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羽心中也是放心不下,看妙妍渴望的目光怎能不难受,微叹一声,“应该很快能回来。”
妙妍果然笑了笑,却问道,“哥哥为何要去,别人不可代劳吗?”
孟希羽不知如何回答,说深了她也不懂,只得敷衍道,“此事只能哥哥前去,别人不可代劳,”
妙妍想了想,终究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哥哥放心。”
他心酸,将妙妍揽在了怀中,轻轻拍着,但愿他走后妙妍能一切安好。
晚霞已落,天幕转黑,只听得妙妍轻轻地声音传来,“又是黑暗,何时才能盼来光明。”
“会的”
妙妍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边,紧紧抱住了孟希羽。
云宫的顶层位于天际之上,日月落在脚下,没有昼夜之分,永远是一片灰黑色的乌压。
无极台,是意虚无,没有形态、界限,从这里望去,大地一片混沌未开的样子,传言盘古用大斧劈开了这混沌天地,轻者上升,浊者下沉,所以有修为者认为修道之人应心无杂念,视为轻,所以居于上,人心思繁杂,视为浊,应居大陆,所以这无极台是仙界的至高点,也是天族权威的象征,仙界以天族居贵,天族以帝为尊,上的了这无极台的当然只有仙帝一人,按照族制连帝后都不可来此。
孟希羽在无极台上空置了棋盘,棋盘是黑白色系,在这混沌的无极台上倒现鲜亮,他斟了杯茶,举杯独酌,一人分饰两人,黑白对弈
“按照天族的规矩,只有仙帝才能来这无极台,你竟然约我到这里”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孟希羽身后,他只浅浅一笑,仍然下棋饮茶。
“若按天族的规矩,我也不可能坐上帝位。”他的母亲是凡女子,根本不算仙界中人,若不是因为他是父亲的独子,天族又怎会认他为帝,恐怕连个仙君都不如,他清楚记得父亲立他为太子时,云宫上下跪求了三天三夜,希望父亲收回成命,但父亲以命相协,加之师傅出面谏言,天族才不得不承认下他。
孟希羽眼中酸涩,不为他自己,只为他的母亲。
淡莫不请自坐,字句如刀刻般清晰,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在我心里,你当之无愧。”
他的父亲与孟希羽的父亲是亲兄弟,他的母亲是仙界贵族,当年立太子时他的呼声最高。
孟希羽递他杯茶水,与之一碰,“一切尽在这杯茶里。”
茶饮尽,孟希羽将棋盘上棋子尽数收回棋盒中,执起黑子,落在棋盘中点,对淡莫邀请道,“来一局吧。”淡莫看着盘中黑子,迟迟未执白子,“这次换我先下。”
孟希羽微诧抬眸,他一向喜白,连穿身服饰都是白色系,所以以往对弈他只执白子。
“再不落子,我要赢了。”淡莫淡然道。
孟希羽也不想追问原因,执了白子,与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