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他的占有欲,很强盛;她的追求者,是个学霸

很简单,他从小到大,习惯了女孩子在看到他时所流露出的“惊艳”的痴迷的目光,独她,并没有惊到,和他交谈时,落落大方,笑容显得干净简单;明明生得美丽动人,却故意将自己丑化。

人皆有爱美之心。年轻女孩更喜将自己打扮好看了。就算出于某些原因,不爱打扮,至少一般的正常形象,总爱维护的。可她不。

张鹄看了看檐外那绵绵下个不停的雨丝,以及那一坛沉浸在雨水中、正自怒放的

琼花,洁美无瑕,空气中隐约的琼花香,沁入心脾,竟令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美。

这一刻,他觉得她的笑,堪比这琼花,不以花色鲜艳迷人,不以浓香醉人,而花开洁白,风姿绰约,清秀淡雅,自有无限魅力自内而发。

突然,他低头,将那素描又取了过来,将其平铺在手上抱的一本书上,三两下,在人物边上,又画上了一坛子琼花,而提以一行字:

“人比花娇!”

画完,重新递了回去。

佟蕾看着,惊诧。

这比喻,有点不庄重,但他的眼神,却是很正气的,就连字,也透着一股子凛然之气。一笔一划,健康有力。

她没有生气,只是一笑,轻浅,道了一句:

“谢谢,过誉!”

她的稳重,令张鹄越发欣赏:

“不客气,我叫张鹄,还没请教同学叫什么呢?”

重复自我介绍,这是他从来没做过的事,也令佟蕾觉得自己若再不自报家门,有点不合适,便落落大方的报出了三个字:

“佟惜之。”

那是爷爷给取的字,不过,从来不用。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叫佟蕾,这两个字一叫出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是以,她报名的时候,用的是这个名字。

当然,之所以可以改名换姓,全是因为辰况之前和院方打过招呼的——也就是说,院方领导是知道她身份的。

“你好,佟同学!”

张鹄眯眯笑伸出手。

佟蕾和他握手:

“张鹄同学,你好……咦,等一下……你叫张鹄?”

她突然语气变了一下:

“难道你就是同学们嘴里盛传的医学系的第一才子么?”

张鹄一怔而失笑:

“什么第一才子,别听他们瞎传。”

传说,医学系有一个不得了的学霸,这个学霸,读书就好像是在啃大白菜,平常时候呢,不怎么和女生走的很近,都说他很清高,但今天,她发现,传言有点言过其实了,至少,他是一个很健谈的男生。

这天,佟蕾和张鹄在走廊上坐着,谈了好一会儿话。

等到雨小了,张鹄说:“肚子饿了,要不一起去吃饭吧……食堂那边估计饭菜都冷了,不如外头去了吃碗面,我知道有一处地方的面特别的好吃。”

佟蕾本来想去去也无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了辰况的声音。

“蕾蕾,谨之醒了,到医院来,他想见见你!”

佟蕾先是一怔,然后欢喜的站起叫了起来:

“真的吗真吗?我马上回来,我马上回来!”

那一脸兴奋的双眼发亮的眼神,平添了她几份别样的美丽。

“我不去吃饭了,我要去看我哥哥……我要去看我哥哥……我哥哥醒过来了,张同学,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去品尝美食吧……我先走了,再见……”

高兴的不知所措的女孩,在挂掉电话之后,欣喜的叫了一句,收拾好书本,背上背包,飞快的冲进朦朦细雨中,欢快的笑容,深深的震动着他。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直率,而热烈,阳光一般的笑容,非常的有感染力。

张鹄目送她离开,一丝笑,上了眉头。

爱上一个女孩,有时,就是那样的简单。

佟蕾躺开床上,抱着小北极熊,靠在床上继续想。

就是从那天起,每天上学,她时不时就能遇上这个名叫张鹄的同学,有时在在图书馆,有时在教室,有时在食堂,有时在路上……

图书馆,他会坐到她对面,会微笑说:“同学,能借一支笔吗?我忘了带……”

在教室,他会正好落坐在她身边上的位置,认真的听讲,有时,他会站起来答导师的提问,那口若悬河的回答,让她惊讶。

在食堂,他会拉着几个

男同学,和她拼桌。他的谈笑风声,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遇,事不过三啊……

其实她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个被称为医学系高材生的帅气男孩,这么殷勤为哪般啊?

可人家又没说追求她,她也不能自作多情的把人家那份殷勤看作是追求啊……

这是一个很好相处的男生,所以,她没有去捅破这层纸,权把人家当作朋友来看了。

不过,现在看来,纸是必须捅破了——她已婚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要不然她的丈夫会有意见的。

辰况对这件事的意见,其实并不强烈,一个初识的同学,用情敌来定义,有点小题大做,他有意见的是她不戴婚戒——没有那枚戒指表明已婚身份,就算没有张鹄,迟早还会引来其他追求者。

他之所以说那句话,无非是想逼她一逼,让她重视这件事,自觉自愿的向外公布已婚这件事——没道理他天天戴着,老婆却光裸着无名指,向所有人彰显着自由之身吧……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戴不戴婚戒,有多重要,现在,他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很在意细节的人。

当真正在意起一个人时,他竟会那么强烈的想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从而杜绝掉其他人有可能荫发的肖想。

他的占有欲,其实一直就很生猛的,只是这些年,他一直将它深藏了……

辰况接完电话,没有马上回房,时间还早呢,回房肯定睡不着,到时,面对美美的妻子睡枕边,他会很受伤。

于是,他又忙了一会儿,直到十二点才回了房。

进了房后,才发现房里没有太太的身影,浴室也没有人!

人呢?

哪去了?

他往露台找去,果然,门是敞开的,有一阵阵凉爽的夜风吹进来。

“蕾蕾?”

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熟门熟路的往那只秋千椅寻了过去。

那秋千椅,不知何时,挂了一顶帐子,某个小姑娘正倚在里头呼呼大睡呢……

时为午夜十二点半……

“怎么睡在这里?”

他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抱起。

她动了一动,含糊的叫了一句:“辰大哥?哦,睡不着,数星星……”

这么大了,还数星星。而且又总他“辰大哥”,死性不改啊……

“回房睡了!”

“嗯!”

她心安理得的让他抱着,外头有点凉了,她都没带毯出来,刚刚正在做梦四处找被子呢……

“身上怎么这么凉!”

今年的六月,晚上还是很凉的。昼夜温差有点大。

“嗯!你身上真暖和!”

她咕哝着,那体温让他觉得特别的舒服,等上了床,她含糊了一句:

“明天我戴婚戒上课去……不过,辰大哥,这样一来,我会不会失去一个朋友……”

辰况想了想,男女之间,真正的友情,还真是不多见呢……

他没有回答。

第二天,辰况起来晨跑,叫她,她答应了,就是没起来。

“不去么?”

“想,可头重,竖不起来!”

她半眯着眼说。

“那你再睡一会儿!”

辰况摸她头,并不烫,她的身体一直挺好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没有热度。”

“就头痛!”

“去医院看看!”

“别!没睡好呢,肯定是昨天晚上睡晚了,你让我再睡一睡就好了!”

“那你睡!”

辰况独自去跑了一圈回来,看到她还在睡,很沉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异样。

他没有再吵她,来到楼下叮嘱言姐说:

“蕾蕾身子可能有点不舒服,还在睡,言姐,你过一会儿进去看看,要是有问题,就直去医院,我这边呢,也记得打个电话过来!”

今天16日,周日,但对于他来说,工作依旧忙碌,上午要去视察,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

辰况离开后没过久,佟蕾就醒了过来,她一看时间都已到了点,忙跑下楼去,正好和言姐撞上。

“完蛋完蛋,我睡过头了,子循怎么没叫我?”

她抚着头发叫。

“阿况去国务楼了。他叮嘱了,要是仍觉得不舒服,就得去医院……让你别去上课了……”

佟蕾觉得精神不太好,但想着今天和昨天,跟周四周五调休,这学期已完全进入期考前巩固阶段,她的复习任务非常非常的紧张,所以,学校是必须去的。

一个小时后,司机将她送到了大学门口,她走着进去。

一堂课下来,额头滚烫,人都撑不起来,太难受了。

等下了课,张鹄走了过来,蹲着身子瞅: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嗯!是有点难受!”

她趴在桌面上说,一脸的没精神,下午还有课呢,可现在,她很想倒头就睡。

这时,这个男人,伸手抚她额头。

微凉的感觉传递过来。

她一呆,觉得这行为,有点逾越同学界限了。

他却叫起来:

“天呐,你怎么烧成这样!不行,得去看医生!”

有吗?

她不觉得烫啊……

相反,是一阵阵在发冷。

“没事的。我有吃药,肯定是感冒了!”

“这么烫,光吃药,有个屁用。高烧不退,会烧退脑子的,快去医院。”

他帮她整理背包,硬是拉她去琼城大学附属医院。

在佟蕾看来,张鹄绝对是一个很会顾照人的男生,笑容温和,待人亲和,做医生,就该有这样一种态度,会让人觉得舒服。

时为临近中午时分。

张鹄帮忙给挂号,找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医生,一见到张鹄,两个人就打起招呼,看样子和他很熟的样子,还让他自己给她量体温,对症配药。

“必须挂点滴把热度压下去,都快四十度了。”

量完体温,张鹄说。

“那你打算给她用哪些药?”那医生笑着问他。

张鹄报了药名,医生笑,说:

“不错不错,都可以挂科看病了。”

医生依着张鹄的诊断开药。

佟蕾借这个机会,小声问他:“这是谁呀?你认得?”

张鹄露齿一笑:“我大伯!”

原来如此!

张鹄扶她离开前,他大伯把人拉住往边上带,用打量的目光扫视她一眼后,低声问:

“小鹄,这是女朋友?”

张鹄笑而不语。

“什么专业的?”

“也是医科的!”

“不错不错,早点带回家给爷爷奶奶看看啊……你这小子,终于也开窍了是吧……”

佟蕾扶了扶眼镜,靠在边上,人是昏昏沉沉的,但耳朵里还是刮到了几句,不由得皱起眉来:

天呐,这家伙还当真把她当女朋友来追来了……

她不由得摸了摸手指,糟糕,忘了戴。

一会儿后,张鹄出来,带着她去配药,挂点滴。

输液时,她烧得睡了过去,这个男生一直守在她边上。

那会儿,迷迷糊糊中,似听到有其他男生在问张鹄:

还没和你的女神表白吗?”

张鹄低笑:“慢慢来。不急!”

“看样子,人家很后知后觉呢……你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她还是一派迷迷糊糊!这女生倒也有意思啊……”

“迷糊好呀……她读书很认真!”

“也是,这位同学读书的确很拼。鹄子,早点搞定,人家就不用天天戴大黑眼镜装丑了。以后夫唱妇随,肯定会成为一段医学系的佳话!”

张鹄笑,睇着睡得沉沉的女生,心里一片柔情。

张鹄有一个不俗的家庭出生,父母都是医生,因为车祸,双故,他也因为那场车祸而缀学多年,所以二十二岁了才读大一的课程。

提起这个人,医学系的谁人不知,都说此人,将会是医界又一新星,聪明,对于医学,有独到的见解,天赋极高。

性格呢,属于清傲型暖男,追他的女生不少,本系的,外系的,一个个长发大眼睛的,他一个也看不中,一直以来保持着洁身自好的良好形象,这一次,却独独看中了佟惜之。

他觉得这女孩,美丽但不张扬,勤学而不轻浮,认真而有小点小迷糊,阳光而积极向上。是他欣赏的那类女孩。越是走得近,越容易被吸引。

一小时后。

张鹄听到女孩背包里有振铃声,大约是有人打电话进来。但她睡的沉,没有听到。

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下又响了起来,一会儿后又停下,一会儿又响起,看样子,对方找她找得很急。

他想了想,去把她的手机给找了出来,上面显示了两个字:子循。

看上去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很有书卷味。

他接了,往边上低声应答:

“喂,你好!”

彼时,国务楼里,辰况皱起了眉,怎么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蕾蕾呢?

一股莫名的醋意翻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