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四十杖时,卫郡公昏了过去,君习玦不顾一切的向元帝求情,文武大臣跪了一地,元帝也不想真打死了卫郡公,开恩免了后面二十杖。
卫郡公被带下去治伤,此间事了,元帝挥退众人。
众臣出了御书房,连忙就赶着出宫,生怕被尚有余怒的元帝迁怒。
千歌刚走下台阶,就被君习玦拦住。
夜凤邪讥讽的看了眼君习玦,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自然而然的站在千歌面前,无需任何动作,却明明白白的表现出千歌是他的人。
君习玦心中一阵绵绵密密的刺痛,他盯着千歌的眼睛,道:“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千歌没理会他的话,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淡笑意:“殿下拦住臣的去路,若被皇上看见,只怕更生气于殿下,殿下还是让开的好。”
君习玦不再强求让夜凤邪避开,暖阳似的眸子里阴云密布,含恨带怒的道:“为什么?!”
千歌觉得好笑,于是便笑出声:“殿下居然问我为什么?卫淑妃屡次谋害姐姐与我,卫老夫人也差点害我葬身火海,更别提殿下你绑架陷害无所不用,怎么,殿下觉得我雪千歌好欺负,只准被你们谋害,不能反击吗?”
君习玦一时无言以对。
千歌欲绕开他离去,君习玦道:“以前的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现在你也报仇了,只要你肯收手,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
千歌被气笑:“殿下无需如此委屈的原谅我,因为我并不准备原谅你们!”
君习玦眸中怒气大炽:“雪千歌,你不要逼我!”
卫国公额头上青筋蹦起,只恨不能杀了他们,有这么多人证,加上皇上对他的怒气,他知道无论怎么说,皇上都不会相信他!
“父皇,这肯定是误会!”君习玦急切的道,“卫老夫人德高望重,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大皇子嗤道:“卫老夫人长年不在京城,表面上是在护国寺礼佛,背地里是什么面目谁也不知道!此次若不是我们这么多人撞见,我也不敢相信她会做那种苟且之事!说什么德高望重,不过是欺世盗名!”
君习玦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老夫人已经去世,死无对证,有什么误会也无法解开,当然任凭皇兄编排!”
大皇子冷笑:“念空侍候卫老夫人数十载,她就是最好的证人,但是被卫家大少爷一剑杀了,卫家若不是心虚,何必杀人灭口!”
“那刁奴暗害卫老夫人,证词不足为信,”君习玦道,“父皇,儿臣恳求传召宇文昊,查清事实真相!”
大皇子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宇文昊遭遇这种事情,只会恨不得忘得一干二净,绝对不会承认的!”
“皇上,”妆妃说道,“那日走水之时,臣妾与雪尚宫、娉婷公主被困浴房,原本可以顺利逃生,却有数百条毒蛇涌入,差点将臣妾等人困死。护国寺中只有卫老夫人需要毒蛇入药,可见卫老夫人的确有谋杀臣妾等人的歹念!”
“走水之时一片慌乱,那些毒蛇或许只是无意被放出,并不能说明什么!”有大臣帮着说话道。
妆妃道:“浴房离厨房甚远,就算无意放出,也不可能全部游到浴房,大人此言哄骗三岁小孩,也无人相信!”
他们这边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眼见元帝脸上的表情越加不耐,怒气随时可能迸发,终于不敢再争辩。
元帝的目光突然移到三皇子身上,道:“瑱儿,此事你如何看?”
三皇子抬起脸,一双阴郁的眼睛中没有丝毫波动,他声音冷淡道:“儿臣以为,逝者已矣,不管卫老夫人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总不能再治她一个死罪。”
大皇子皱眉,君习瑱这是在帮卫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