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琛的母亲是我妹妹。”扶叶真人缓缓道。
“既然如此,师父为何依旧是那么一副漠然的样子,为何不想着多关心一下他!”祁潆婼突然有些愤怒起来。
“弈琛总有一日会回去的,让他心无挂碍更好一些。再说,这么些年我一直过得心淡如水,早已忘了炙热浓烈的感情是何种样子了。”扶叶真人看着茶盏上的青花素纹,慢慢说道。
“我知道师父不愿同我说实话,我也不愿逼您,只是,我有要事要回禀师父。”
“何事?”
“师父可知,在一年多之后,扶叶门上下,会遭受满门屠戮。”祁潆婼森森地开口道。
饶是扶叶真人一向冷静,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婼儿,你莫不是糊涂了?”
“我知道这很不可置信,但这是事实,”祁潆婼面无表情地说,“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这一切都是会发生的。这么些年,我一直苦苦寻求线索,却毫无头绪。直到昨日”
“师父可对贺兰邈此人有所了解?”
“贺兰邈?”扶叶真人有些奇怪地重复了一遍,“他的母妃舒贵妃,是当朝皇后的妹妹。听闻他一向喜乐游山玩水,并不专于权力之争,而且和皇后之子贺兰归关系甚好。”
“那师父可曾见过他佩戴的一枚云纹玉佩,打磨圆润,边角斜飞,却看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像是少了一块的样子?”
祁潆婼清楚地瞥见扶叶真人面色一变。
“师父可是知道什么?”祁潆婼慌忙追问道。
“这块玉佩怎么了?”
尽管扶叶真人极力克制,但祁潆婼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意。
“若我说,拥有这块玉佩的人,就是日后灭门惨案的真凶,师父可会相信?”祁潆婼专注地盯着扶叶真人的神色,问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扶叶真人的神色终于凝重起来。
祁潆婼又看了师父一眼,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方丝绢。
“这是我循着记忆画出来的,可能有些不太准确,不知师父可否认识?”
扶叶真人缓缓展开那方丝绢,只见上面用红色笔墨描画着奇怪的图案,红色笔墨已经不甚清晰了,显然作画者已经作了有些时日了。
扶叶真人拿起那方丝帕,看着上面描画的图案,眸子里突然有东西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