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标又一次被牛老桂他们轰了出去,这会可就沒那么客气了,马德标直接是被狗子几个人抓住了手脚从大门扔出去的,总算是见识到了丘八们的德行,浑身是土的马德标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來了,在挨了狗子的一记窝心脚之后,马德标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不过马德标对唐城的恨意却又多了几分,
“狗子,你个瘪犊子玩意,把人撵出去就好了,你干嘛还要踹他,你这不是给连长找麻烦呢嘛,”虽说在嘴里骂着狗子,可老东北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笑意,马德标离开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老东北根本就忍不住,唐城沒有去参合老东北他们的笑闹,他还是独自窝在那躺椅里,不过他此时沒有在打瞌睡,而是想着昨晚发生在金蝶的事情,
马德标的连续上门已经点明了是和昨夜的事情有关联,如果是于白水把开枪杀人的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今天上门來的就应该是军统或是宪兵才是,怎么也轮不到是中统的人才对,可如果不是于白水把自己说了出來,那为什么中统的人一定要纠缠着自己不放,对此唐城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于白水不该是出卖朋友的人,可如果不是于白水说出自己的身份,中统的人又怎么会來的如此之快,
从小就接触江湖人士的唐城骨子里有一种义气,所以在他确定于白水沒有出卖自己之前,唐城是绝不会提及于白水的,左思右想的唐城怎么也想不到中统找他,只是想从他这里找出于白水子在什么地方,宋霭龄需要知道她那个远亲侄子的下落,唐城可不知道昨夜那个身穿白西装的家伙是谁,和于白水分开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着宪兵们把人带走的,在唐城的理解里,这件事和自己根本就沒有关系,
于白水还沒有露面,宪兵队和军统都在找于白水在什么地方,中统沒有能力跟宪兵队和军统争抢情报,所以他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唐城身上,“你说你还能干什么,连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你去宪兵队,叫上他们的人一起去三里镇,我就不信宪兵去了也不管用,你就直接说昨晚开枪的人是那个姓唐的,”马德标的上司拍了桌子大发雷霆,马德标只好带着他手下那些人去了宪兵队搬救兵,
抓了那些公子哥的于白水还躲着沒有露头,他也沒有联系唐城,军营里的唐城也沒有任何防备,他沒有想到中统居然会栽赃到自己头上,全副武装的宪兵跟着马德标闯进军营的时候,唐城还在指挥所里跟牛老桂在对账,万沒有防备的唐城就这样被宪兵给带走了,
79阅唐城的发问让马德标有些卡壳,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受到上司委派來找唐城逼问有关昨夜金蝶发生的事情,唐城是88师的军官,而且根据中统得來的资料显示,这个年轻的连长还刚刚获得了一枚宝鼎勋章,给他颁发勋章的人就是军统局局长戴笠,中统还不知道这个唐城和戴笠有沒有关联,而且中统也沒有扣押军装的权力,
马德标本想使用手段糊弄着把唐城带走,沒想到他已经亮出中统的招牌了,对方却油盐不进,再说他带來的这点人也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马德标仔细思量之后,决定放下身段和唐城在军营里进行对话,“唐连长,兄弟我也是迫于无奈,这可都是上峰的命令,我只是个执行者,既然你不想去我们中统的地方,那咱们就在你这里聊聊好了,这样兄弟我回去也能交差,”
半信半疑的唐城把马德标带去了自己的指挥所,刘石头带着两个人守住了指挥所的们,把马德标那些手下全都当挡在了指挥所的外面,牛老桂和老东北则跟着进了指挥所,“马队长,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刚刚才从麻城调來武汉休整的,我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们中统,还请你马队长为我解惑,”既然不是朋友,唐城自然也就沒兴趣给马德标倒茶让烟,
唐城和牛老桂坐在一起,老东北拎着一支花机关坐在了马德标的后侧,他们这不是在提防马德标耍什么黑招,而是在对ad本施加威压,马德标在心里苦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抽了几口烟,马德标的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唐连长,你昨晚是不是去过金蝶舞厅,”手里夹着烟卷的马德标完全就是一副要和唐城闲聊的摸样,可唐城却不敢大意,于白水可是说过中统和军统是一个德行的组织,
“我是去了,怎么了,这和你们中统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有规定不许军官不能去舞厅聚会,就算我违反规定去了舞厅,好像也不归你们中统管吧,”听到马德标提起了金蝶,唐城就已经想到这些中统的家伙是冲着昨夜于白水开枪杀人的事情來的,自己当时也在场,他们來找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求证某些事情罢了,
果然不出唐城所料,在唐城貌似发火之后,马德标笑着回答道,“那倒不是,去舞厅的军官多了,我也沒见过哪一个被关了禁闭,我们來找唐连长你,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我听说昨夜在金蝶有人开枪,唐连长你看到开枪的人了吗,”马德标的假模假样看的唐城暗自发笑,如此遮遮掩掩的更是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还不如直接问出來的好,莫非这个马德标把自己当成是羊牯了,
“我要是说不知道,马队长你相信吗,”唐城笑着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那副笑盈盈的嘴脸令马德标差点忍不住骂出來,可中统不比军统,虽说中统也是特务机关,中统的职能中也包括有审查军官的权力,可他们不能在沒有证据的情况下审查军官,尤其是像唐城这种在职的作战部队军官,何况唐城才刚刚获得一枚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