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联姻:被欺负,他凛然呵护;古祠堂,歃血定鸳盟

辰芳菲和老太太听着对视而笑。

佟蕾呢,痛的额头都生出汗,哪还接得上话。

擦完后,他把药给收拾好,去接了一盆凉水,给她拧了一把毛巾:

“洗把脸,擦把手。等一下,我们去祖宗祠堂前叩个头。马上就要开饭了……”

她道了一声谢接过,抹了一把脸。

不一会儿,欧鸢回来了,公公辰砚也跟了过来,独不见小督。

欧鸢说:“小督在屋里读书,有马婶陪着,我们去祠堂吧……时辰差不多了……”

老太太答应着,让辰况抱上佟蕾。

“我可以的!”

她试着站起来,结果疼得又坐了下去。

欧鸢和辰砚不知情况,问:

“这是怎么了?”

芳菲附耳悄悄说了。

欧鸢轻轻哦了一声,说:“有一段路呢,还是让子循抱着走,俩夫妻,害什么臊?”

辰况二话没说把人抱起。

某人的脸孔再度涨红起来,心脏狂跳。

那双手,一只搂住了她的肩,一只收紧她的臀,粗壮的手臂里迸发着无穷的力量。

为了防止掉下去,她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抬头,对上的是他那刚毅无比的下巴,那唇片红红的,饱满,线条很有型,那脸孔,刚硬,有气息直喷到她脸上,很浓郁的男人气息,薰人的厉害。

“抓稳,走了!”

辰家的规矩,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家里有人进门,或是有人出阁,家有祖父母安在的,得领着儿子儿媳,带上新人夫妻,往祠堂拜一拜,算是对先祖的一种告知。

辰况抱着佟蕾行走了一段路,进了西边一座隐没在翠竹林的小园。

一路之上,有辰万年和青梅领头开路。辰砚夫妻相随于后。辰芳菲没跟过去。

那祠堂古色古香,堂内有一面祠墙,细细一看,可以发现这是一个石刻家谱,所有已逝的辰家先祖的名字都有雕刻在上面。案台烛火供品一件未少,墙后摆着一张张照片。密密麻麻摆了几个柜子……

“子循,蕾蕾,叩头!”

辰万年夫妻,辰砚夫妻,一先一后叩了头,之后辰万年吩咐了一句。

辰况把佟蕾放在跪垫上,一起跪下。

老太太亲自点烛焚香,虔诚的睇着那些名字,念道:

“辰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为辰家家祭日,适逢子循新添佳偶,今日佳孙携孙媳来拜,愿祖宗在天有灵,赐福子孙婚姻美满,儿女满堂,辰家兴盛不衰……”

扬扬洒洒好一番说辞罢,老太太将手中檀香赐于辰况和佟蕾。

辰况执香叩首,佟蕾照做。

之后,辰况以刀划破手指,滴血于酒水。

佟蕾看着一呆,小声问:

“这是什么意思?”

辰况弯了弯唇,说:“意为在祖宗面前歃血为盟,夫妻矢志同心……”

“得喝吗?”

这好像只有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剧情啊……

“要喝!”

她瞠然。

辰况歪头看: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佟蕾看着,呆呆的,瞅了一圈面前的辰家人,轻声道:

“这也太迷信了吧……”

重点:这很不卫生。

老太太一笑:“的确有点迷信。不过这是辰家传统。既然传下来了,我们就遵循一下……怎么,怕疼啊……”

“不是!”

她摇头,只觉得辰家比他们佟家还要注重传统。

她瞄了瞄辰况,手指伸了过去,入乡随俗:

“你帮我吧!”

她不太敢。

辰况将她的小手给牵了过来,尖刀轻轻往那雪白的指尖一碰就有血冒出来。

他轻轻一挤,她忍着疼,但见那血水就滴进了水酒,和他的血水混起。

“按着!”

他给她的手按上了酒精棉,然后将那杯水酒取过来,摇了摇,一分为二,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没说什么就一饮为尽……

她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男人冲她亮了一下杯底,她正要喝,门外有人冲进来:

“蕾蕾,别喝!”

佟蕾旁头看,以为做梦,门口,急喘吁吁的站着一个男人,正是顾惟……

奇怪,这人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又跑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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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蕾被一推倒地,从台阶上趔了下去,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啊,这么一倒,脚崴了,一时疼的站不起来。

那边,辰万年推着发妻的轮椅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叫了一声候:

“老四媳妇,你这是干什么?磐”

这个女人名叫曲波,是辰家四媳妇,辰况的四婶,辰坦的母亲。

“我能干什么?

“我就想给我家小坦讨个公道?

“爸妈,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偏心眼,怎么就任由着辰子循胡来?

“你们难道忘了吗?就是这个丫头,害得我们家小坦瘫痪在床的……

“你们现在居然喜滋滋的让这只狐狸精进我辰家老宅……”

曲波双眼冒火的瞪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佟蕾,瞧着这该死的臭丫头露出的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发的急怒交加:

“你给我起来,装什么装?

“小表子,你倒是有能耐啊,先头儿把我儿子迷的晕头转向,然后一脚把我儿子给踹了,害得他现在成了废人,这会儿摇身一变,又跑来迷惑我们家子循……

“你佟家也是名门大族,怎么生出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出来,真是丢尽你们祖宗脸面了……”

“小曲,你这是干什么?你是长辈……真是胡闹……”

另一个着军装的男人紧跟了上来,一脸的文质彬彬,嘴里喝了一声。这人是辰坦的父亲辰参。

“长辈?我们辰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不要脸的晚辈来了……爸妈,我把话撂这里了,今天的家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曲波绝不可能和她共处一宅……”

此刻,佟蕾的脸色是惨白的。

被这么嫌弃,皆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辰家,就属辰四的老婆最悍,要是不惹到她,她绝对是一个好媳妇,可一旦惹火了她,那她发起飙来,辰老四也挡不了。

那个泼辣,厉害着,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

据说,辰四婚前,有个学妹曾狂追他,那时曲波已经和辰四订了婚,知道了这事后,过去把人家学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从此没有人再敢对辰四有所肖想,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好惹的。

“老四媳妇,你瞎闹腾什么,小坦克出车祸是卡车司机醉驾,这和佟蕾有个毛关系……”

辰万年皱起雪白的眉毛喝斥一声,转而对孙女说:

“芳菲,去,把蕾蕾给扶起来。”

“我看哪个敢扶!”

曲波跺脚厉叫,一双恨极的眼睛,火星四射,那光景,喷到谁,她就能把那个人给烧起来。辰芳菲饶是再如何嘴利,到了她四婶面前,并不敢造次。

那曲波见喝住了侄女,这才回过头面对自己的公公婆婆,说:

“怎么就没那个关系?

“要是那天小坦好好的在军校待着,能遇上那样的事吗?

“要是佟蕾不去幽会顾惟,能发生后来那些事吗?

“要是那天佟蕾没跟小坦说什么她选择的是顾惟,小坦没有气得飞车,可能发生车祸吗?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她佟蕾脚踏两只船闹腾出来的?

“爸,您就这么维护您的长孙媳妇,就不想想你的五孙儿,那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如今成了瘫子……难道你还想让我欢欢喜喜的坐在这里听这个罪魁祸首叫一声四婶娘?

“我办不到……”

曲波拍着胸脯,一句句叫的那个凶,那个委屈,那个咬牙切齿……令所有人都静默了。

佟蕾找不到声音来辩驳——对于辰坦,她怀有歉疚之情。

去年六月,辰坦叫上辰况和她哥,一起闯进顾惟的家里,正好“捉奸在床”,佟蕾借机表明自己爱上了顾惟,正式和辰坦说清楚。

辰坦笑着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还送给她一声祝福,却在回军校的路上,因为车速过快,和醉驾的卡车司车撞上,导致四肢风瘫,这辈子可能都得与床为伍,生活不能自理,成了一个废人,这与任何一个母亲来

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曲波这么恨她,她能理解。因为这也是她的隐痛。

“四婶,小坦克会好起来。医生说了不是。您这样把一切因由全怪到蕾蕾身上,很不理智。”

适时,去洗完澡的辰况转了回来,上前把佟蕾扶住,看到她脚上红肿了,皱眉,抬头时接了一句。

曲波一看到大侄子来了,一上来就把这个讨人恨的丫头揽到了身边,那个维护的样儿,对她来说,就像是在火上烧油:

“我不理智,还是你失了理智?

“你明知这女人害你五堂弟不浅,你还娶她……

“辰子循,你要是一早看中了这丫头,干嘛把她介绍给小坦克认得?

“当初你就该亲自出马。

“我倒要看看要是你妈遇上这种事,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因为这个女人残废了,还能平心静气接纳这个女人成为我们辰家的一份子,抱歉,我的肚量没那么大,我做不到……”

曲波疯子似的大叫,情绪显得无比的激动。

辰况挑过一只凳子让佟蕾坐下,刚想说话,却被截断。

“阿参,把你媳妇带下去,一个长辈,这像什么话。”

坐在轮椅里的老太太淡淡发了话:

“谁规定男女交往就得有一个结果来了?现在这社会结了婚再离婚的,随手就能抓上一大把。一旦出了事,就把不该承担的责任尽数全往另一个人身上推。你好意思啊你……”

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一种让人不容小觑的威慑力。

狂怒的曲波,被这么一喝,一下收敛了几分情绪,但声音依旧是委屈的:

“妈,您就只会坦护老大家的。小坦也是您孙子。孙子出了事,您不怨,您还能高高兴兴的让这个女人进来叫您奶奶?就算她没有害小坦,您别忘了,这丫头她嫁过男人,流过孩子的,这样的女人进辰家,那简直就是往我们老辰家脸上抹黑……”

“啪!”

老太太狠狠将手上的书砸了出去,力量足足的砸在曲波面前的地面上,温和的脸孔沉了下来:

“结过婚怎么了?你妈我还跟人私奔过呢……怎么着了,是不是我也抹黑辰家脸面了?是不是我也罪该万死,就该乖乖滚出辰家去?遇人不淑,已经够倒霉,你就这么眼光毒,不让人家有翻身的机会了吗?”

佟蕾偷偷瞄了一眼,老祖母这样一板脸,所有人都噤声,就连曲波也露出了几分怯意,显然啊,老太太在家里很有权威。

辰万年也显出了不高兴的神色,说:

“老四媳妇,你这样说话太不中听了。小坦是我孙子,他出事,我和梅子当然都急,可再急,也不能把气往别人身上撒?行了行了,老四,带你媳妇去擦把脸。好好的日子,你们非得把它闹的乌烟障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