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了,月影重重,千歌和夜凤邪并肩走着,见他神色仍是不好看,千歌笑道:“流言毕竟是流言,谁愿意传就传吧,清者自清。”
夜凤邪冷声道:“人言可畏。君习玦为达目的,什么卑劣的手段都能用出来。”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真的喜爱,又怎忍心践踏。
“他本就是那样的人,”千歌想了想,笑着道,“要不我们也传个流言出来拨乱反正,比如我们才是真心相爱,君习玦才是卑鄙小人?”
“真心相爱?”夜凤邪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她,“你是说你爱我?”
千歌红着脸瞪他,这人真是不放弃任何机会戏弄她。
夜凤邪笑起来,刚才的坏心情也减轻许多:“还是不了,不管什么样的流言,对你总归都是不好的。”夜凤邪牵住她的手,道:“最好的方法是我们尽快成亲,然后生个娃娃出来。”
“我不与你说了。”千歌嗔羞的抽出手,作势转身要走。
夜凤邪笑着将她揽入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千歌顾不得害羞了,依依不舍的看着夜凤邪,她许久没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这会儿比往常更舍不得别离。
“明天我再来接你,陪你一起去探访亲戚。”夜凤邪说道。
千歌明知这于礼不合,但还是高兴的点头。一则她想要夜凤邪多陪陪她,二则他们出双入对,外面的流言也能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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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将要解开自己腰封的时候,夜凤邪突然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千歌低低惊呼一声,琼鼻撞在夜凤邪衣襟大开的胸膛上,羞得忙拉开距离,就见身下俊美无俦的男子衣衫散乱,蜜色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墨发披了半床,如静静流淌的丝绸,薄如刀锋的唇角勾起,一朵梨涡盛满邪肆的笑意,如仙似妖。
他真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千歌望着他,一时间痴了。
夜凤邪琉璃似的凤眸含笑,声音低沉邪魅:“不急,等我们成亲,我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千歌回过神,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戏谑,羞恼道:“我哪里着急,分明是你……”见他笑的更邪肆,千歌停下话,嗔怒的攥着拳头抡了他几下。
夜凤邪低低的笑出声,将对他张牙舞爪的小猫儿按在怀里,道:“别动,让我抱一会。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再动我可就真的要了你了。”
千歌顿时不敢再动,乖乖的伏在他胸口。刚才她全凭一时的勇气,心里其实还没做好准备。她是女人,自然渴望凤冠霞帔、红灯花烛,在鸳鸯戏水、百子千孙的喜帐中与夫君身心交融。
脸颊贴着的炙热皮肤和耳边急促有力的鼓点告诉她,夜凤邪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他是不想委屈她。千歌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心中化成一汪春水。
过了一会,夜凤邪道:“我们该回去了。”这么说着,他却没有丝毫动作的意思。
千歌眷恋此刻温馨的感觉,也是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抱着彼此,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注意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均匀,夜凤邪低头一看,千歌已经睡着了。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片刻,轻轻将她放在自己身侧,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手一拂,将床帐放了下来。
亮光被挡在厚重的帐外,千歌似乎睡得更熟了,双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脸也下意识的埋进他怀里。
夜凤邪的眼睛在黑暗中透出冰冷的色泽,千歌被劫走的这几个时辰一定很害怕,她再坚强勇敢,也只是个女子。自己说过要陪她一起面对所有困难险阻,但是大多时候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今天更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千歌身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