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除了你,谁能让我如此的情不自禁

只是后来太累,到底还是先睡了,连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也忘了把窗帘拉上。

此时,正有一片大好的阳光,从那窗台上泄进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清逸的脸膛——

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这么仔细的端详他:

肌肤,很健康;额头,很饱满;双眉,很锋利;眼睫,很修长;鼻子,很俊挺;唇瓣,很丰润;脸线,很优雅;下巴,很坚毅;黑发,很清爽;而喉节,很性感……还有,锁骨,很漂亮,嗯,身上肌肤,也够光滑……

完美的男人!

让人看着看着,很想抓过来啃上一口。

突然,她的手,被捉住,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开,溢出笑意,沾着阳光,唇线弯的好笑,眼底写满饶有兴趣,嗓音带着宿睡的磁性,问: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你已经在我身上动手动脚大约快有五分钟了……”

是吗?

她有动手动脚吗?

呃,好吧,她没忍不住,手已悄然爬到他身上,但她有很小心翼翼好不好,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没睡!”

“我一向睡的浅。”

他低低说,枕在软枕上,四目相对。

“所以呢……”

“你一动,我就醒了!”

也就是说,她丢了五分钟的脸。

她的神情有点不僵,手心出汗,想逃。

难堪啊!

他却覆到了她身上,牢牢压住一她,肌肤贴在一起,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变化,很灼热的抵着,令她额头冒出汗来,那些记忆,很不争气的又回到了脑海里。然后,她瞪了瞪眼睛,因为,心里想到了一件事:

不管是大前天午夜,还是前天上午,他们之间的缠绵,没有任何防护,他一次又一次,渲泄在她体内,这有点坏事。

最悲剧的事是:前天睡了一天,昨天一忙,她竟把要去买避孕药这事,忘了一个干干净净——惨了,今天去买来吃是不是有点迟了?

“喂,你信不信,你敢耍流氓,我就敢把你踢下去……”

她哼哼了一下。

但,这样一个姿势,总归有点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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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掬起一撮秀发,他随意把玩着,目光所到,睡袍半遮之间,有雪白的肌肤外露。

宁敏:“……”

好吧,她错了,不该被男色所迷惑……

“哼,有你这么小气的吗?我就摸了一下……”

她拍开了他的手,鼓起嘴巴。

“我没说不让你摸……”

他似笑非笑,慢吞吞的盯着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看:

“我只是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

虎狼之手伸了出去,被她牢牢钳制住。

“呀,佟庭烽,天色已经不早,你……别再胡闹了……你妈和你爷爷,说不定都已经起床了……我们也该起了……”

他伸手拿过床柜上的手机,示意她看:

“现在不到八点半,还早……再睡半个小时……”

半小时,足够他慢悠悠作完整个案子……

那双晶亮含笑的眸子,是如此的不怀好意,而他的身体,很直接的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前奏——

“那你睡,我起!”

她想闪。

“不行,没有你,我怎么睡?”

话有深意。

还带着小委屈。

脸,唰的红了。

宁敏:“……”

真的很想扁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缠人。

“不行……”

她拒绝。

“为什么不行?”

他凑过头,轻轻问。

“佟先生,你就这么饥渴吗?”

她损他:“怎么看怎像黄毛小子初尝腥……有点贪得无厌了你……”

某人摒了摒呼吸,但笑不笑,手已探进睡袍去:

“情和欲,是两种不同性质的东西,我没淡过恋爱,没动过情,活了三十年,我的日子一直很平静;至于欲,只要你不提六年前那码事,这六年来,我过的依旧是清心寡欲的日子。就算偶尔有需要,也是自己解决。你说我初尝腥,还真被你说对了;你说我贪得无奈,我也供认不悔——”

宁敏急急就抓住了那只邪恶的手,喘了一下,咬牙瞪:这手,太能作恶了。

他一笑,唇贴近她的,睇着,吹着气:

“太太,你得体谅,这种东西,一旦碰了,而且面对的还是自己心动的女人,你要我不去贪想,那还真有点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佟庭烽……”

他在她脸上落下几个蝶吻,而后道:

“除了你,谁能让我如此的情不自禁……

“之前,以涵曾笑我,空有千万家财,却不懂及时享乐,人生匆匆,年华易逝,待苍老,便有无穷憾事。

“他曾问我:你这是想去做和尚么?现在的和尚都还开~房呢!你比和尚还古董。这世上哪有像你这种生性奇癖的男人?

“宁笙歌,你成功破了我怪癖,引我犯罪,害我想入非非……

带着叹息,他在沾上她的唇之时说完了最后一句。

她没了反抗,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唇齿之亲,那么自然的发生,或是因为她被他的话蛊惑了,身体因为他的亲近而开始颤栗……

待续!

明天继续对手戏,然后,开始大揭密。

紫荆园离咖啡厅不到十分钟的路,十分钟前,佟庭烽还在家里,搂着女人那柔软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苍兰花的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能让他那颗浮躁不安的心,平静。

哪一个人没一点个人情绪?

在心情低落、紧张的时候,有个可以令自己安心的人陪着,任由他为所予为,适时说上一句简单的话,安抚人心,那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

他的女人,绝对是个心细的可人。

而他喜欢她偎在他怀,乖驯的样子,偶而的小野性,更令她魅力四射;但现在,他发现,军装的她,更透着一股无宇伦比的魅力!

那灿烂的笑容,有种暖透人心的力量,第一眼看到,差点就闪瞎他的眼。

唉吨!

真t美。

“这是谁?”

他的表情波澜不惊,就像一池古井之水,平静的质疑:

“长的居然和我太太一模一样。”

郝军盯着看,很想从他的眼睛里发现那些可疑的痕迹,但,一丝都没有,平静之极。

据说,佟庭烽无论是会客或谈判,从来就是这样一副神情,会微笑,但清冷,会让人觉得亲切,同时能给人一种明显的距离感。就像雾里看花,总让人看不透他这个人。遇任何事,很少有其他表情。

这个男人的心,绝对深的可怕。

“佟少确定没见过这个人吗?”

“长的像,会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惜我太太不爱笑。也许我该让她看看这张照片,一个人活着,就该多笑。瞧,多好看!”

佟庭烽很沉静的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心里有情绪在波动。

这样一面的她,是他从未见识过的。

只能说:他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

对于她的过去,他完全不知道。

她曾说过,她的前男友曾觉得她笑起来很美。

的确美。

令他最觉得的可惜的是:这样一种美丽,曾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那个人,曾得到过她年少时最美的岁月——她不是处,他知道。也许她的第一次,早已献给了那个男人。

他曾告诉自己别去想这件事,并提醒自己:你也不是。

生活不在于初次的经验,而在于处最后情归何处,依偎在谁的怀里,待到白发苍苍,一起看尽了世间的繁华。

但这一刻,他竟有点小小的吃味——怨自己没能早早遇上,留下了那么一点遗憾。

缘分啊,真是一件叫人扼叹的事。

“哦,是吗?仅仅是长的像这么简单吗?”

他问。

佟庭烽马上挑眉:

“郝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有点好奇,佟少,不知能不能允许我见一见佟太?”

郝军语锋忽一转,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太太身体不好,之前一直在疗养,六年来从来没见过外客。”

话里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

郝军睇着,男人很优雅的在茗茶,他在咖啡店里点了一杯清茶,刚刚那侍应声楞了好一会儿,之后,是这里的经理亲自给上了一壶好茶。

“我没别的意思。佟少,对于佟太和照片上的人长的像这件事,难道你就没半点好奇吗?”

“的确有点!”

佟庭烽微一笑,睇着照片,中肯的下了一个评语:

“很耀眼。但这,从来不是我会关心的事。长得相像,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世上之事,向来无奇不有。或者,郝先生可以更直接一点,说说你来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直说!”

“请!”

“我在锣湾路附近的监视视频中看到过,佟太曾被人劫持,所以想问一下佟少,有没有这事?”

他盯着看。

“嗯,小事

一件,佟家已经自行解决。不劳牵挂!”

“是谁劫持的人?”

佟庭烽锁眉,语气淡寡:

“郝先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询问我这些事?佟家并没有报警,政府部门好像无权干涉这些私人恩怨!”

“佟少,我现在奉国安特别调查组霍启航霍长官之命正在调查一件关乎国~家机~密的事,今天的询问,并非想干涉佟家的家务事,但由于佟太被劫一事,有点蹊跷,我不得不细细问一下。”

他一下搬出了国安特别调查组这座大山。

当前的东艾,有三件大事,一,劫机事件,还没查出元凶,善后工作尚未处理完;二,国之首相长辞与世;三,首相大选……

在这三件事中,劫机事件,被摆在首位——

所有人都在猜:谁能把这劫机事件的元凶绳之与法,也许谁就能直接坐到首相这个位置。

“奇怪,我太太怎么就和国~家机~密扯一处了?”

他淡淡反问,终于露了一些稀奇之色:

“我只是得罪了某个有黑帮背景的人,才惹上了这摊事。关景和,你认得吧!他嫌我拿下了他一直盯着的那个项目,所以,趁我太太去祭墓回来在娘家住宅区附近散步时把人给劫了。现在我和关景和已得到共识,矛盾也已解决。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关景和……”

关景和,崦市地面上的黑帮老大,其背后,似乎还有靠山。郝军哪会不认得。

他当真当着佟庭烽的面,挂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热络了几句,而后他把话题转到重点之上,那关景和一一承认,这些事,全是他和佟庭烽私下的矛盾。现在已基本得到解决。

郝军挺郁闷的挂下电话。

“我还是想见见佟太。佟少,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见个面,也好安我的心。对不住,这个要求,是有点冒昧,但我也是例行公事!”

他坚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如果再说不行,似乎就矫情了,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我太太爱清静,见或不见,我得问过她的意见!”

“那是应该的!”

郝军见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由露出一抹笑:

“这番除了这件事,霍夫人另外让我带了一句话过来。”

“不知有何赐教!”

佟庭烽的态度一直很得体。

“佟少要是哪天有空,请到琼城一晤。冤家宜解不宜结。”

郝军原话一字不差转述。

其实,他并不清楚其中真正的内幕。但近三十年,佟家和霍家不打交道,或者说不直接打交道,那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两家曾经结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他不得而知。

说完这句话,郝军看到佟庭烽神情依旧,温温然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