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没话语权,都是她自己在折腾。”
胡斐笑了笑,抓起茶几上的香烟,“不过,她毕竟不是澳洲本地人,做大了容易引起澳洲政府的关注啊。”
“我觉得还是分散一点吧,别太张扬了。澳洲一向是美国的忠实狗腿子,一旦有需要很可能就要跳出来咬我们一口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花子谦笑了笑,“所以,我想过几天跟杨倩兮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你什么时候回去,一起走?”
“好,你等我的电话。”
胡斐点点头,伸手端起酒杯,“子谦,这几年辛苦了,谢谢你照顾着倩兮他们,我敬你一杯吧,聊表谢意。”
“别的就算了,这个感谢我必须收下了。”
花子谦呵呵一笑,提杯跟胡斐碰了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一顿,“我初一过来的,就听到有人说你在陈家失宠了,有这回事儿?”
“什么失宠啊。”
胡斐摇摇头,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怎么我这个当事人不清楚呢,我觉得自己还差得远,不适合搅和大事情啊,免得一个不好就坏了大事。”
这么说传言就是真的了。
花子谦摇摇头,陈浩洋有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儿子不加以培养,非要自己来掌舵,看来权力这个东西还真的比任何东西都让人上瘾,一旦沾受了就不可舍弃啊,也难怪古代的皇权之争,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事情屡见不鲜啊。
几杯酒下肚,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陈鹏宇在西川被人设局的事情上来了。
“对了,谁在西川设局针对鹏宇,你心里有底了没?”
花子谦拿起酒瓶给胡斐倒了一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现在有不少目光都集中到了西川,还有渝州了。”
他的声音一顿,“我估计明年的大换届会有大风波啊。”
“恐怕不用等到明年了。”
胡斐摇摇头,“我预估年底就要出现分晓了,明年只是压轴大戏而已。我估摸西川设局的应该是紫竹轩一系的,西花厅那边更关注渝州那边吧。”
花子谦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伸手提起酒杯,“来,为庆祝你的高升,干一杯。”
“干。”
胡斐提起酒杯跟花子谦碰了一下,举杯一饮而尽,事实上,在花子谦说出这些消息之前,他就已经揣测到了的。
现在有了花子谦的话,只是更加确定罢了,陈家接下来会怎么应付呢?
1917疑惑三
“阿斐,你在京城吧?”
胡斐接通电话,就听见花子谦的声音响了起来,“晚上出来跟我喝一杯,你弟弟那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子谦,我相信你。”
对着话筒呵呵一笑,胡斐点点头,“也行,晚上去找你吧,还是在蓝心的酒吧那边?”
“好,那我等你的电话。”
“晚上见。”
胡斐挂了电话,钱小美走了过来,“老公,怎么了?”
“没什么,花子谦的电话,约我晚上去他家里喝酒呢,今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了,你晚上早点睡。”
胡斐抓着钱小美的手,看着她忧郁的神情,笑道,“放心吧,我真没事儿,就是跟他聊一聊天,不会多喝的。”
“你呀,以后少管点家里的事儿,你先把江南的工作干好了再说吧。”
钱小美嫣然一笑,“才刚学会走路,就想着要跑步前进了,也不怕摔跤。”
听了这句话,胡斐的心头一震,怔怔地抓着钱小美的手,是呀,自己才接触到高层多久呀,这就摩拳擦掌地要大干一场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急不可耐了?
想必是爷爷临终前的那殷切期盼的目光吧?
“老公,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钱小美见胡斐双目无视地抓着自己的手,吓了一跳。
“没什么,刚刚想到一些事情。”
胡斐笑了笑,心里某个疙瘩突然间解开,顿时心头一阵轻松。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犯花痴了呢。”
钱小美也感觉到了胡斐这一瞬间的变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的呢,要不是在你爸家里,我恨不得把你扔到床上去。”
胡斐哈哈一笑,“我去看小舅舅他们下棋了,对了,看着那两个小家伙别把衣服弄湿了。”
说罢,匆匆地走进了书房。
中午吃过午饭,乐颜愣是拉着胡斐下棋,上午他输得有点惨,非得找回场子来不可,倒是他的妻子许溟知道晚上胡斐两口子要去家里拜年,就带着孩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