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和裴家一直想偷偷训练一支骑兵作为私人部队,可是南方少马,擅长教导骑兵的人才更少,只能作罢。
听到马文才的话,花夭很干脆地点了头:“我们怀朔人会走路就会骑马,骑术和骑射之术更是从能举起弓开始就要练了,自然是会的。”
“我师从东海裴公,学习的是游侠之技。裴家经常走南闯北,却一直苦恼没有骑队,若你能想法让几个擅骑射之人过来教导他们骑射,教习费一切好说。”
马文才给她介绍生意。
“如果有马,那就更好了。”
“马不好过,路上容易死。”
花夭迟疑了一下,“但人我却有法子,别说几个,就是几十个,我也有办法弄来。”
“你有什么办法?”
马文才奇道。
“又偷走水道?”
“不是。”
花夭这次没迟疑,直接说:“我有一个好友,名叫杨白华,是我国大将杨大眼的幼子,他长相英俊、体魄健美,是以被宫中太后逼迫,想要让他做后宫的面首。只是他一意重振家门,不愿卑躬屈膝事人,早有南逃梁国之意……”
她顿了顿。
“之前杨大眼死时,他的几个兄长便逃到了你们梁国,此事你应该知道。”
马文才点头。
“我知。”
“这件事他只告诉了几个朋友,此次南下,他原本是想混在我们使团里逃出来的,谁知道太后太喜欢他,命宫女对他寸步不离,他没有想到法子。但我知道他心性坚忍,又有毅力,最终一定有本事逃出来,我可以让怀朔的弟兄们去投奔他,然后帮他一起出逃……”
花夭并不是笨,只是不善算计,此时说起“偷渡”之事头头是道:
“他之前便向南方递过消息,他在梁国的几个兄弟愿意接纳他,也会派人接应。只要他们一起到了梁国,我那些兄弟们就能以杨家子的名义去给你们做教习,并不算偷渡。”
花夭和这杨白华可谓是难兄难弟,她是被胡太后逼迫着要到后宫当贴身侍卫,杨白华是直接被逼着出卖“美色”,她尚且还能借任城王的旧部在太后得逞前逃出魏国,杨白华却是连如厕都有人盯着,要走还得花好大的功夫。
以杨大眼的威名,杨白华到了南梁一定会被好生善待,毕竟南朝能打的人不多,但杨白华的“侍从”却不一定会受到别人关注,被其他人家招揽也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马文才听了花夭的计划,差点要抚掌说出一个“妙”字。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问:“既然如此,能不让你投奔的兄弟们带些种马来?逃跑的路上需得好马,也不算什么出格之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