们这幢楼有老鼠出没,怎么偏偏就到了我家呢。
“对了,小祝,”刘太太继续问道:“你家保险丝怎么这么容易就坏了?修好没啊?”
“保险丝?”我困惑:“我家保险丝没坏啊。”
“诶?那上周五晚上我去倒垃圾,看见庄先生把你家电闸关了,问他,他说是给你换保险丝,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上周五,恐怖片,老鼠,还有庄昏晓。
我将眼睛一眯。
事情看来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