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戴了一副眼镜,丑化了自己,总难免会被人发现了那深藏的美丽。
那丫头,很有气质,也许有点娇贵,但是非分明,做事认真果断,不拖泥带水,性子又阳光,乐观,哪怕经历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依旧明媚如初,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
的好女孩。
但凡有慧眼,总能在沙砾中发现真金——琼城大学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东艾多少国之栋梁,皆出于此。
“哦!我知道了。”
辰况喝了一口茶后,回复了一句,语气是平淡的。
按理说,这么一报告后,就可以挂了,但这孔翌对辰况相当的忠心,无法忍受有人肖想他偶像的女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需要我去警告那个男生吗?”
“警告”这个词,似乎是用的有点过于权利化了。
辰况想了想,说:“不用!”
她有权力拥有一个完全属于她的大学生活,他若强行干涉,太显小家子气。
“可是副首相……”
“我会和我太太沟通的,我想,这只是纯萃的同学之间的正常交流。不需要过份紧张!”
孔翌这才作罢。
挂下电话,辰况想啊,他是不是该多多关心一下老婆的大学生活呢?
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妮子,到底还是给他惹来情敌了……
虽然,这种情敌,是不足为惧的,但有苍蝇叮着他家的小鲜肉嗡嗡嗡直叫,作为所有者,看在眼里,难免会觉得有点碍眼的。
四
六月十五日,辰况因为有事,晚去了琼城大学。忙完事,抵达大学门口时,已经快七点。
他下了车,让卢河把车停在学校附近,自己缓步进了校园。
夜风是清凉的,苍茫的夜色中,年轻的学生们,或成群,或成双成对,零星点点的走在园径上,欢声笑语在空阔的校园中传荡。
都说校园,是社会中最后一片净土。
踏进这里时,他感觉到了。
风是清新而干净的,笑声是轻快而单纯的,就连路边的路灯,也是明亮而多情的。
百年校园,校风古朴,琼城大学,作为全国首驱一指的学府,有着严格的校规,师资力量雄厚,师生品行皆端正,是无数学子梦想的摇篮,更是优秀师者一心向往的地方。
辰况已经很多年没进过学校了。
这是他毕业以来,第一次重新踏进学校的园门,为的不是去给儿子开家长会,而是来接老婆回家,这滋味,很奇妙。
他冲图书馆走去,佟蕾的课程表,他有,所以,他知道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此时此刻,她应该在图书馆。那是她最近常去的地方。是她等他下班前必定流连的地方。
等到了图书馆门口,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她:
“在哪呢?”
里头传来她软软的声音:
“图书馆看书!”
“吃过饭没?”
“你不是说让我等你吗?当然还饿着肚子啊……”
语气多了几分被饿到的味道。
他不觉弯唇,这丫头,一忙就忘吃,本来啊,他还应该再忙一阵子,就是怕她等着,不肯去找地儿填肚子,最后到底是放下工作,直接跑来了。
工作要顾,老婆也得顾——养坏了老婆,有人会找他算账的。
“几楼?”
“三楼……咦,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挂了,一步一步,稳稳的往三楼上去。
时为晚饭时分,图书馆已没人,他看到那个戴着丑眼镜的女生,靠着窗口,桌面上摆着书和笔记本,手中正拿着手机,似乎在琢磨他刚刚那个电话的意思。轻咬下唇的模样,说不出有多么的娇憨迷人。
对面还坐着一个挺陌生的女孩子,据调查,这女孩是个转校生,几天前才和佟蕾认得,最近一直混在一起温习。
正想过去,身边一个高个子男生突然提着一便当盒,风似的越过他,直直走向了他的太太,还笑吟吟的叫了一声:
“惜之,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蒸饺,先垫垫肚子吧……哟,祖英男,你也在?”
惜之是佟蕾的字。
那男生正好挡住了佟蕾的视线,辰况只听得那小丫头说:
“咦,张鹄,你怎么还没回去?”
“怕你肚子饿,就去了老葵记给你买了点吃的,这就回去了。”
男生笑着说,把便当盒给打开,一阵醋香散发开来。
“啧,好香好香,有没有我的份儿,我也还没吃呢……”
祖英男笑侃着问。
“我买得多了,你们俩一起吃吧……”
“那你呢……”
“我不饿的!”
闻着那醋味,辰况看着,挑了挑眉,还真是一个英俊的男生,白白净净的,特别的斯文。
这位就是保镖所汇报的那位爱慕者。
有人追求他老婆,他该怎么办?
直接上去?
然后说一句:“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样一来的结果是:某人的大学生活将不得太平。
辰况停驻在门口,琢磨着要不要上去告知所有权,用自己这张脸孔去吓那位小小爱慕者,直接把人家给秒杀了……
待续!
上午陪着孩子去拿成绩单,没时间修改上传,更晚了……群抱一下……
一
这样一份执念,怎么会出现在换女人如换衣服的顾四少身上的呢?
阿容觉得不可思议孤。
她沉默了一下,但并没有因此放弃劝说,而是再度反问了一句阙:
“四少知不知道辰况最强大的地方是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就一字一停的扔出了那个答案:
“就是收服人心。”
对的,关于这一点,顾惟也知道。
“他仅用十年时间就成为c区空军司令,抛开他的家世不说,如果不是他擅于此道,你觉得他可能爬得上这个位置吗?”
顾惟不言语:不错,辰况的能力,的的确确不容小觑。那家伙,不仅有一身的胆识智谋,更有一身的好功夫。他是c区人人敬重的最高领导人。他用他的实力走到了今天。
他顾惟,在东艾,也算是一个能力了得的人了,可当他和辰况站在一起作比较时,似乎,他只成了一个光芒四射的陪衬。
在东艾,真正可以和辰况相提并论的人,不多,佟庭烽是其一。
当然,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原因之一,无非是年纪问题。阅历问题。
顾惟认为:十年之后,如果再来一分雌雄,那肯定会另当别论。至于现在,和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为敌,无疑是一个不智的决定,但他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
阿容见他沉默,语气缓和了一下:
“四少,对这个女人,您唯一该做的是:放手。
“佟蕾落到辰况手上,您就不可能将她再要回来。迟早有一天,佟蕾会对辰况服服贴贴,也许不用多久,她就能给他们辰家生娃。
“难道您能心胸大到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生养过吗?”
这些话,太有刺激性。
顾惟的脸色赫然一变,不由得狠狠喝了一声:
“闭嘴!”
那恶狠狠的目光,似豺狼,凶光毕露。
这样的目光,一般人见了,必心惊胆寒,噤若寒蝉。
阿容也曾见识过顾惟的狠,对这个男人,也是心存惧意的,但这一刻,她却强作镇定,挑眉,笑了:
“被我说到痛处了吧!可那却是四少必须面对的一个现状。夫妻同房久了,会怀上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佟蕾的体质又是那么的容易怀孕。四少,您还是清醒一点吧……以后,把心用在阿祖身上比较好。
“您忘了吗?如果没有阿祖,这回您早就没命了。正因为有阿祖在扶持您,帮您,您才能在帮里拥有如今这样的地位。
“在我看来,能配您为妻的,只有阿祖。佟蕾是娇小姐,不合适您,也不可能为成为您的左膀右臂,至于那个龚小芃,更不配……也许,我的话不中听,但却是我的心声。
“四少,阿祖与我来说是好的可以穿一条裤茬的好姐妹,她这辈子没过过好日子,她说过,您是她命里的福星。阿容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您可以一辈子给她福气,而不是一再的伤她心……”
这些话,阿容说的时候,语速非常非常的快,因为怕被打断。
这些话,更不该由她来说,因为太逾越本份,太能挑起四少的怒气,但要是再这么憋下去,她觉得她会内伤,干脆就趁这个点,一吐为快。错过了这个机会,谁知道以后她还敢不敢顶撞这个男人了呢。
门突然推开,一个冷静无比的秀气女人走了进来,穿得是一身黑色的合身西服,面色平静之极:
“阿容,出去!”
阿容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却被女人冷眼打断:
“别随便揣度别人的心思!”
阿容终把话缩了回去,撇撇嘴,出去了。
甄靼紧接着瞟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砰!”
阿祖把门关上,站到了顾惟面前,睇着这个皱着眉背过身去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静,语速平缓,说:
“我对你没想法,阿容在瞎说。”
顾惟不语。
是不是在瞎说,他分得清。
这个女人一直在暗恋他,只是从来没向他告白过。而他一直装着不知道。
阿祖见他不语,眉又蹙着,以为他是在担心他前妻的安全,一顿,想了想,继续说:
“你在担心佟蕾的安危是不是?不如这样吧,我去琼城大学,潜伏到她身边,一来可以保护她,二来和她混熟了,可以随时随地把她带出来。到时,你若想带她出国,也容易……”
顾惟听到这里,终于转过了头,瞅着她看了一会儿,阿祖的身手绝对是一流的,要是由她去保护蕾蕾,他会放心很多。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
“这个人情,当我欠你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你!”
他才不管蕾蕾嫁给辰况后发生过什么,他只要一个结果,将这个女人重新纳入自己的怀抱。其他他都可以不去计较。
“不用。我去准备!”
阿祖转身出了房门。
门口,阿容一直没有走开,斜斜靠着墙。
刚刚她有在听墙角,里头的对话,她听得分明,听得那个气,恨不得跑进去,拿块豆腐狠狠把阿祖给砸了:
“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的。”
阿容白眼,替她着急。
阿祖淡淡道:“我有自知之名!”
所以,不贪图那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
“他现在离婚了,你还不趁虚而入,还要去帮他保护女人,用心撮合他们,你傻不傻!”
那语气,恨铁不成钢。
阿祖没理会,急步往楼下去,心里对于这件事加以了否认:
他快乐,所以我快乐!
这就是她爱人的方式!
何况,那位佟小姐,和他真的很相配!
至于她,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哪配得上她的男神。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