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没多久就走到了审查的地方。
那儿早就站了一群的人,秦瑾瑜一个都不认识。
她一个人,以被审判的姿势孤零零地站在十多个羽国人中间,周围所有人的神情各异,有的轻蔑有的凝重,有的严肃有的轻佻,唯独没有一点让她所感到舒适的存在。
她一走出来,数道目光齐齐射来,道道都如银针,一根根的扎在身上。
人群中间,有一人格外的显眼。
那人的容颜倒是十分平凡,没有任何亮点,属于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存在。
比较惹人注意的,是他身上不同于刑部官员的服饰和身上那股难以掩饰的窝囊气息。
那人眉毛微微的皱起,眼角微微的下垂,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面部线条也僵硬,身上的郁气比秦瑾瑜还要重上三分。
似乎即将被审命运堪忧的不是秦瑾瑜,而是他。
万昌宇径直地走上前去,态度瞬间恭敬了许多,他略微地躬下身子,对着秦瑾瑜的方向一指,嘴角都带了点笑意:“驸马,您看看,那边那位是不是那日谋害二殿下的人?”
面对这样的奉承,驸马却没有半分好脸色,似乎对万昌宇的态度不太受用。
这些年来京城当中对他的嘲笑声一年比一年大,他明面上不说,心底却清楚的很,眼前那些恭恭敬敬叫他一声驸马的人,上至朝中官员下至府中下人,大多都是私底下嘲笑过他的,面对这些人时,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