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压压的人马将不大的不归乡围住之后,才从为首的高头大马上下来一个少年。
紧紧跟再少年左后的,是一个彪形汉子。从身材来看,赫然就是昨天差点做了伏衡竹下鬼的那员大汉!
只不过今天不论是他,还是洪义帮其余二百多人,竟然都是明目张胆而来,并没有一个人再蒙面了。
少年右后则跟着的,是一个看着阴沉的瘦脸汉子。此人是众匪里唯一一个穿了一身文士打扮的人。
留着一部漂亮的胡子,上三白的眼睛中透着精明与算计。天还并不太热,他却始终摇着一柄羽毛扇。
而被两人拱卫着的那个少年,眼看着却有些病弱。
他十六七岁年纪,身量并不高。皮肤有些苍白的同时,人也看着瘦削。
此人面容长得倒是俊俏,两只眼睛生的好看,鼻梁也挺直。若不是因为一副病容,说不定还能更英挺一些。
这少年下的马来,背后披着黑色大氅,大踏步地朝着不归乡正门走去。
待他看清屋中模样之后,倒是一惊。
只见大堂中央被清理出来,唯独一张红木宽椅上横着一个青年。
就见着青年坐没坐相的半躺在椅子里,甚至有一只脚肆无忌惮地阁在椅背之上。
这不经让进屋的少年皱了皱眉。
那个坐没坐相的青年自然就是伏衡了。而他左边站着个身材玲珑,面目漆黑的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椅背虎视眈眈地看向自己。
另一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这大叔除了背脊尚未佝偻以外,怎么看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汉子。
那少年人看了这场景,忍不住嘲讽一笑道:“一个丑丫头,一个庄稼汉。好一个土皇帝。”
他声音听着有些沙哑刺耳,显然嗓子还没完全成熟。
伏衡也不动气,而是嘲弄这一笑道:“一个羽扇纶巾,一个威武不屈。好一个刘阿斗。“
那少年看着伏衡充满戏谑的吊梢眼,苍白的脸色竟然气地一红。
“刘阿斗”这个称呼实在是抓住了他心中最忌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