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皱了皱眉,雪千歌的态度有些越矩了,但是他并没有开口斥责,私心里他还是希望柔贵妃和雪千歌是冤枉的。
千歌又对翠屏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说出实话,我会向皇上求情,宽恕你的家人。”
“奴婢本来说的就是实话!”翠屏哭道,“雪尚宫原本就是拿家人威胁奴婢,现在何必在这假好心!”
“死不悔改!”千歌眼神锐利的盯着她,“既然你说是我指使你,那么我是何时找上你的?你如何把东西交给我?什么时辰交?在何地交?”
翠屏被她一连串的话问的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道:“大概是四月中旬的时候,你找上我,东西都是万安宫的流漓姑姑去奴婢房里拿的,她会武功,来无影去无踪,有时候白天来,有时候半夜来,时间并不一定。”
千歌又追问:“那你迄今为止,交给我几份布阵图?有备份吗?”
“这、这个奴婢记不清了,”翠屏眼神闪躲道,“奴婢每次都很害怕,恨不得把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哪会记得有几次?奴婢一直处在流漓的监督中,哪敢备份!”
千歌冷笑:“我竟不知道,万安宫的人还能整天不呆在万安宫,跟在你身后一直监督呢。”
翠屏道:“她神出鬼没的,奴婢不知道她何时在何时不在,奴婢不敢拿家人的性命赌。”
“说的倒挺像这么回事,”千歌似笑非笑道,“但是只靠口供,可定不了我的罪,你拿得出证据吗?”
“奴婢有证据!”翠屏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这是流漓掉在奴婢房里的,是雪尚宫的信物,上面刻了雪尚宫的字!”
给读者的话:
又是悲催的一天,
全福脸色微变,想要呵斥翠屏胡说八道,但又怕暴露自己和万安宫的关系,忍着没有开口。
元帝却开口斥骂道:“撒谎!”
“奴婢没有撒谎!”翠屏豁出去似的大声说,“不只这一次的战报,前面所有的战报奴婢都偷了,都是誊抄一份后再把原件还回来。只有这次,奴婢没想到皇上下朝的早了,没来得及归还!”翠屏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信纸展开,正是丢失的战报和布阵图。
众臣哗然。夜王爷惊怒道:“你是不是把布阵图泄露给胡族了,所以北疆军才会战败?!”
元帝的脸色骤变,众臣更是大惊失色,若真如夜王爷所猜测的,这简直是捅破天的大事!
被众人怒目而视,翠屏全身瘫软的几乎趴在地上,颤声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每次都是把东西交给雪尚宫,奴婢不知道雪尚宫拿去做什么了。”
夜太师和夜王爷对视一眼,他们希望这奴婢说的是真的,他们夜家就可以洗脱罪名了,但是他们又担心这是阴谋。两人用目光交流片刻,决定静观其变,不轻易发表意见。
君习玦心中惊疑不定,想到当初千歌向他献策时,说北疆军一定打不过胡族,难道她敢那么肯定,是早想好了要偷布阵图吗?心里这样怀疑,君习玦口上却说:“父皇,儿臣相信雪尚宫不会这么做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大皇子一派的赵将军道:“怎么没有理由?皇后与柔贵妃和雪尚宫素有积怨,雪尚宫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报复夜家,也可能是为了柔贵妃和五皇子铺路呢!”
元帝脸色一阵变幻,冲全福道:“去传雪尚宫!”顿了顿,又道,“把柔贵妃也请来!”
全福领命而去,心里忐忑不安,皇上显然是把赵将军的话听进去了,对雪尚宫和柔贵妃多少有几分怀疑。
全福到了万安宫,把情形对千舞和千歌说了,千舞神情淡然,皇上多疑,这也不是第一次怀疑她了,关乎到江山社稷,皇上即便再宠信她,也会疑神疑鬼。
全福不安的问千歌:“雪尚宫,翠屏那个贱婢死咬着您不放,您有办法脱身吗?”
“全公公不必担心,”千歌微笑,“此事我自有办法应对。”
全福见千歌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这两位出事,否则他也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