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各有所爱,这样的婚姻,不该再维持

她又问。

“暂时她不能走!”

“哦!”

莫名的,她笑了一个。

笑的古怪,别有意思。

“为什么笑?”

她想到哪去了?

以为他把她送走,就想是和关琳幽会吗?

他的眉心,挤成了一个川字。

“没什么!放心,我会乖乖回去的,一定配合你!”

语音还是带笑的。

和颜又悦色!

可辰况能从中解读出浓浓的其他味道,他想解释,可是,怎么解释?

他的心思,也有点乱。

或者说,他也不能确定,此时此刻,他对关琳,到底有什么想法?

事情太多,他现在能顾的是正事,其他私人性质的事情,不在他考虑的范围里。

他保持沉默。

“还有事吗?没事,我想走了!”

她的心,发冷着问。

“有,除此之外,我得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回去之后,把张鹄约出来,谨之想和他谈一谈……”

“张鹄?”

她怔了怔,怎么事情扯到这个方向去了?

“我哥为什么要见张鹄……”

“嵬帮后续事宜,需要他协助!详细情况到时谨之会和你说……”

“哦!”

看样子是事关正事,可是一个医学临床系的学生,怎么会和嵬帮扯上关系了呢?

她不解,却没有细问,只默默的站着。

铜陵市中心医院门口,这对夫妻形成了一道奇怪的画面……几个便衣卫士则在附近守着,已有不少人回头侧目观望——有人甚至于已经认出了辰况,正用手机拍照。随行人员上前低声阻止。

辰况看到了,情知自己不宜在外头多待,环视一圈后,说:

“另外……关琳想见见你……你愿意和她见见吗?”

辰况离开重症监护室时,关琳曾这么要求的:

“听说你娶了佟家那个小妹妹,你能安排我和她见个面吗?”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想她,但现在,他觉得,或者他该把她带过去的。

“不!”

佟蕾很坚定的低下了头,拒绝了:

“我有点累,想回酒店休息!”

她的脸上的确全是疲惫之色,不想在以满面憔悴之色去见他的前女朋友——那个女人,会让她觉得她是那个无耻的第三者。

辰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这么抵触,气色又这么差,不好强求:

“那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静静!你去陪关琳吧!我不需你来陪。”

这话,有太多的意思。

辰况一下皱眉,走近了一步,忍不住想要说明什么了:

“蕾蕾,我和关琳其实……”

“没什么其实不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的事!”

她的反应很强烈:“对,你不必和我解释什么,我明白的。”

明白吗?

不对!

她根本就不明白!

就这时,有一辆出租车开过,她一挥手,把车拦下来,急急就跨了上去,嘴里叫了一声:

“帝豪酒店,谢谢……”

车子很快就从辰况面前闪

了出去。

边上,卢河见状,忙令一直在暗中守着夫人的卫士也拦了一辆车,跟了过去。

“夫人的情绪,很反常!会不会出事。”

卢河有点担心的对辰况说。

其实反常的何止是她,他们的副首相,在见到关琳之后,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辰况默不作声,一步一步重新走回特种住院部,在吸烟区抽了好几根烟,不知坐了多久,才去洗了把脸,想把身上的烟味洗掉,然后再次进了关琳的房间。

至今他都记得,关琳不喜烟味道。

关琳正在挂盐水,在假寐,听得声音,睁开了眼,看到他单身走了进来,站定在面前说了一句:

“蕾蕾人不舒服,先回酒店了……你休息吧!我有事要去办……外头有人守着,有事,让他们通知我……”

见他要走,她叫住:

“等一下!辰况……”

他定着,等着她的后话。

“你……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现在睡不着……”

关琳无比温柔的睇着这个伟岸的男人。

十二年后,历劫归来,她告诉自己:

这个男人,她再不会放手……

因为他们已不再年轻……

她要牢牢抓住他,点燃他们余下的生命,让枯萎的人生,重放异彩!

待续!

除夕了,晨在此祝大家开开心心过羊年,每天都能喜气扬扬……

一步一步,佟蕾走了过去。

“蕾蕾!瓜”

床上,顾惟那张惨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朵属于他独有的招牌式的笑,很阳光很明媚,只是声音显得有点虚弱摆:

“还能活着看到你真好!”

他是高兴的,醒来就能见到她,感觉真不错啊!

好几个月了,他只能每天看各种有关她的视频,在另一个城市的天空下,触摸银屏上她的音容笑貌,那些丰富的表情,不为他展开,他看着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思念,有时就是这样的蚀人心骨。

失去之后,才会明白,拥有时是何等的珍贵。

祖英男说他傻,为了一枚戒指,而把命豁出去。

也许是有点傻。

可谁叫他对那枚戒指有感情?

那是结婚当天,他亲手套在她无名指上的,它代表了她顾太太的身份,更是她喜欢的款式。

至今他记得她戴上那戒指时一脸羞涩的模样,那么的美好。

至今他记得那日,他吻她的手指,吻她的婚戒,吻她的唇时,满心的虔诚和欢喜。

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将她的戒指贴身戴着,就好像她还一直留在他身边。

看着这戒指,他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一定一定要将她重新要回来,他要重新将它再次套上她白玉似的手指上。

他不想失去它,更不愿失掉她。

佟蕾沉默,没有接话,她会出现在这里,原因有三:

一,出于对他安危的牵挂,这一点,她不赖。

二,想弄明白温柔宴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三,想见关琳,想见辰况……

来了以后,那种心情,更加复杂化,更加的说不清道不明,更加的凌乱……乱到让她理不清,就像进了迷宫,越走越没有方向感。

她站在床边,看到男人冲她伸出了手,似想牵住她的。

只要稍稍动一下,她就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不会是冰冷的,会是温烫的,有生命的。

她该幸庆,他还活着,要是死了,她会怎样?

她想,她一定会很难过。

的确是爱过的。

所以才会受伤。

爱有多深,伤就有多重!

如果可以将他忘了,就好了,可偏偏他印在记忆上,那么的深刻,时间可以把他的形象掩埋掉,但一旦他出事,一旦风云乍起,吹散了心头上那些风尘,他的轮廓又会清晰起来。

这种清晰感,会让她心乱。

她往后退了一步,拒绝和他有任何牵扯,藏起了自己的手。

“顾惟,既然你没事,那就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转身,想逃,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关起来。

突然之间,她不想去把事情弄明白了。

真相到底如何,清楚了又怎样?

辰况说的很对,追着过去不放,没有任何意义!

那些会伤人的事情,翻出来,只会让自己难堪。

如果,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缠,就得努力把过去的一切一并放下。

她想,她需要冷静的想一想,如果还有旧情,这情丝,必须斩断——婚姻容不下妻子对另一个男人有所牵挂。

“蕾蕾……”

顾惟脸色一变,翘了翘头,急叫,扯动了挂着的盐水。

她不理会,不心疼,往门口急步去。

门开,祖英男逼了进来,拦住,她只能猛得刹住步子。

“佟蕾,辰况爱的是关琳,而你的心一直在顾惟身上,你和辰况的婚姻,只是时势下的产物,如今,危机已经解除,辰况找回了他的初恋情人,你也没有真正放下,我觉得,你们的婚姻,不该这么可笑的维持下去。该结束它了,然后,把错位的人生

,彻底给调整过来,那才是你接下去必须做的事……”

一步复一步,她被她逼着往后退,直退到不能再退。

“错位的人生”五个字,更是纠痛了她的心。

是吗?

她和辰况的婚姻,又是一场错误吗?

如果是错的,那这些日子来的温馨,算什么?

演戏吗?

他在努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她在努力成为辰太太——

这种努力的演绎,并不是来自感情,而是来自责任!

是的,那全是婚姻所衍生出来的责任。

可是,她还是困惑的:所有的关心,所有的亲密,难道当真就只是一种营造出来的假相么?

而假相,往往是不堪一击的。

只要有外力来袭,一切就会原形毕露,会让人看透,过去的一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想到辰况在面对关琳时那种肢体语言:一个拥抱,一个眼神,都诉说着他的感情归属……

不,她不敢深入的想!

那种想象,能让人排斥。

对,排斥之余,是一种罪恶感。

这种罪恶感,会让她无比的烦躁。

“蕾蕾……”

一声叹息在耳边回荡,她神思恍惚,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被顾惟握住了,他的手指上,还戴着人他的那枚婚戒,那是她亲手给他戴上去的。

可她现在手上戴的呢,早已不是那枚。

她急急想将手抽回来,可他抓着不放,使足了满身力量似的,那翘起的额头上,似有汗珠在冒出来——现在的他,才开好刀,可他还是那样的霸道。一旦有机会将她抓住,就不愿再放手。

“蕾蕾,我爱你!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别想我放掉你!”

他的语气,无比热烈。

她的心颤了一下,不去看他,而是瞅向了祖英男,那个女人因为这句话,脸上闪过几丝异样的情绪——

顾惟,你当着这个深爱你的女人的面,示爱,你知道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救你,都做了什么?

这个女人可以包容他爱别人,如果现在他反过头去爱她,她必会喜极而泣;可她却没有那样的肚量,能宽恕他婚内的出轨,原谅他的过错而导致的她的流产。

将那些事,从来没发生,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