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会把机枪布置在溪水边上,这里距离那条土路不过200米远,机枪的射程足够击中土路上的日本兵,再说这里连棵树都沒有,日军是不会认为这里有我们埋伏的机枪,”宋铁山想要打断唐城的话,却被唐城示意稍安勿躁先等他把话说完,“机枪不是拿來射杀那些普通日本兵的,要打就打重要的目标,什么目标是最重要,当然是日军的炮手,”
“不过这里并不适合坚守,所以机枪只有一到两次开火的机会,”唐城把目光转移到了老东北身上,沉声叮嘱到,“我给你配一个弹药手,记得要布置诡雷,不管是否射杀目标,你只有50发子弹的机会,打完了立刻顺着溪水向南后撤,我会安排人接应你,”逼着老东北做了保证,唐城只给老东北留下100发有阪步枪弹,50发用于偷袭日军,剩余的50发用于突发状况和后撤掩护,
布置了老东北和机枪的位置,唐城又从宋铁山手下的游击队员中随便点出三个人,“我给你们每人20发子弹,你们的位置在那片林子里,任务就是开枪袭击日军,”到了这会,宋铁山算是大致明白了唐城的布置,一般遇到这种地形,遭遇袭击的一方都会把那片林子当成是主要防备目标,根本不会想到真正的袭击会來自一马平川的身后,
“机枪在这里偷袭日军之后,他们要嘛会顺着溪水南追,要嘛还是顺着土路南下,这里将会是咱们的第二处伏击点,”距离老东北他们数百米外的土岗是唐城选择的第二伏击点,站在土岗上,不管日军是走土路还是走溪水,他们都在土岗上游击队的射程之内,
“可李家铺就在咱们身后,如果我们挡不住小鬼子,李家铺的乡亲们咋办,”宋铁山带着游击队在李家铺一带已经活动了半个多月,虽说对大环境不是很熟悉,但他知道越过这个土岗便是李家铺,
唐城抬眼瞟了宋铁山一眼,“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一旦我们挡不住日军的进攻,李家铺就会是我们的第三道防线,那些田地、树木、房舍就是我们的阵地,所以你和你的人最好打起精神來,否则我们必败,”唐城的想法很简单,便是节节抵抗,在日军想不到的地点和时间偷袭他们,依此來消耗日军的兵力和战斗力,
在一阵连续的爆响声中,唐城和老东北投掷出去的手榴弹爆开,无暇地方山路周侧的日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随着爆炸的烟雾蔓延开來,“轰”“轰”“轰”又是三声爆炸响起,唐城和老东北孤注一掷,把身上所有的手榴弹都扔向了日军,只不过刚才那波手榴弹的落点是日军聚集之处,而这回投掷的手榴弹则落在了日军其中一挺轻机枪边上,
内脏肢体混杂在烟雾中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侥幸躲过一劫的几个日本兵身上脸上满是掉落下來的血肉,一截被气浪推飞出去的手臂居然高高抛起,然后落到了距离唐城不过几米远的野地里,唐城可沒有异想天开到认为靠着近距离的手榴弹投掷就能干掉这支日军小队,在最后一波手榴弹爆炸的同时,他和老东北已经按照原路奔回到了刘石头藏身的地方,现在不撤就再也撤不走了,
“别他娘的傻看了,快跑吧,小鬼子要是回过神砸了炮子过來,咱三个谁也跑不了,”刘石头被唐城从土坑里拽出來还犹自望向日军那边,却被后面过來的老东北一把揪住衣领,拽着向宋铁山他们那边奔去,一枪沒放多少让刘石头有些不满,可他也算是久经阵仗之人,见身前的唐城只顾疾行狂奔,刘石头的心里也多少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那挺日军的轻机枪有沒有被炸毁,唐城不敢贸贸然冲上山路奔行,只能猫腰沿着山路旁的野地奔跑,野地里不时很平坦,三人也跑的跌跌撞撞,刚跑出不多远,日军的迫击炮弹就带着尖啸声落了下來,灰蒙蒙的扬尘烟雾随着爆炸不停腾起,大量的土石随着爆炸的气浪在唐城他们的身侧飞撞,完全不用老东北的催促,落在后面的刘石头恨不能把吃奶的劲都拿出來权力奔跑,
“还有能喘气的沒有,”唐城喘着粗气终于奔到了宋铁山那支游击队的位置上,脑袋上满是血迹的宋铁山脸色苍白闭眼不醒,和唐城最是不对付的那个猛子也不见了踪影,宋铁山手下的游击队员只剩下不到20人,好在剩下的人都是有武器的,也不理会那些游击队员是否乐意,唐城先把那挺一直被日军压制的机枪分配给了老东北,老东北空出來的毛瑟步枪自然也就归了唐城,
宋铁山受伤昏迷,游击队现在正是群龙无首之际,剩下的游击队员谁也拿不出个准主意,唐城三人的出现让剩下这些游击队员茫然以对,“不想死的就跟着我们走,带上你们的队长和其他受伤的人后撤,不想走的可以留在这里等着被日军杀掉,”拎着毛瑟步枪的唐城头一个向李家铺的方向走去,刘石头和老东北紧跟其后,剩下那些游击队员相互对视一眼,齐齐起身背着受伤的人追了上去,
宋铁山的游击队已经脱离了战斗,剩下那支尾随日军來的游击队独木难支,面对日军的强悍火力,不得不借助地形慌忙后撤,击退了两支游击队前后夹击的日军士气大振,简单打扫战场之后,并沒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继续朝着李家铺的方向行來,“谁说我们要逃跑了,刚才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再继续打下去,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那里,我们不是逃跑,只是换一个打伏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