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啪的一声合上箱子,脸色阴沉到极点,怒极反笑道:“惠妃,你真是朕的好惠妃!当真是够贤惠!”
“臣妾该死!”吕惠妃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忍着难堪辩解道,“臣妾是太想念皇上,才会出此下策,臣妾……”
“你给朕住口!”元帝暴怒的打断她,“淫贱荡妇,秽乱宫廷,你还敢狡辩!”
“皇上,”吕惠妃哭泣道,“臣妾知罪,求皇上恕罪!”
贺贤妃嫌恶的看着扔在地上的袍子,道:“全公公,这是皇上的袍子吗?本宫怎么瞧着不像皇上的尺寸?”
吕惠妃哭声一噎。
全福把袍子捡起来抖开,惊异道:“这不是皇上的,皇上的衣袍要比这宽大一些。”
元帝气得脸色铁青、面目狰狞,一巴掌将吕惠妃打倒在地上,竟有一颗牙齿被打落出来,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到地上。
其他三妃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有千歌稳站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个奸夫是谁?!”元帝抓住吕惠妃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
吕惠妃半边脸肿的紫亮,另外半边脸在地上蹭出血痕,嘴角还有血迹流出来,可见元帝那一巴掌打得多狠。
“没有奸夫,”吕惠妃一开口就有更多的血往外流,“衣服是臣妾偷偷做的,臣妾不敢亵渎皇上,才没有做成皇上的尺寸。”
元帝抓着她头发的手收紧,怒道:“还敢撒谎?!”
吕惠妃感觉自己的一簇头发都被揪了下来,但是她现在已经察觉不到疼了,她只想把命保住。
“臣妾没有撒谎,”吕惠妃让自己的眼睛溢满爱恋,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狰狞的脸,“臣妾心里只有皇上,臣妾就算死也不会背叛皇上!”
元帝似乎很感兴趣的道:“何事?”
徐德妃道:“前不久,刘姑姑带着一个宫女到臣妾面前,那宫女说无意间撞见了一件秘事,但是臣妾听了觉得匪夷所思,并没有相信,还斥骂了她一顿。臣妾之前没想起来,那个宫女就是绛紫!”
贺贤妃嗤笑:“德妃妹妹先前还说不认识绛紫,现在又说绛紫向妹妹告密,这么明显的谎言,妹妹以为皇上会相信吗?”
徐德妃瞪她一眼,道:“她向本宫告密时,本宫又没注意她叫什么名字,刚才才突然想起来,若是把她拉到本宫面前,本宫肯定早就认出来了!”
元帝问道:“她向你告什么密?”
徐德妃犹豫的看着元帝:“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
元帝皱眉,德妃这样说,必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冷声道:“朕不会怪罪于你!”
徐德妃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绛紫说,她说意外看见、看见……”她犹豫了半天,见元帝露出不耐的神色,才闭上眼睛,豁出去了一般说道,“她说看见吕惠妃对着一件袍子自渎!”
房间里猛的寂静。
元帝的神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德妃低下头:“皇上息怒!”
她心中很是忐忑,其实告诉她此事的并不是绛紫,而是另一个宫女,她知道这个秘密时,很是兴奋,但一是没有证据,二是她还想留着惠妃对付卫淑妃呢,所以想留着这个把柄以后再用。现在把此事说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她还没找到证据,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她。
“惠妃!”元帝盛怒的叫了一声。
吕惠妃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连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没有!德妃冤枉臣妾!”
“臣妾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徐德妃叫道,“这种事情,臣妾怎敢拿出来胡说!”
卫淑妃和贺贤妃的脸上也掩不住惊色,妃嫔自渎乃是重罪,一些不受宠的嫔妾还有可能这么做,吕惠妃贵为四妃,皇上每个月都会临幸一两次,她怎么会做这种事?两人都觉得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