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块地本来就有问题,今日正巧被秦瑾瑜一劈,便塌出了一个大坑。
这般一想,苏寒心底的不安愈发的严重起来。
他本人已经施了秘法将自己和这王府紧密相连,王府内部的大部分事情他都能感应出来个大概来,眼下这块地明明有问题自己却毫无感觉,这种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到头来却发现有些事情超脱了自己掌控之外的无力感真不仅不美妙,且令人心慌。
他们并非普通人,甚至绝非普通的王族,他们筹谋的是一旦发现就能立马被剥夺皇子身份送入宗人府甚至丢失性命的高危计划。
对于他们这种向着皇位前行的人,平日里行事一旦出错,面临的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
如今在宗人府被关起来的二皇子苏蒙的事情还没解决,万氏家族和皇后还在虎视眈眈,苏寒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力再面临什么变故了。
秦瑾瑜虽然没听说过眼前这种情况,心中却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低声嘀咕道:“这会不会跟某种秘法有关呀?”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奇怪的声响,似乎是机关启动的声音,苏珩连忙拉着秦瑾瑜后退了几步,右手微微抬起,准备面对突发情况。
苏寒没怎么动,数千条透明无实体的银白色的丝线如一张大网般从他指尖冒出,连接到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生意外,或许他还能制止住。
秦瑾瑜隐隐的想起,机关之术似乎不只在魏国盛行,在羽国也十分常见,然而魏国和羽国虽然同称为是机关之术,其中的技术关键却相差甚远,羽国在这方面又比较低调,加之两国敌对的关系,两国虽然技术不同,却从未互通交流过技术。
又是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地底下的碎石纷纷滚落两边,一个被碎石砸的坑坑洼洼的棺材从黑漆漆的地底慢慢升起,最后平移几寸,平稳地放在了一旁的平地上。
棺材被埋葬在地底十年不见阳光,由于地底构造密闭不透风以及时间不算太长的缘故,除了刚才被砸出的痕迹和地底下带出来的一些尘灰,棺材依旧崭新,与十年前下葬的那一刻区别似乎不大。
苏寒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堂堂七尺男儿,平日里见惯生死的康王殿下面上血色尽失,身子摇摇晃晃,接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凄凄夜色中,他的身影如鬼影,悠悠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