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量着从长计议。
到了晚饭时间,果然如同任振生所言,任萱盯着食物眼光绿光,狼吞虎咽地干了七八碗米饭,吃到肚子撑起来,实在塞不下任何东西了,才意犹未尽地抓着扶手站起来。
易天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关心的:“你没事吧?”
任萱大大咧咧:“没事没事,吃得有点撑。”
易天想了下,试探地问道:“上次给你那丹药用着怎么样?”
“还可以。”任萱随意地回答,“就是前两天忙起来给忘了,道长们慢慢吃,我先去花园浇点水。”
众人答应了一声。
的确该好好吃点饭了,毕竟刚刚大家一直在暗戳戳偷窥,都没顾得上吃饭。
任彬突然感叹:“你说就我姐这样的,吃得又快又香,要去做个吃播什么的多赚钱啊,干啥非要种田呢。”
易天吧唧吧唧:“它生前说不定还没直播这东西呢,总得给它点适应时间吧。”
任彬:“……”
易天这话让任彬一阵恶寒,他这才想起去他妈的吃播,这货根本不是他姐啊!
任彬忧心忡忡之时,陆烨已经吃完饭,站在窗户边往外望。
这边是面巨大的落地窗,对着别墅后面的院子。
院子的花园里,任萱正弯腰认真地修剪着枝叶。
任振生走过来,叹口气:“看吧,又开始干活了。”
他语气心疼,“前几天还把我两百多万新入手的莲瓣兰给连根拔起,换上了西红柿、韭菜、小葱……”
现在他家的花园,都快变成菜园子了。
任振生说话之时,任萱还在卖力地照顾她的心肝儿菜苗们,对外界不闻不问。
在昏暗的花园里,显得有点诡异。
……
嗑了几个月的药,安云观众道士现在画符的本领已经突飞猛进,几人合力制了一道符,吩咐任萱老公:“半夜12点半,贴到任萱的后背,贴好就出来,不要久留。”
任萱老公紧张得发抖:“怎、怎么贴啊?”
“我给你那十六字咒语记下来了吗?”袁续问。
她老公连声:“记下了!”
“边贴边默念三遍,然后松手,什么也别想,赶紧出来把门关上就行。”袁续回头问任振生:“房间布置好了吗?”
任振生也有点紧张,点点头:“您给的辟邪符已经贴到了门把处,摄像头也安装好了。”
袁续拍拍他肩膀:“放轻松。是什么东西,晚点便知晓。”
深夜,众人齐刷刷地聚在镜头前,进行多人无底线窥屏。
看着被子下鼓起的两个小包包,都有点莫名尴尬。
所幸两人也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估计她老公也不敢),直接关上灯入睡,左等右等终于等到12点半,镜头里的男人悄悄起身,拿出一张符纸,抖着手往任萱那边慢慢移动。
许是太紧张了,动作跟慢镜头回放一样,众人齐齐盯着屏幕,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眼见着快要贴到,任萱突然一个翻身,把男人给吓得手一缩,符纸竟然掉到了床脚。
众人扶额:“……”
哎,快被任振生这女婿给蠢哭了。
男人哆哆嗦嗦地将符纸拾起来,转过身猛地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任萱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在做什么?”
男人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两秒,外面突然一声雷鸣,他咽了口唾沫:“我在想……是不是该给西红柿搭个棚子……”
任萱回头看了眼天色:“也是。”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鼓足勇气,念完三遍咒语,猛一下将符纸贴在她的后背,一边啊啊啊大叫着,一边撒丫子往外跑,转身关门之际,从门缝里看到一张扭曲而惨白的脸。
“砰”一下,他赶紧关上门。
屏幕前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镜头里,任萱的脸逐渐变得诡异,她似乎也意识到哪里不对,阴沉着脸往外走,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却被那处的符纸震得往后退了三步。
她跟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紫的,两只眼睛鼓得浑圆,活似要蹦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