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正名:十年光阴,她拿捏不住他的心

“妈不是也一直想让他成为你明正眼顺的女婿吗?”

“可不是!哪个当妈的乐意自己的女儿被人在背后当作小三指指点点!早点正名份,你也少受一些罪。”

“嗯!”

“只是嫁过去之后,这一两年里估计是不能生养的。不过,你何姨说这不要紧,等你养好了身子,还是可以做妈妈的。ike跟我们说的很明白的,这个手术非常成功。”

她抚了抚女儿的发顶,见她双眼骨碌骨碌的转着,露出娇羞之色,不由又感慨了

一句:

“丫头,你呀,总算是熬出头了,这下可好了是不是?”

“嗯”

“不过,这种豪门媳妇可不太好当呀!小佟对你是算不错的,但他在外,关系好的女朋友也不是没有。以后,你可要看紧一些,别让别的妖精勾住了他。你得……”她凑过去和女儿耳语了一声,传授夫妻房中密决。

安娜立即脸红了,轻叫了一声:

“哎哟,妈……”

“哟,还害臊。男人都那样的。喂饱了,才不会惦记着打野食。以后,妈给你弄几张碟片瞧瞧。女人总是以婚姻为重的。如果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那真算是失败到了家。”

“哎哟,妈……”

“啧,你难为情什么呀,我说正经的呢,佟家家业大,小佟又生的这么好看,就算他不惦记别人,别人还一心惦着他,想借他出人头地的女人,那可以在咱巴城围上一大圈了……”

俩母女聊着天,这才彻底打散了安娜心头那一片愁云惨雾,对于未来,又有了无比的信心——

只要想到日后,可以穿上漂亮的婚纱,成为他的新娘,她就会觉得特别的开心。

十年梦想终成真,这是多少人奢望不到的事。

得一个健康的身子,嫁一个如意郎君,未来的幸福,就在眼前了。

她摸了摸胸口,虽然身上有了一道疤,但她总归有一个干净的身子,想到未来的夫妻之事,她就有脸红。

要是让妈妈知道,她和他一直保持着清清白白的关系,会不会觉得她特别没用?

为此,她也不安过,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太正常,哪个成年男人不想这种事?

后来想想,也许,他会有那种需要,所以,才在外头养了人,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这是他说的。

但以后,她会让他收心的。但凡女人可以取悦他的事,她也能。

近中午时分,佟园二号。

“啥?妈,您说啥?”

佟蕾正在看电视,母亲何菊华在边上说着一些事,她听得不是很仔细,直到最后一句时,她瞪大了眼,转头问:

“哥,真打算要离了?”

“也许吧!但年前肯定离不成的。估计得到年后!到时,安娜就能进门了。”

何菊华抱着抱枕,喝咖啡,有些心不在焉,想到的是之前儿子的交待:

“妈,要是安家问起有关我和安娜的事,你就说,我和韩婧快离了。”

“是吗?你真的要离吗?”

当时,她是这样反问的。

那小子笑笑,摆弄着他的电脑,打字打的飞快,给了一句透着古怪的话:

“早晚得离。我不会委屈她。”

何菊华嚼着这句话,总觉这话,有歧意,有深意。

她不晓得这孩子在想什么,总之,照般原话按安家人心就是了。

可刚刚她上三楼时,看到儿子在弹钢琴,这倒也不足为奇,这孩子自小受她影响,弹着一手好琴,但他弹的是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那是一首表达爱慕的歌曲。

丈夫在世时,曾手把手的教儿子弹过这曲子,曾经,这曲子代表了丈夫对她的深爱,曾见证过他们的爱情,可这几年,她再没有弹过,儿子更不会弹。然今天,她却再次听到了。儿子弹的很认真,节奏掌握的很漂亮,将感情完全投放了进去,达到了琴心合一的境界。

可问题是,他这是弹给谁听?

仅仅只是闲着没事,自娱自乐吗?

待续!

佟少在撒网了,亲们感觉到没?

她研究过,这件事的难度指数,有点高。

对于佟庭烽,她的心里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患得患失,这个男人,心太深,她测不出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几斤份量吨。

她和他,因为两个母亲是闺蜜,所以,打小认得,但这种认得,只是一种很表现的关系,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仅仅只是哥哥级别的一个存在。她甚至于觉得,他对于她的照顾和呵护,都是以这样一种身份在自居级。

若不是五年前,她曾奋不顾身的扑救他,令他避免了一场人为性质的车祸,也许他们会一直保持那样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

她记得清楚,是车祸后的一个清晨,她的脚因为受了伤,住院,他来看她,还带来了佟家厨子做的早点,清晨,他推着她来到草坪,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沉浸在淡淡的晨曦里,她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看到坐在草坪上的男人,俊颜温温,微带笑意,显得温柔可亲。

她压不住心头突然冒出来的情动,突然对他作了表白:

“谨之哥哥,我不知道我还有活多久,我想人生不该有遗憾,青春不该匆匆被埋葬,趁我还能享有阳光和空气,我想对你说:我很喜欢你。我不渴求未来可以和你天长地久,我的心脏没办法支撑我活的长久。我只愿以后活着的短暂光阴内能够常常看到你,朝朝暮暮可以看到你在眼底微笑……”

那一刻,佟庭烽微微怔了一下,她窘着脸,双手勾在了他脖子上,突然其来的献了一个吻,本来想吻他的唇,可他动了一下,她吻到的是他的唇角,这一幕正好被前来追踪报导车祸事件的媒体所拍到。

这应该是佟庭烽第一次被拍到和异性亲吻的照片,一经发布,效果惊人,当天就火爆了整个娱乐版和财经版。之后,效率其高的狗仔队,神通广大的将他和她曾经私下里见面的照片全抖了起来。

十四岁,她从图书馆回家,大雨滂沱,她在公交站等候,他的车驶过,看到她,他撑着伞从车上下来,微笑问她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她仰着小脸,惊喜交加。

十五岁,她在学校被一个高年级的男生强势“表白”,佟庭烽来接他妹妹,二话没说,上前,抓走了她的书包,牵走了她。那男生一脸颓唐。

十六岁,她在佟家的舞会上,和他翩翩而舞,笑靥如花,他勾着唇角,和她亲密说话。

十七岁,她和同学聚会,被灌的烂醉,差点被人欺负,是他正巧经过,斥走了那个想揩她便宜的男生,直接抱走了她——

十八岁,他满腹心事,在海边上吹风,她和佟蕾找着他,傍晚金色的夕阳下,佟蕾在找贝壳,她守着他,深情睇望,风吹乱了他们的发……

那一个个刹那,或是有心,或是无意,都被定格,在十九岁,亲吻照爆光之后一一浮现。佟大少有相恋多年的恋人之说,就这样被媒体争相报导了出来。

事后,佟庭烽并没有正面澄清,也没有否认。他们的情人关系好像就是这样开始被定型的。

二十岁,佟庭烽帮助她父亲的公司东山再起,还把御宫十号送给了她。

二十一岁,媒体曾多次拍到,佟庭烽趁安德夫妻出差时,夜宿御宫十号,于是佟大少外有香巢一事,就成了一件公开的事。只是与此同时,他和其他女人的暧昧照片也多了起来。有小报信誓旦旦的指出:佟大少正和多个女性在交往。

当然,这些更多的是臆测,佟大少从来没有向外公开表明过什么,安娜也从来不过问。

母亲很明确的提醒过她:

“男人在外交际,逢场做戏,不要放心上,不要追究。”

安娜一直睁一眼闭一眼,因为,她不清楚自己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太过较真,就没办法让自己开心,那时,她唯一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能得他相陪走过。

如今不一样了,在他说服她成功完成心脏手术之后,她对他有了更多的渴望——做他明正眼顺的妻子,成了她现在最大的心愿。

可自从手术后,她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拉近了,而是渐渐在疏远。

一种莫名恐慌,正悄悄袭卷她。

梅湾医院,心脏科室,安娜靠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浅色的病服,死死的盯着手机。

“小安,在发什么呆?等电话?”

安母周惠走了进来,瞧见女儿脸上尽是愁容惨雾,轻轻问了一句。

“嗯。他今天又没给我打电话!”

安娜幽幽的说,心情惆怅的握着手机往被窝里钻了钻:

“妈,他身体到底怎么了?就算人不到,电话总该到一个吧,您说是不是?我好想他。可现在,我又出不去,没办法去看他,心里急的都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那个电话,他匆匆挂断之后,就再没有打进来。她怅然若失,一种前所未有的的不安感觉再度冒了上来。之后她又打,再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状态。再后来,她就打电话给了佟蕾问:

“蕾蕾呀,你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严重要留在家里休养?”

佟蕾先问了一个好,而后吱吱唔唔说:“这事,我也不好跟你说,总之挺严重,你也别问了!”

“哎,蕾蕾,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呀,之前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一定帮我好好抓住你哥的心的……现在怎么连你都要瞒我……连个原因都不肯说?”

佟蕾忙道:“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哥会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并不多话……”她轻轻抱怨。

“所以,我就纳闷了呀,我说,安娜姐,我哥在家,跟我和我妈,还是挺能说的。你不是他女人么?按理说,我哥都让你做他女人了,而且还是这几年来最稳定的一个,佟太太的宝座日后非你莫属,你怎么还这么拿捏不住他的心思。”

面对这样一种质疑,安娜极为无奈,这正是她最最头痛的事。

“你哥那脑袋瓜子,那心眼,是我能拿捏得住的吗?他有心事,从来不跟我说。”

“那我就越发不明白了,以前你是怎做他女人的?又是怎么和他相处的?安娜姐,我很想问问你,平常时候,我哥会不会用那种充满渴望而且很温柔的眼神盯着你看……会不会对你说情话?”

“当然……当然会……”

“既然这样,你患得患失什么!我之对乔琛没有任何安全感,那是因为那混蛋从来不会对我说一句情话……也不正眼瞧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