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谢君欢抬眸望天,星光里渐渐看到那时的自己。那个时候束九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个时候他正需要沈新海帮助。
沈新海又以女女儿婚约作为条件,那时初见沈绯雨,确实觉得此女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处事淡然不惊。他当时想,如果一定要娶个妻子,或许沈绯雨也可以。
反正妻子就是用来管理后宅,打理家务的。
他没想到后来他和束九会发生那么多事,他会这般离不开束九,又会接受她的思想。
如今再回头想,竟觉得当初的自己想法可笑了。
“当初之事,不提也罢。”谢君欢转身走,“朕要回宫休息了。”
沈绯雨追上去:“陛下,臣妾进宫还不久,方才不小心走迷了路,可否麻烦陛下送臣妾回宫?”
谢君欢看她一眼:“朕叫个人送你去吧。”
“可是这里没有旁人。”沈绯雨道。
谢君欢四下找,果然一个人都没见到。
他无奈,只能问:“你住哪儿?”
“合锦宫。”沈绯雨积极。
“走吧。”谢君欢自前开路。
到了合锦宫,沈绯雨又邀谢君欢留下喝杯茶。
谢君欢真觉有些渴,便饮了一杯。
放下杯子他便走,却走出不远后感觉头晕目眩,意识到不对时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沈绯雨远远看着,道:“香橼,让人把陛下请进来。”
第二天早上,束九醒来便觉得浑身疼,尤其是手臂,好像被刀划了似的。可她撩起衣服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手臂光滑白皙。
她觉得奇怪:“霜白,为什么我觉得手好疼,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回答她的却不是霜白,而是一名不熟悉的宫女:“娘娘,霜白姐姐去给您准备早膳了。您昨晚在凉亭里睡了一晚,身上肯定会不舒服,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
“这样嘛。”束九挠头,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怎么会在亭子里睡觉,她傻吗?
“陛下呢?”由宫女伺候穿衣,她随口问了一句。
小宫女脱口答道:“陛下昨夜临幸了贵妃娘娘,如今怕还在贵妃宫里呢。”
束九穿衣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小宫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跪下:“娘娘您别放在心上,陛下只是一次去贵妃那里,他心里您还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把话说清楚!”束九要她起来。
霜白进来,正看到这一幕,暗道不好,骂着把小宫女赶了出去:“不是让你不要胡说八道吗,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小宫女如蒙大赦,跑了出去。
束九盯着霜白:“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霜白见瞒不过,只能道:“是,可娘娘您别难过,陛下只是喝多了。他……”
“他不是说昨晚在流星阁休息的吗?”束九打断她,“这个骗子!”
束九穿了衣服走出去,正瞧见一队宫女捧着彩灯琉璃迎面走过,她狐疑地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燕国公主将要入宫为妃,陛下命我等布置庆元殿以迎公主。”
束九听了,只觉五雷轰顶,谢君欢真是好样的!在她面前这保证那保证,回过头又迎公主进宫,又去睡了沈绯雨,真是无耻至极!
她愤怒地冲向合锦宫,正撞见谢君欢匆忙从里头出来。
二人相照面,他衣衫不整,手里拿着外袍。
束九顿时气血上涌,上前给了他一巴掌:“谢君欢,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话罢她转身往宫外奔去。
谢君欢想追,却一阵晕眩袭来,他只能扶着路边石头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长青,去追!”他喊道。
束九一路奔到宫门口,被侍卫拦住。
束九便拿出随身凤佩,冷声道:“本宫是皇后,陛下有旨本宫随时可以出宫,谁敢拦本宫?”
两个侍卫见凤佩为真,不敢怠慢,只能放行。
束九再一路出去,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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