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平候是我朝栋梁,掌管大理寺多年都未曾出过什么岔子,不论是家父还是父皇,都对侯爷赞不绝口,”云想容看似随意地又端起茶盏,品了一口突然目光凌厉道,“可是豫平候又可曾知道,家宅不宁乃是我朝大忌啊!”
丁氏哪里想得到云想容看起来这么柔柔弱弱的人突然变得如此凌厉,当即双腿又是一软差点摔倒。
“豫平侯夫人这是怎么了?”云想容淡淡瞥过去道,“可是心虚了吗?”
丁氏暗骂自己反应过激,面上赔笑道:“王妃说的哪里话,只是站久了腿脚有些发软而已。”
“呵,这可是在责怪我不叫你坐着了?”
丁氏额头上已是冷汗直冒,勉强笑道:“王妃莫要误会,妾身哪有胆子埋怨王妃您啊。”
云想容却不再理她,只看着祁珩道:“豫平候每日需过目那么多件案子,自是独到清明的,可为何自己家中的事儿倒理不清了呢?”
祁珩才发觉云想容话头不对,皱眉道:“王妃此话何意?”
“方才侯爷夫人说她自己不敢,我还道很吃惊,这世上竟然还有侯爷夫人不敢的事么?”云想容弯起唇角,嘴角勾起嘲讽。
丁氏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豫平候夫人先前在外大肆宣扬潆婼妹妹身子不好,有损以后延续子嗣,这等污言脏语,你身为人母,居然也说得出口?我和潆婼妹妹一样,也是身子底寒,可如今也为殿下生下了女儿,依照夫人的说法,殿下的这孩子也不清不白非我所出了?”云想容倾斜了身子,直视着丁氏逼问道。
丁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妃冤枉啊,我从未做过那些事!”
“是与不是,是非曲直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侯爷若是不信,随处去打听一番便一清二楚。”云想容道。
祁珩满脸的不可置信,一向随和的面孔此时涨得通红,看着丁氏狠厉道:“贱人!你”
“侯爷!妾身没有啊!妾身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丁氏跪在地上哭诉道。
“夫人先别急着分辨,本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呢,”云想容又品了一口茶接着说,“侯爷可知扶叶门是何地方?”
祁珩没想到云想容会突然问这个:“是婼儿拜师学艺的地方啊”
“不止,”云想容打断他,眼神更是凌厉,“扶叶门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褒扬的师门重地,扶叶真人也是父皇亲自称赞的当朝之师!但贵夫人都说了什么呢,她说潆婼在扶叶门和师兄弟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还故意在潆婼进京时透露给定远侯夫人知晓,说潆婼早就在师门和师弟有了苟且之事,才逼得定远侯夫人不顾两府交情匆匆来退婚!同时满城散播流言,让潆婼妹妹声名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豫平候夫人,你可知你诬蔑的是谁,你污蔑的是我天/朝六皇子,是我朝未来的皇子妃,同时还是皇家的脸面还有当今圣上的脸面!”
祁潆婼忍不住在心里为云想容拍手呱呱叫好,本来她请云想容来只是为自己助阵的,没想到云想容这么厉害,不但自己全揽了,还发挥得那么出色,倒落得她在一旁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