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在思考母亲口中所谓“天定的姻缘”,秦瑾瑜拿个书本喜滋滋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走。

她的神思都在这秘籍上面,一路上开心地几乎要飞起来,走路都轻飘飘的好像浮在云端。

秦瑾瑜就这么欢喜地“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停下来,狐疑地朝四处望了望。

四周无风也无人声,更无一个人影,唯有虫鸣声响成一片,除了远处匆匆而过的王府下人,她一个人的影子在太阳底下被拉的好长。

康王府内下人本就不多,那些个“男宠”平日里也不常在府里乱晃,因此在王府内走了许久都看不见一个人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人看着少,当秦瑾瑜真的有需要了,带着茫然的神情往原地一站再焦急地四处望望,总会有人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冒出来,问她需要什么,等解决了她的问题,又很快消失不见,如鬼魅一般。

这回秦瑾瑜没什么需要的,也懒得靠演戏来把暗中的人引出来帮自己忙,因此在犀利地扫了一圈之后,便收回了目光继续走路。

她接下来的状态看似和之前开开心心抱着秘籍哼着歌的模样没有什么差别,却默默地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然而似乎是她多想了,直到她一路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秦瑾瑜茫然地眨眨眼。

除了亲人或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她看人或是观察事物的本领一向很准,若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那个地方十有就不对劲,不过近几年魏国皇宫还算太平没有太多风浪,加之宫中大多都是亲人或是亲近的人,因此用到这本领的时候也极少。

虽然没有观察出什么来,但是秦瑾瑜走过刚刚那一段路的时候就是感觉很不对劲。

或许是因为得了秘籍高兴的缘故,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仙境云端,软绵绵,轻飘飘,可那股奇怪的感觉出现之后,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泽泥洼地里,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苏珩的娘定然是不会坑她的,但是这种古怪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该不会是自己多疑了吧?秦瑾瑜微微蹙眉。

秦瑾瑜想了一会儿也没结果,考虑到现在她在比铁桶还坚固、阵法密布建筑相似环绕如鬼打墙的康王府,她索性也懒得再去细想,只当是自己多疑了。

秦瑾瑜开始研究秘籍中的剑法。

那剑法看着简单也好操作,秦瑾瑜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还拿了纸笔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计划,书上末尾记录了从前修炼此剑法至巅峰的人最快只用了一个月,秦瑾瑜虽然一贯对自己有自信也觉得这速成秘籍简单,看了这记载还是觉得这简直是在扯淡,心道这要么是有人吹牛就是记载错误。

书中有记载那位高人的名字,记性力极好熟记天下知名高手的秦瑾瑜在这么多年的读书生涯中,却从来不曾听说过。

况且这剑法若是真的这般神妙,世人何必还从小大道艰苦打基础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苦与累练武,都来这速成一个月不就得了。

她身边哪一个不是极厉害极有天赋的人儿,即便是不管学啥都似乎都快的像是坐了火箭令旁人望尘莫及的苏珩都不曾有过这般厉害的时候。

再说,之前练习这剑法的人既然有这么牛叉,又怎会在历史上默默无名。

秦瑾瑜想了半天,给自己定了个三年的期限。

在三年之内,练习到剑法的最高一层。

这剑法本是速成,她本人也年少,未来的时间还多,三年若能练至巅峰,再配合着她其它古怪神秘的能力,步入巅峰位列强者并不是难事。

秦瑾瑜欢天喜地地布置计划好了一切,她脑洞又大,竟连以后自己要不要收徒传艺的事情都想好了,对于该怎么当个好师父更是思考良多。

理想很丰满,可到了现实才知道,脑子和眼睛说好简单我会了手却说不我不会的事情才是常事。

秦瑾瑜怎么也没想到,这坑爹的剑法竟和苏瑶的作风如此相似,看着简单平凡实则暗藏锋芒,整体剑法看着像是杂七杂八的简单剑法招式拼起来的大杂烩,直到她真正练习起来的时候才终于发现这其中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