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毕恭毕敬的送走雪千舞,站在御书房门口问:“皇上,奴才给您沏杯茶吧?”
元帝应了一声。
全福走进茶水间,片刻后端了一杯茶放在龙案上,而后就要退出去。
元帝批阅着手上的奏折,头也不抬的说:“宣夜王爷和三王子来见朕。”
全福应诺,退出御书房,派了个太监出宫传旨去了。
半个时辰后,夜王爷和三王子到了元帝面前。
元帝直截了当的问夜王爷:“近来前朝后宫都在热议轻笮的婚事,爱卿心里有什么想法?”
夜王爷一路上已经思考过皇上为何召见他,闻言也不算吃惊,他只是拿不准皇上心里怎么想,所以回答起来很谨慎:“臣把轻笮给惯坏了,所以才惹出这么多事来,还请皇上恕罪!”
元帝看了他一眼,道:“少给朕打马虎眼,想清楚了再说!”
夜王爷心里苦笑,道:“皇上,轻笮惯爱游山玩水、闯荡江湖,性子还未定,所以臣觉得,他暂时还不宜成家。”
“朕看这两年轻笮的性子收敛不少,以前几年都难得见到他一回,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京城了,”元帝道,“等他娶妻生子,性子自然就更安定了。”
夜王爷听出了元帝的意思,是想让轻笮成亲了。夜王爷心里纠结,轻笮的婚事哪那么容易定,当初想撮合他和玲珑公主,都是冒着险的,还不敢逼着轻笮,就怕他母亲那边不好交代。现在皇上有了这个意思,他是同意也不好拒绝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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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语茶韦小姐,”雪千舞低着头说,“她虽然说了不妥的话,应该受罚,但是千歌的确也是有几分教训她的私心,臣妾,”雪千舞怯怯的看了元帝一眼,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臣妾为了维护千歌,当时没跟皇上说实话,臣妾对不起皇上。”说到后来,雪千舞几乎要愧疚的哭了。
元帝神情变得更加柔和,笑着说:“朕知道,你妹妹那脾气,被人当众挑衅,不反击才是怪事。再怎么说她也是朕封的尚宫,适当的维护自己的颜面,也无可厚非。”
元帝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但凡手中有点权势的,哪个会不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雪千歌那么做是正常,是他的千舞太较真了,不过却令他很欣慰。
“可是这导致皇上和太后闹得不愉快,”雪千舞小声说,“臣妾心里觉得不安。”
元帝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语气沉沉的说:“朕和太后之间的事,由来已久,其实与你们没多大关系,你无需自责。”
雪千舞不是很理解的看着他。
元帝笑了笑,道:“那些事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不是你的错就行了。”
雪千舞点了点头,眼神里藏着感激:“今天幸亏皇上及时赶到,否则太后发起怒来,臣妾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放心,”元帝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有朕护着你,绝不会让太后欺负了你。”
“臣妾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千歌她,”雪千舞忧心忡忡,“千歌和韦小姐因为三王子的事彻底弄僵了,太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千歌的。”
元帝抬起她的下巴,似真似假的问:“你现在只顾着担心千歌,心里都不想着朕和小五儿了?”
雪千舞脸上一红,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皇上这是吃醋吗?”
元帝逗她道:“是啊,朕吃醋了,你是朕的人,怎么可以老想着别人。”
雪千舞轻轻的笑出声,笑声很是悦耳,仿佛藏着无尽的欣喜,但是片刻后,她就有些落寞的低声喃喃:“臣妾不敢总是想着皇上,总想着却见不到,臣妾心里难过。”
雪千舞的声音很轻,元帝却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元帝笑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道:“朕以后再多分点时间去看你,好不好?”
雪千舞高兴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摇头:“不用了,其他娘娘也天天在盼着皇上,臣妾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