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萧衍有多厌恶/乱/伦之事,为了这事,萧正德死的不明不白,柳夫人交给了谢举被祭与坟头,两个乱/伦生下的孩子被杀,但凡和“乱伦”扯上关系的事情,萧衍都严惩不贷。
所以当永兴公主说出这般骇人的事情时,萧衍的眼睛睁的死大,喉咙发里出嚯嚯之声。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王叔早有私情,恩爱无比。父皇已经厌弃了我,我和几个弟弟们又不亲近,不如帮着王叔登上王位,皇后是当不到了,可这般功劳,荣宠一世却可以。”
永兴公主自以为必死,又想到王叔拒绝她时的憎人之语,心中越发痛快,越说越是流利:
“殷均那家伙又丑又矮,哪里有王叔厉害?我和王叔……唔,唔唔唔……”
马文才终于忍不住,随手捡了地上一件刺客被扒下的腰带堵住了她的嘴。
再听她说下去,一来不是他该听的,二来也听不下去了。
“父皇,她所言未必属实。即使您遇刺,继位者也应当是名正言顺的大哥,就算王叔起事,京中这么多人也未必会支持他,所以阿姊这件事简直蠢极了,根本不会有……”
萧综见父皇脸色有变,急急分析给他听。
然而这分析已经晚了,萧衍先前受了一场惊吓,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又被女儿弑父的事情刺激,当下就有些支持不住。
等她说出自己和萧宏有染后,萧衍又气又急,竟呜咽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皇帝这一晕,又是一番人仰马翻。
马文才迫不得已看完了这场皇室人伦大剧,心里也是心慌意乱。萧综安置好父皇后就径直抓住他的衣襟,冷冷道:
“你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
“不必殿下提点,臣明白。”
马文才拂开萧综的手。
“永兴公主如此险虐无行,说出来的话多半也不会是真的。”
“你明白就好。”
萧综放开马文才,拽着永兴公主的胳膊,便往外拖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和其他兄弟应当马上就到了,让这女人在人多的地方,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丑闻。
被这么一折腾,萧衍晕厥不醒,又涉及到临川王府可能行刺并造反的事情,当天太子便让整座宫城戒了严,还命了一整支府军包围了临川王府。
临川王府莫名其妙被围,萧宏惶惶不可天日,得知发生了什么事后更是破口大骂,指天誓日自己完全不知道永兴公主借车进宫是为了行刺,只是想着兄弟疼爱女儿,没当这个恶人而已。
然而皇帝没醒,太子又不是萧衍,没有因为他的辩解就撤了府兵。
而另一边,花夭终于打探到京中有一支骑兵队,而且早些年也曾在梁国立下赫赫声威,她在京中交好的梁国官员只有马文才,便去找马文才打听这支骑兵队的具体事情。
然而她去了好几次,都被告之马文才还没有回来。
“还在宫里?”
花夭想起刚刚路上到处戒严的事情,脸色一变。
坏了,梁国不会也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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