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庄,夫妻联手,揭开迷底 (精彩)

宁敏淡淡的以一种静的可怕的语气问。

顾晓眼色迷离的一笑,白惨惨的脸孔,流露着隐隐约约的痛苦,低下了头。

她无法面对这种心痛的逼视。

她清楚,她已亲手毁掉了那些年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

从小到大,生活孤寂,几乎没有朋友,自小养成的性格,令她很难对人生出信任感,和宁敏的战友之情,全是在实战中拼打出来的。那么明媚的性子,让她情不自禁的靠近;那么骁勇的身手,令她打心眼里佩服;那么善于布防的心智,令她为之惊叹。

她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小妹妹。

她一直以为,她和她,永远没有利益冲突,能成为一辈子荣辱与共的好姐妹,可是……老天,太能玩她了……轻易就撕破了她的向往……

“假不假已经不重要了……宁宁,有件事,我想弄个明白,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多日未说话,这是顾晓几日以来第一次开口。实在是因为这个疑惑,实在太挠她心了。

“接下去这段对话,可以很好的让你找到答案……”

宁敏沉着脸,划动了最后一个音频,另有一段对话,就此曝光。

“东西带来了吗?”

“那我要的东西呢?”

“全在那个袋里,原件资料都在!”

当属于宁敏和季如商的声音出现在一段新的对话里时,季如商那温雅的脸孔终于也为之赫然一变。

她噌的站起,并且狠狠的惊叫了起来:

“宁笙歌,你……你……你竟敢……”

“对,我就是敢的。”

宁敏重重一喝,目光一厉,如黑夜里突然乍现的电掣:

“并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占上风的。”

“你疯了!把那东西给我关掉!”

她冲上来,想将那手机夺了去。

霍启航身形一动,将季如商给拎了回来,手脚极重的把她按在椅子,可季如商又急站了起来:

宁敏看着,再次一喝:

“对,我疯了,我这是被你们逼疯的。坐下。要是你不肯坐下,我很乐意把你打趴在地上……我以猎风组所有成员的名义起誓。我宁笙歌说得出就做得到!”

寒沉沉的声音,在提醒季如商这个女人,今天她算是豁出去了。

季如商心一寒,看到霍启航和佟庭烽皆冷冷盯着自己,只好重新坐下。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惊心动魄的。

他们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宁敏的录音声在再度在包厢里回荡起来:

“东西就在里面,母片。你可以让人验证!”

“去检验一下是不是母片。”

“是!”

“宁笙歌,但愿你别再给我惹事。这些资料,我能给你,不代表我就收拾不了你们宁家……如果你识趣,大家都相安无事。如果你再咬着不放,闹大了,死的不是我一个,可能还会引起政权动荡,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你大可以放马过来。”

“我一直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季如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想加害与我。就因为我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之前,我也有向你保证,我会守口如瓶。结果,你还是不放心我。”

“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可惜,你现在这娄子捅的是越来越大了。李享叔叔是你派出去的是不是?那些被击杀在废仓的士兵的家属,你打算用什么名义通知他们的家属?为了灭口,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就装吧,季如商,你会遭报应的。迟早有一天,你会众叛亲离!要是霍夫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哼……”

“是母片。”

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做什么了?宁小姐,信口别胡说。我会保留被起诉的权的。”

最后是宁敏夺门而去的甩门之声。

末了一句,是季如商在下达命令:

“人出来了。截住她。接下去看你的了!”

所有对话,就此终止。

宁敏看到季如商在扶额,脸色难看的就像刚刚死了男人。

这个女人以为,她会永远受制与人。

不,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何况,她从来不是温驯的兔子,而是一只沉睡的豹子。

现在,她睡醒了,发飙了,只想把这个女人的丑陋嘴脸给撕破了,把真相给揭发出来,至于结果会怎么样,她不去设想,她只知道一件事: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宁敏挑了挑这几天内急剧削瘦下来的下巴,看向顾晓,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笑的冷,而且痛,透着某种绝望——对,现在的她,就像一只等待被凌迟的狼,完全失去了抗挣的力量。可它依旧是不驯的。

“听到没有,正是季如商的最后一句话,让我起了戒心。

“那天下楼以后,我就在想,接下去,谁会出面把我截下。我一边走,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

“结果,却是佟蕾出现叫住了我。

“我并不觉得佟蕾会害我。这孩子直性子,爱她哥所爱,没有太多复杂的心思在里头。

“顾惟跟我说,你也在会所,邀我过去。

“本来,我可拒绝,但古人有云:不入虎穴难得虎子。于是,我就跟了去,见到了你。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这真的是巧遇吗?

“也许是。

“我是这么认为的。总不愿把你想的太坏。

“之后,我和你一起到休息间聊天。

“在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玩着手机。知道为什么?

“我的手机里被我按上了反窃听器。只要那屋子里有窃听监控设备,我的手机就会报警。

“结果,没有。

“那时,我想,我可能弄错了。你怎么可能会害我?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有留心到,你接到一个短信时神情有点怪。

“之后,佟蕾给我送水进来。你盯着那水有意无意瞟了好几眼,心理上似乎在进行一场某种拉剧战。

“紧跟着,我进了洗手间。

“而在之前,我已借机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个微型监视器,连接着我的手机。

“所以,在洗手间,通过手机监控,我有看到你从佟蕾同学的姐姐手上拿到了什么东西。

“正是那一会儿,我临定制定了反捕猎计划。

“出来后,我拿了水要喝,又没喝,你正好送那郢出门,趁这个功夫,

我把水倒了。等你出来时,往沙发上栽了下去,让你以为我被放倒了。

“结果,你想喂已经不省人世的我吃堕胎药。”

说到最后,宁敏无比寒心的笑了一个,目光是极度失望的,思绪一下拉到了之前的那天……

一切,与她而言,跟赌博一样。

当时,她能确定的是,顾晓就是季如商电话里那个准备拿来对付她的人。可她不清楚她会怎么做。

大约的,她能猜测到她们会在水里放些什么东西,无色无味能把人放倒的药物,在特种部队集训时都有见识过。也就那么几样。对于那些药的药性情况,她多少清楚。所以模仿被药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难的是顾晓本身就是军医,她不能确定到时,她会不会发现她在伪装。

倒在沙发上之后,顾晓就欺了过来,急急拍她几下脸孔,果然试探了她一番。

之后,她跑去倒水,像是把什么放入了水里捣弄着。

当那一杯水放到嘴边时,顾晓掐着她的嘴,想灌的时候,宁敏骤然醒了过来,将那杯水夺过,掷在茶几上,反身,以绝对强势的一击,将顾晓压在沙发上,寒声喝问了一句:

“你想喂我吃什么?”

顾晓也是特种兵,若换作在部队操练场上,宁敏想胜她,必得缠斗上好一阵子。可那一天,她的情绪特别的恍惚,想来在做这件事时,心理上是充满矛盾的。以致于轻易就被她制服。

那一刻,顾晓完全没料想到她是伪装的,惊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想辩说,却被她冷冷喝断:

“晓晓,别把我当傻子来玩。你可以把药纸冲进马桶,但这杯水呢。要不要去做个化验,看看里面是什么成份?”

闻言,顾晓无话可说。

“我真没想到,你和季如商会是一伙的!”

这样一个认知,令她觉得像是吃了屎一般的恶心:

“说,为什么要害我?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么多年的情份,难道全是假的吗?一起出生,一起入死,一起训练,一起生活,我们有过那么多的同悲同喜的过去,在你眼里,那算什么?我问你,那算什么?”

她怒极而叫,心痛如绞。

曾经亲如姐妹,曾经同生共死,结果呢,她竟然这么陷害她……

顾晓垂眼,眼神冰冷,就像一头困死在陷井,已被伤的遍体鳞伤的小兽,发着绝望的光芒,久久,才幽幽冷冷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非得已。”

那一刻,痛苦写满她的双目。

“你的情非得已,就是助纣为虐,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宁敏厉声喝斥。

顾晓静默良久,不知为何,她眼里的痛苦情绪,一点一点收敛了起来,而变的漠然,最后极为冷漠的吐出一句:

“每个人,生来都是自私的!”

这话实在让宁敏心冷,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

她气结于心:

“好,那你跟我说明白了,到底为了怎么一个情非得已的理由,你要这么的暗算我?”

“我不会说。宁宁,你不必多废唇舌的想从我嘴里套话了!没用的!”

顾晓闭着眼,扯着一抹孤寂的笑,摆出了一副我绝不交代的模样。

如果,她不是战友,宁敏会想方设法的逼供,如何对付被俘的敌人,特种兵集训时自有一套逼供的法门。可她是她的战友,她没办法也不可能对她进行血腥而残忍的逼供。

那一刻,她觉得,想要知道顾晓为什么陷害自己,就只有一个办法:

将计就计,而后,顺藤摸瓜,揪出那只幕后黑手。

待续!

梅庄,12号包厢。

中午,11:40——

董嘉是第一个抵达的,但她来到这间精致的包厢时,并没有见到顾晓,房内只有那郢坐着,低头玩着手机,看到有人来,他站起,笑吟吟欠了一礼:

“伯母是吗?吨”

那郢并没有称她为“妈”,她也不见怪,与法定意义上来说,晓晓的母亲,并不是她。初次见面,叫伯母一点也不为过。

她笑着点点头:“小那,我们以前见过的。级”

那郢也一笑:“的确。只是从来没想到您就是晓晓的亲生母亲……哎,您坐,晓晓她有点事,走开了一下。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

他以半子的身份很热情的招呼着。

董嘉坐下,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审视着这个外交官。

三十五岁的那郢在外交部混的如鱼得水,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不仅长得有卖相,而且,能力也强。

当初,顾家之所以会和那家订下这门婚事,不仅仅因为那郢父亲的官职,更因为这孩子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在某个领略,有着卓越的才干,合适做顾家的女婿。

“她不在也好,正好,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来啊,小那,你也坐……”

一张餐桌,很长,足够十来个坐的,桌面摆着茶水和水果。

董嘉示意他坐到对面这个位座。

那郢坐下,面带笑容。

“小那啊,你和晓晓的婚礼,我恐怕是出席不了的。所以,有几句话,趁这个机会,我得说一说……”

董嘉清了清喉咙,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是满怀遗憾的,女儿结婚了,她多想看着女儿穿着洁白的婚纱,送她出嫁,可是,她却没那个身份去做这件事,语气难免会有点伤感。

“您说!”

那郢显得恭谨。

董嘉想了想,斟酌着措辞,说道了起来:

“晓晓呢,是个性格很内向的孩子。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身为顾家的女儿,每个女娃,都得从军。这是老顾家的家规。她爸对她的要求特别的苛厉。所以,她被选送进了猎风组。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她把女孩子做梦的时间全耗在了部队。她……她心里很苦。也许她还不太好相处,但她绝对是一个吃苦耐劳、心底善良的好女孩。只是性格有点倔,爱钻牛角尖。你呢,长她五岁,既然决定结这个婚,那就请你多担待点。我想,等相处久了,等有了你们的孩子。她会守好你们的婚姻的……”

那郢静静听着,很耐性的等岳母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了,才点头:

“您放心,我会给她时间。也就如您所说,晓晓不爱说话,不怎么好沟通,但她的优秀,我能看到,也欣赏……”

两个人就这样攀谈着。

董嘉听着,看着,心里觉得那郢这孩子,很稳重,是一个值得托负终生的男人,心里颇感欣喜。现下,她唯一顾虑的是那孩子,至今还没放下过去。那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尤其是她女儿有个儿子,这事,一旦穿帮,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她没办法想象。

这一刻,她对于女儿的婚事,是非常中意的,但,能不能维持下去,她实在忧心。

倪幂是第二个走进梅庄的。

这梅庄是一处风景奇秀的茶庄,之前,他来过一回,价位定的极高,一般人消费不起,只合适权贵们闲来没事,谈天说地。

据说这里的保密性极强。幕后老板是当今政坛某位大人物。

抵达12号包厢时,倪幂看了看腕表:11:55——他赴约,一向准时。

“欢迎光临!请!”

门口,守着两个服务生,给他开了门。

他打量着走了进去,梅庄的装潢绝对是巧夺天工,处处彰显着贵族式的优雅。

这间包厢,进去,是一间艺术品展览室,靠窗的玻璃柜,里头摆着各种精致小物件。明码标价,要是看得中,可以进行交易。正中央,有个小喷泉,四周摆满了盆栽,各种鲜花,色彩斑斓的怒放着,门口处,摆着一张沙发。

展览室西边,有一间休息室,东边有一道拱门,幕帐珠帘低垂,声音正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穿帘而进,倪幂见到的不是自己的同学,是董嘉正和一个英俊有型的男人在聊天。

“我们走错地方了吗?这里不是12号?”

倪幂眼皮跳了一下,有种不安冒上心来,看到董嘉露出诧异之色,对于他的到来显然也是意外的。

那郢站了起来:“没错,这里就是12号!您请坐!”

他示意了一下。

“阿蔡呢?”

倪幂皱眉。

“蔡老先生没有过来。约您过来的另有旁人。您稍坐。”

那郢抬了抬腕表,瞄了一眼:

人马上就到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倪幂隐隐感觉不对劲,转身出了拱门,走出欣赏室,才跨出一步,对面的门开了,一个清冷而富有力量的声音响了起来:

“倪医师,你急什么?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杯酒,说会儿话。我还有很多事想要请教你一下……”

话音落地,走廊的尽头,走出了两个类似保镖一样的男人,身体健壮,背着手,拦了去路。

倪幂觉得这声音,很耳熟,转身一看,心,咯噔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人,浅杏风衣,牙红色毛衣裙,脚踩平底靴,发高束,双手插风衣袋,下巴轻扬,正是本该待在医院病房的某个病患家属:宁敏。

“宁小姐?”

倪幂转头瞅了一眼拦路的保镖,再转回去问:“是你约的我?”

“是!”

“有什么指教!”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倪医师,请里面坐,等会儿,我们有的是时间说。”

这句话,不是宁敏说的,而是另一个声音就能让人心惊肉跳的男人在作回答。

下一刻,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走入了倪幂的视线。

“佟……佟大少?”

倪幂惊到了,眼珠子瞪的圆圆,差点滚出来。

“多日不见,倪大夫不认得佟某了吗?”

佟庭烽身着黑大衣,脚踏亮的闪人眼的军靴,双手插裤袋,浑身上下流露着一种豹子一般优雅而危险的气息,但见他淡淡一睇,目光深深一闪,便有不可捉摸的光华一泻而下。

倪幂心里那份不安,越发的浓烈了。

这对夫妻,不是决裂了吗?

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上去,已经冰释了前嫌似的。

倪幂突然蒙生了一种陷入圈套的惊悚感,说不下去了,闷闷然转了进去。

包厢内,追出来的董嘉脸色微微发白,顿在原地,看到这幕,笑容一下变的极为的牵强,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转而问紧随而出的那郢:

“晓晓呢?”

“晓晓和我在一起!”

宁敏淡淡接了一句:“董小姐请稍候,我这就把晓晓给你带过来!”

她折回11号包厢,一会儿走出来时,手上挽了一个人,正是顾晓。

只是顾晓的脸色,就像清晨没有出太阳的天空,银灰色的,黯淡的很,目光在和董嘉对上时,闪了一下。

她没叫,沉默着,转头看了看离自己不到五步的丈夫,依旧不吱声,眉目之间,显得颓废……

“晓晓!”

董嘉想问什么,可话到嘴边了,又都咽了下去。

这情景,是诡异的,这气氛,是凝重的。

几个人坐了下来,佟庭烽以主人的身份,招呼着,让人上茶。

中午,12:10分。

霍启航和霍长平的车,一先一后开进了梅庄。

霍长平下车后,霍启航走上去,亲自给他推轮椅,一边淡淡的问:“二叔,您觉得这里风景好不好?”

“梅庄的风景,虽是人造的,但每一处都显得很精致。不过,至今我都没弄明白这里这里的老板是哪位?开了有八年了吧……听说利润很丰厚啊,琼城地面上有点钱的人,闲下来都爱来这里坐坐。是处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只是费用太过于昂贵了。”

霍启航抬头观望了一眼:

“二叔要是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常住。这里是我开的。”

霍长平笑了一个,倒也不意外。

两个人闲扯谈着,在侍应生的引领下往12号包厢走了进去。

跨进门的那一刻,有碎杂的说话声传进了耳朵,霍长平不由得转头问了一句:

“还有别的客人?”

“嗯!我带您认得几个人。”

霍启航点头。

这时,郝军上前,把那珠帘及幕帐全给挂了起来,里头说话的几个人纷纷停了下来,两帮人,对视着。

董嘉看到霍长平,差点趔倒,面色瞬间发白。

倪幂看到霍长平,手中茶杯失态的撒了一桌子的水,眼底有惊乱一闪而过。

霍长平呢,看到房里众人,闭了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了起来,眼神锐利的扫过佟庭烽和宁敏,惊诧之色一时难以收起;又在倪幂和董嘉身上停了一下,最后,目光冷冷的在顾晓身上打了一个转,说:

“启航,你今天倒是请了不少人过来!”

“人多热闹,好办事!”

霍启航淡淡的说,将人推了进来,转头对身后的郝军说:

“请二叔的助理和保镖去隔壁喝茶。我们这里可能得说好一会儿话。”

霍长平的手下,皆被拦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离开。

“你们出去吧,我坐一会儿,有事叫你们!”

霍长平挥挥手,已经恢复了神色。

那些人走了出去,门掩上,将一群各怀心思的男男女女关在了这间包厢内,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无论是董嘉还是倪幂,或是顾晓,乃至霍长平,都不知道。

“能吸烟吗?”

霍长平问。

他有很严重的烟瘾,一旦闲下来,就会烟不离手。

“抱歉,这里有女士,禁止吸烟!”

霍启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