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这些有的没的敷衍我!”方氏不耐烦地一挥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如今我们侯府的名声都叫这个丫头给败光了,你却还这么护着她。”
“老太太!”祁珩也发怒了,“分明是有人在造谣生事,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的孙女呢?”
方氏哼了两声,说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却也知道无风不起浪的道理。若是她自己行得正,端得直,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人说她的闲话?我看你也别在这里生闲气了,她师门兄弟这么多,随便找个嫁了就得了,反正本来身子就不好,你给她寻那些个好人家,人家心里怎会愿意?”
祁潆婼冷眼看着,也不作声,以前她就知道方氏偏心,如今看来,这何止是偏心,这方氏的心分明就是完完全全歪着长的吧。
艾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祁潆婼按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祁珩也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看着方氏说不出话来。
方氏爱怜地拍拍孙子的手背,冷眼看向祁珩以及站在他身后的祁潆婼:“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也知道,我素来不喜她们母女。身子差就算了,还是个灾星,我们侯府何时染上过这些脏名,我看你还是让她快些嫁人算了,反正也老大不小了。”
祁珩气得背脊微微颤抖,但对方是他母亲,他又不能厉声反驳,他只觉得愈发地愧对婼儿,自己非但对不起女儿,还对不起先前故去的亡妻。
祁潆婼却突然开口了:“祖母此言潆婼受教了,也记住了,也望祖母记住自己今日说的话。”
方氏眉头一竖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自愿脱离这侯府了?”
方氏的声音里隐含嘲讽。
“怎么会,若我脱离侯府岂不是更让人非议祖母和父亲么?”祁潆婼笑得很柔和。
方氏傲慢地看了祁潆婼一眼:“你明白就好,若是识趣就老老实实地嫁人,也别在那劳什子扶叶门待了。虽然找不到什么太好的人家了,但你若听话以我们侯府的势力找个殷实人家还是可以的。”
“我不对外宣布脱离侯府是给豫平候府留面子,以报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祁潆婼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但是从此我祁潆婼的荣辱成败和豫平候府半分关系都没有,若日后我出了什么事,你们尽可以说不孝女祁潆婼,早已被逐出家门了。”
“你!”方氏气得一哆嗦,“你这是疯了么?”
“祖母,从此你便没资格这么骂我了,因为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祁潆婼面色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