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习玦盯着千歌,没有失望,反而无声的笑了笑,他就知道千歌不会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给他抓,他要的只是旁人的一个怀疑而已。
太后冷哼道:“去了趟二皇子府,立刻就过敏出一脖子的红痕,倒是巧的很!”
君习玦说道:“太后,孙儿不知雪尚宫有哪些忌口,可能昨日午膳的时候给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才会过敏吧。”
“你倒是对她维护的很,”太后道,“你不知道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们两个可别联合起来糊弄哀家。”
君习玦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
“太后娘娘,”雪千舞忍不住道,“二皇子救了千歌一命,这本是好事,太后何必诸多猜疑呢?”
“你敢这么对哀家说话!”太后斥道,“瞧瞧你的好妹妹,好端端的把二皇子和三王子的名声都带坏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元帝冷下脸道:“太后大病初愈,不宜动气,朕让人送太后回去吧!”
皇帝又为了那个狐狸精给她难看!太后气得胸口发疼,憋着气硬邦邦的道:“哀家还撑得住,多谢皇帝关心!”
夜太师和夜王爷一直在旁观,心中不停思量,他们固然想毁了轻笮和雪千歌的婚约,但是太后极力把雪千歌和二皇子扯上关系,万一最后弄巧成拙,真把雪千歌嫁给二皇子,那可就大大的不妥了。他们可不想看着雪千歌把柔贵妃拉到二皇子的阵营里。
皇后心里就没有夜太师和夜王爷那么冷静了,她做梦都想毁了雪千歌给玲珑报仇,绝不允许她嫁给夜轻笮,否则她以后还有什么机会报仇?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日日夜夜的叫嚣,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机会,她还哪顾得上其他,而且就算雪千歌真指给了二皇子,以后还有时间应对呢!
皇后想到这不再犹豫,道:“皇上,臣妾听闻了流言之后,因为关乎皇家声誉,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结果找到了一个证人,恳请皇上传召。”
元帝扫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刻把头一低。元帝冷哼了一声,道:“准了!”
皇后显然早有准备,片刻工夫,证人就被带了上来,是一个十七八岁,丫鬟打扮的少女。
君习玦一见她,就失声道:“蝉衣!”
君习玦越是极力否认,越是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只太后一脸抓住把柄的兴奋,连元帝都起了点疑心。
这时候韦语茶突然惊呼一声,然后连忙捂住口,一副惊慌的模样。
“语茶,你怎么了?”太后问。
“没,”韦语茶慌忙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语茶!”太后低喝道,“哀家还不了解你?你想在哀家面前撒谎吗?”
“臣女不敢,”韦语茶怯怯的说,小心翼翼的看了千歌一眼,吞吞吐吐道,“臣女看见,看见雪尚宫脖、脖子上有……”她没说完,脸先红了。
太后立刻盯着千歌道:“你脖子上有什么?!”
千歌淡淡瞥了眼韦语茶,道:“臣也不知道韦小姐想说什么,不如让韦小姐说完,臣女再找找是什么。”
韦语茶咬了咬唇,声如蚊呐道:“她脖子上有红紫的痕迹。”
一屋子都是过来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何意思,顿时脸色各异,尴尬的不得了。
“好你个雪千歌!”太后大怒道,“你竟然敢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千歌蹙眉:“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臣不过是不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过敏了,太后为何要如此责骂臣?”
“你还敢狡辩!”太后叫道,“你老实招供,你是不是与二皇子……”
“太后!”元帝打断她的话,神色不愉,太后这话若是说出来,让雪千歌如何做人,就算是清白的也要和玦儿扯不清了。“太后若是心有疑虑,请女医来一看便知,何必无端猜测?”
太后心有不甘,冷声道:“来人,请女医来!”
御书房外的全福应了一声,连忙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