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琛的俊脸上立即一片通红,祁潆婼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失了言语。
“是弈琛僭越了,”顾弈琛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垂下了脸轻轻说,“我给婼姐姐赔不是。弈琛想起来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黑色背影,祁潆婼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甘草有些怯怯地凑过去:“姑娘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祁潆婼颓然坐倒,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甘草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信,眼睛里竟含了些期翼:“这信里真的是为姑娘议亲的事吗?这是好事啊。”
祁潆婼拆开信,果然与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她随手把信丢到一边:“好什么,人家又不会真的娶我。”
“姑娘乱说什么呢?”甘草责怪道。
祁潆婼突然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在京城里向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是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的事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还有哪家敢娶我!”
甘草被她的语气吓到,不敢再出声。
祁潆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突然说:“你拿纸笔来。”
甘草又是一惊:“姑娘你要做什么?”
“我给父亲回信,让他去解了这婚约。”
“姑娘你疯了?”甘草瞪大眼睛看向她,“婚约向来是父母之命,姑娘哪有自己回绝的道理?”
祁潆婼皱了皱眉说:“景家是不会娶我的。以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她见甘草不帮自己拿纸笔,便起身自己去拿。
甘草却拦住了她,攥住她的胳膊说:“姑娘不可啊!老爷难不成还会害你吗?你这样会惹老爷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