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选择已经做出,后悔也来不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问题一是对方既然有这样的精力和心机搞事情,说明是蓄谋已久,只等着时机一到便出手,那么当时十二皇子摔伤魏清淮到底在不在场这件事算不得非常重要,因为就算贤妃这边的人每天啥都不干对方也能搞出事情来。
问题二更加坑爹,他们若是不出宫还好,出宫之后竟直接遇到马车上失控事件,这件事在魏清淮眼中或许算不得什么惊天大事,在可以预知新未来的宗政灵芸眼中却是大问题。
宗政灵芸之前从未改过任何人的命运,说到底异能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限制,无法提前预知改命运的后果,就算要预知新的未来也要等命运被改变之后才能预知。
她想明白了这件事,便觉得心里像是闷了个苍蝇,然而这事情又不好往外说,整个人看起来尤为的疲惫。
宗政灵芸维持着看着还算淡定地表面看着对面神色紧张的魏清淮,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她会的东西很多,在许多方面也极有天赋,在天底下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即便是人生像是开了挂的秦瑾瑜苏珩都无法比拟。她多年来看着谦虚老实,心底难免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膨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不得不承认,或许她在其他当面还行,在谋略方面的确是没什么天赋的。
她对面那位占着皇子身份实则是将军之子的仁兄在这方面倒是比她聪明许多,只奈何多年来被贤妃和太子惯的有些天真,常常因为懒不用脑子思考事情,加之其本性纯善的局限性,应对平常诸多事物和学业都没啥大问题,一遇到谋略方面的问题就开始犯蒙。
有时候还挺聪明挺机智的,有时候却蠢得宗政灵芸都想对他翻白眼,觉得自己怎么喜欢了这么个蠢萌的呆子。
想着自己做的蠢事情,灵芸姑娘心情非常糟糕,再看着对面那位在这个时候依旧因为心底依赖贤妃和太子下意识懒得用脑思考的呆子,她决定做点儿别的事情来分散一下自己眼下的焦虑。
于是她掏出了之前的那枚玉玦,递到魏清淮面前:“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