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可怕的好不好?你忘了么,我带你去骑过马,坐过空中飞车,和你一起接生过马宝宝……”
“谁叫你那天把我打伤了……你让我不印象深刻都难……”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静静想睇着,忽发现她的胸,半隐半露,这孩子,里头什么也没穿着……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
“我要……我要穿衣服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春光乍泄,于是,一抹红霞爬上脸膛,急急叫了一句。
但他没有很君子的放开,而是将她拥紧,拉进了衣帽间,门合上时,他把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住了那红的娇艳欲滴的唇……咬着她惊惶乱蹿的小舌头,看着她又惊又羞又乱的盯着自己。
他的吻技并不如何高超,不像顾惟轻易能把人吻得意乱情迷。
可他吻得很有力量感。特别是他穿成这样吻她时,在视觉上,会产生强烈的冲击感。
“辰大哥,辰大哥……”
在感受到他的手,抚上了她肌肤,当那一阵阵颤栗感袭上来,当她的阵地一点一点丢失,当她发现浴巾被保不住时,她急急的叫住了他,脸孔涨的通红通红,惨兮兮的叫着:
“我喘不过气来了……我喘不过气来了……停下停下……”
她急吸着气,看到了男人眼底那一片热烈的光,她紧张的将浴巾拽紧,不安的叫道:
“还有,我要换衣服了!还不下去,我们要迟到了……”
“好,那我们晚上回来再继续……”
他低低要求。
她瞪直了眼。
看着她惊到的样子,他想笑。
“辰大哥,我们……我们约定好的……”
“我们还约定好,以后不许叫辰大哥的呢……”
他拿这话堵她。
“辰大哥……”
她软软的叫。
“叫声子循,我就点到为止,要不然,今天上午的行程,我会往后挪!你呢,衣服也不用换了,我们……现在回房……”
什么?
回房?
他想干什么?
她额头不由得细汗直冒。
这个男人,意图不轨啊……
“子循,子循……我以后一定叫你子循……辰大哥,不对,子循,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急急的软软的央求。
“可以!不过,得有一个要求……”
辰况很享受逗弄她的滋味。
“什么要求?”
她瞅着,有点怕他再为难她。
“刚刚在楼下那一下,亲的不够好。再亲一下!”
呀,这人,能不能别这么无赖。
早知道,刚刚就不亲了。
“那怎么才算好?”
“不该是亲脸上的吧!太太!”
他一本正经的说:
“得亲嘴上!你要是把我亲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哪有这么赖皮的……”
她抗意的大叫,脸臊的不得了。
“亲不亲?不亲是不是?不亲,我现在就……”
“亲亲亲,我亲!”
她踮脚,往他唇上点了一下。
“你这叫亲吗?不行!”
“喂,辰子循,你能不能别这么蛮不讲理行不行?”
她气鼓鼓的瞪他。
这个时候的他,真有做流氓的资质。
下一刻,他一把将她抱起。
“呀……我亲……我亲……你让我先把衣服穿了,我再亲你……”
“不行。”
“那你把脸低下来,我亲不到!”
这一天,她被这个男人算计着献上了第一个吻……
最后,足足被亲了五分钟,他才放过她,而且还不肯出去,而是去替她挑了一身衣服,就像在照顾小朋友一样,硬是亲手给她换上了……她的抗议完全没用。
总之,这一次,她算是被他全看光了。
等走下楼下,她是满面春潮,唇红的特别的晶亮。
他呢,神情愉快,唇角还有牙印——刚刚,被她一不小心,给咬破了。
七点,他们吃过早餐离家,七点四十七,目送她骑着车从自己车前飞驶而过,他靠在后座,抚着唇角,回味着那一吻,就像毛头小伙子似的!
嗯,是的,他已迷上了她的味道。
想要她的念头,一日复一日的强烈起来。
四
5月22日,上午,从医院传来一个让人惊喜的消息,佟庭烽醒了。
辰况欢喜之余,也有点犯愁:
接下去,他得怎么和好友解释自己拐了他妹妹这件事呢?
待续!
一
忙碌,仍是辰况和佟蕾生活的主色调。
佟蕾学业很重,压力很大,辰况呢,也是工作繁多,行程紧凑瓜。
白天,他们几乎没有交集的时候,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见个面摆。
等吃完饭,他们还是各忙各的。
常常是两个人一起窝在书房,她做她的功课,研究她的书本,辰况呢,会处理各种带回家的工作。
偶尔,他还会在家里接见几个人。
这个时候,佟蕾会关进房里去读书。
有过好几回,等辰况忙完回房,看到这个丫头已经抱着书本蜷在床上睡着了时,通常已过午夜。
这个时候,他会悄悄取下她手上的书,扶她睡好。
他呢,还会继续工作一会儿,然后回来休息,有时会将她揽过来,搂着睡——
其实这样一个睡法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考验:意志力的考验。
总体来说,他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但,总归是正常男人,男女之间睡得这么近,有种想法会浮现在脑子里,那是一种最本能最自然的反应。吃不到嘴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一直忍耐着。
人生是有各种经验积攒而成的生活,这样一种忍耐的经验,他觉得是对自我约束力的一种挑战。
身在高位,有太多诱惑,他太需要练就雷打不动的自制力。
辰况喜欢抱着她睡,虽然很折磨人。
佟蕾是嗜睡的,晚上睡的晚,早上必起不来,而且睡得格外的沉。
无论他怎么闹,她都能安之若素,睡得酣甜。
辰况认为:这习惯好,良好的睡眠,能给人带来一天旺盛的精神。不像他,常常失眠,这十年以来,能安安稳稳睡上一整晚的,几乎没有。
是的,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
一般来说,只能浅浅睡上一觉,大约在三四个小时的模样,早睡,睡足了这些时间,人就会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晚睡,五六点必醒。
有时,他睡在床上,只是在养神,大脑根本就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周围的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清楚。
这失眠症,以前,医生就拿它没办法;现在呢,却是有了一点改善。
这是很奇怪的改善:
只要把自己工作累了,然后趁着疲惫,抱着老婆睡,这一觉,总能睡的很香。
辰况特别喜欢她婴孩似的睡功,睡着的她,特别的甜美。
他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但这些天,他喜欢上了拍照:在床上,用手机,拍她的睡颜,憨憨的模样儿,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他还搂着她,自拍过几张,而这丫头任由他闹腾,香得来,就像几天几夜都没睡过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揩去了那么多的油。
二
辰况有早起晨跑的习惯,三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他认为,生命在于运动,想要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就必须于多运动。
5月21日,他一如既往的早起,洗漱,换了一身运动服,临走,又回房,拿手机,没拿稳,手机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记巨响。
他去捡。
这时,床上的人,突然醒了过来,啪,一把将房里的灯打亮,揉了揉眼睛,茫然的四下一环顾,声音微哑的问:
“干什么?这么早的?”
“抱歉,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是昨天晚上水喝太多了……”
她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不好意思的说。刚刚她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四处找厕所,就是找来找去找不到,急得来满头大汗。
佟蕾看到他穿着一身动运服,还是白色的,衬得他的脸年轻了不少,明亮的灯光折射落在他脸上,令他看起来特别的养眼,问:
“你这是晨跑吗?”
“嗯!”
他上去抚了抚她的短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将她拉回到床上,把人按下说:
“还
早,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叫你起床。”
最近,都是他叫她起床的,给她半个小时候洗脸吃饭,然后一起出发。
“哦!”
他出去了。
佟蕾钻回被窝,本想继续睡,可不知为何翻来复去竟睡不着了。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工作到半夜的男人,一大起来晨跑,而她呼呼睡了一整夜,居然还想睡懒觉,多丢人啊……不行,她不能给佟家丢人,到时他可能认为她就是一只被家人宠坏的小懒猫。
事实上呢,她本来就有晨跑的习惯,只是之前因为怀孕,这件事不得不放下,接着是流产,心情一直压抑,就没有再练。
她想啊,也许啊,她是该把这个习惯给练回来了。
她在床上想了一下,翻身爬起,换了一身运动服,噔噔噔跑下楼去。
“怎么起这么早?早饭还没做好呢?”
言姐稀罕的问。
佟蕾笑笑,健步如飞,就像兔子似的往外蹦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字:
“晨跑!”
玉景园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国家部干住宅区,能住在附近的,都是高级干部及家属,整个园区人工造林,造河,造假山,庭园布局错落有致,车道宽阔,晨练人行道迂回幽静,绕着整座园区,劲跑一小时,才能绕完那一圈。
佟蕾出来跑时,道上自然已经没辰况的行踪。沿着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快跑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卢河的身影,正不紧不慢的跟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卢河听得身后有声音,转头看了一眼,一呆,叫住了前头不远的辰况:
“夫人来了!”
辰况猛得停下,转过了头。
弯曲的小道上,种着五彩六色的花草,一朵朵或含苞欲展,或正傲然怒放,空气是潮湿而芬芳的,年轻的漂亮女孩,跨着矫建的步子,前后摆动着双手,精神昂扬的逼近,而脸上,则露着灿烂的堪比旭日的笑容。
很美。
佟蕾挥挥手,语气轻快的叫:
“来呀,比赛,看谁跑的快!”
一阵风似的,她面前飞过,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
辰况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那一刻,她如此青春,充满朝气,令他一对上她带笑的眸子,就移不开眼。
他跟了上去,不紧不慢,就落在她身边三步远,看着她在眼底时不时回眸而笑,澄澈的眼,被晨曦照得雪亮……粉嫩的脸孔因为运动而生出艳霞之色。
晨跑三十年,这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有点无趣的运动,突然之间,有了一些让人觉得欢喜的别样色彩,他那心情,莫名的大好。
如画的园林里,一男一女,穿梭其中,显得无比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