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纳妾?身边就你这一个小女子,还不够我烦的吗?”
“你竟然说我烦?”雅欣握了小拳头就去捶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拿住手腕将整个人拥入怀中,又用一记深吻堵住了口唇。彼此唇间的温热与甜软便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两个人相拥着互吻痴缠难舍难分。
“大……”小丫环进了门看到这一幕吓得捂着眼睛赶快往门外躲。
元澈将怀里人儿的脸颊往自己肩膀上一藏,淡然问道:“什么事?”
小丫环躲在门外,背着身子颤声问:“嫡世子妃叫过来问问,午饭世子妃和大世子想要吃什么,要不要再加两个菜。”
元澈抿嘴一笑:“随意吧,不用加菜,嗯,对了,替我和雅欣谢过嫡世子妃。”
“是。”小丫头快步离去。
陪着王妃聊了一个上午,李春娥的心情好了不少,快到中午时分想到厨下催一催伙食,刚走到前廊就听两个小丫环在低声说笑。
“往日里都说咱们家的大世子和二世子都是一样的性格冷清,不近女色,如今才知道是错了。”
另一个笑道:“可不是,看着大世子和大世子妃的样子,也惊了我一跳呢,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去传话的时侯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搂在一起正在……”
说话的声音越说越低,显然是在讨论着一些叫人耳热的内容,李春娥掩了掩面颊,想要离开,偏生又舍不得移开步子,心下有些好奇那一对新婚夫妇该是什么样子。
又听得另一个小丫头低声道:“上回我去竹楼送东西的时侯,也看到了,大世子正在教大世子妃画画,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你们都不知道,大世子当时脸上的神情温软的啊,轻轻握着世子妃的手,耐着性子一笔一画地教她,唉,你们说大世子以往看上去那般冷清古板,怎生对自己的妻子这么宠爱呢?”
“你说的是陛下刚刚赐婚,他们二人还没有正式成亲的时侯吧,昨夜可是他二人新婚,我听收拾床铺的婆子说了,他们两个的床铺上可是流了不少东西……”
“不害臊,这些个东西你也拿来说。”一个连忙着啐她。
这一个就争辩道:“是那些喜婆子说的,那些婆子们还说了,就看这些个痕迹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肯定一直没闲着……你说大世子的腿不是不方便吗?怎么还会这么猛?”
两个人又是一通笑,却听得那个声音又道:“不过我也听那婆子说了,二世子房里的床铺上倒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莫非……”
李春娥一把掩了口,只感觉胸口又是堵又是臊又是恼恨,自知不能开口斥责这两个小丫环,心下憋闷只得转身快步离开。
身后丫环和喜婆子在收拾床铺的时侯似乎低语了几句,李春娥这才想起来,那张一直铺在身下的洁白床单一直都是干净的。
脸颊臊得通红,想起来出嫁前娘和家里的婆子们交待过的话,心中顿生委屈,然而那个人已经快步向园外走去头也不回,她也只有赶快跟上。
一直随着他进了主厅,这才强迫自己的心绪平复,今天是为人新妇的第一天,断然不能失了体面的。
适才吃饭行礼的时侯,李春娥一时将这些心事放下,按着主妇之礼布菜布置碗筷,娘曾经说过自己是嫡世子妃,是将来整个王府的主母,所以时刻都要将体面放在心上,一时的委屈倒算不上什么了。
此一时,王妃突然又按着自己的手说出这些话来,初时的委屈反倒又从心底漾了起来。
“二世子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李春娥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这句话。
“怎么会呢?”王妃答得斩钉截铁“你想到哪里去了?唉,泓儿啊,他就是那个性子,向来冷冷清清的。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刚随着他父王到兵部历练,不想这征兵的事情就下来了,西凉城的事情可是重中之重,他父王这手边事务太多一时也离不得他,所以人就忙了些,这男人啊,到底还要以国事为重,春娥,你说是不是啊?”
李春娥点了点头,轻声道:“娘说得是,二世子的确是最近忙了一些,我是得多体谅他。”
王妃又高兴地拍了拍儿媳的手道,“男人嘛,都这样,咱们是得多体谅她,对了,春娥,你常日里都爱吃什么?爱玩什么?平日里姑娘家的时侯都喜欢做些什么呢?都和娘说说,娘有许久都不曾与人聊天聊得这么开心了……”
“这一点是立笔不是平笔,唉,你看你,这一笔落下来有多丑。”元澈握着雅欣的手直皱眉头“手腕要放松一些,不能太僵直了,嗯,对,这一笔下来就好看多了……雅欣,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学?”
“嗯?有啊……”唐雅欣由着元澈握着自己的手腕又下了笔,这一笔却将个撇直接写得出了红色的框。
“罢了罢了,我也不教你了,难有你这么笨的学生,还不肯走心。”元澈丢了雅欣的小手,满脸不悦。
唐雅欣将个笔杆若有所思地靠近唇齿边,突然问了一句:“阿澈,元泓他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元澈眉毛一凛也不答话,摇着轮椅到书架旁边拿了书开始看。
唐雅欣皱着眉头慢悠悠地道:“你说他昨晚……”
“不该你问的不许问。”元澈回头嗔怪着看了她一眼“如今你身为长嫂,说话办事都要有个分寸,泓儿的事,你可要少插嘴。”
“那……那若夕呢?他和若夕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这几天他一直说在忙公事,若夕的事情倒是只字不提了?不是说要早些接她入府的吗?”
“雅欣!”元澈彻底板了脸“我适才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泓儿的事情他自有分寸,你只管胡说个什么?万一有什么一星半语的传到别人耳中,怕是又要生事端,你可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