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将军怎么能这样?”
仪元殿,下朝回来后舒夜就沉着脸,双手负在身后在殿中来回的走,额上青筋突突的跳着。
这些年,他的政绩是得到万民认可的,他一直努力作个明君,把大昀的国力推向巅峰。当然,这些成绩离不开臣民们的支持,尤其是那些一直跟随他、支持他的老臣。包括何将军。何将军曾为他登基立下汗马功牢,他从没想过他会背叛他。
所以,特别难以接受现实。
“会不会是因为紫菡的死?”
良久,花未央蹙起秀眉问。何将军多耿直的人啊,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何紫菡?”舒夜愣了一愣,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方想起来,“不会吧?当年的事顾林亲自去何将军解释过,何紫菡的死和我们没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都是人家的骨肉。哎!”花未央叹了口气,站起来与舒夜平视,“夜,何将军是老臣,平州一带有好几位少年将军都是他的门生,我们一定要当心!”
“是,这些年夏临渊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的野心,只是碍于当年的条约忍耐着。极有可能借机和舒荛联成一气来对付我们!”舒夜道,越往内分析他的面色越寒。
“舒荛是你的手足,如果不是因为那份先皇的遗诏,我们早该杀了他!”花未央说,深切的感受到这些年是在养虎成患啊!
“遗诏?”舒夜冷笑,用力握紧了拳头,“朕已经忍了他这么多年,这次是他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休怪朕无情!”
“忍了那么多年才出手,舒荛这一次一定有必胜的决心,夜,你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就是,舒城到底是烟雨惟一的孩子,上个月才给我写了信,说日子过得苦,后妈待他不好。我答应过烟雨会照顾好他,不如趁此机会把他接回来?”花未央道。这些年她保持着和舒城联络的习惯,据她所知,没妈的孩子过得很不好。
当然,只是“据她所知”。
“好!”
洛城,洛王府
冬去春来,洛城依旧还过着冬天。畏寒的舒荛不得穿上厚厚的锦袄御寒。他站在窗下望着天际,片片雪花自空中旋舞而落,如同一场冬精灵的盛会。
这样的景却是他最讨厌的。每每一到冬天,他畏寒的毛病就时刻困扰着他。自从离开京城,感觉穿再多都是冷的。一冷,他就想念京城。
其实京城也下雪,但他就是固执的认为京城是暖和的。院子里,舒城就在站雪地上练剑,上身赤着,下身的裤子已经被雪打湿了一半。他就这样赤膊练着,丝毫不觉得冷。漫天雪花遇上他的剑便融化成水,随着他的剑势挥洒开来。
舒荛满意的弯起唇角,这几年他的两名新妻自然也为他生下孩子,但他的重心是放在舒城身上的——这个内敛的,从小知道失母之痛的孩子,非常愿意听从他的训练成为新一代的强者。他在他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然后等待种子爆发的那一天!
不久,有黑衣人过来,站在三尺开外恭谨的作辑:“王爷,阿信失败了。”
这些人便是曾经的鬼缠,换了名字身分依旧只忠心于他。听到坏消息,他脸的上笑僵住了:“失败?是什么原因?”
“碧林镇太小了,被人发现了行踪。幸好跑得快,没有伤亡,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是任务失败了。”
舒荛拧着眉陷入思索,良久,他道:“无碍,秋林才四岁,本王也不指望他一击成功。只要不打草惊蛇便好。”
“是!”
那人应了一声,却没有走。舒荛拧眉:“还有何事?”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吧!”舒荛摆摆手。
“王爷,为什么还不出手?”
“现在还不是时机,本王的鬼玺还没有练成。这一次,本王要有十成十的胜算才会出手,绝不重倒覆折。”舒荛冷冷的勾起唇角,眼中满是恨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昔年勾践用了二十年养精蓄锐才灭了吴国。本王也一样!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