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悄悄的朝后面挪了一步,道:“这是宸妃的发钗,与本宫无关!”说完之后猛的一顿,又兴奋的道,“皇上,宸妃伪造御赐之物,这是欺君之罪啊皇上!”
“不是!臣妾是冤枉的!”宸妃惊惶大叫,“臣妾也不知这玉螺钗怎会是假的,臣妾、臣妾也不懂得分辨真假,这一定是被人调换,故意诬陷臣妾啊!”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宸妃,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卫贵妃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宸妃想陷害宜妃,反而把自己给害了,淑妃这个位置,宸妃以后是别想了。
君习玦不由的把目光投在千歌身上,千歌说完话后就站在一旁,脸上神情淡淡的,眼瞳却是浓浓的墨色,偶尔有光芒一闪而过。君习玦简直想打开她的心看一看,她究竟长了怎样一颗玲珑心,为何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境况,她总是可以化险为夷?
这一年来,他想尽办法讨她欢心,她却总是对他若即若离,前段时间他出京办差,一回来就听说夜轻笮向父皇请求赐婚,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夜轻笮那个混蛋!君习玦看着在暖阳下似乎全身都在发光的千歌,心里骤然涌起一股掠夺的欲望,如果实在无法打动她,何不直接将她抢过来!
千歌似感觉到君习玦强烈的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宜妃抓住机会,一心想置宸妃于死地,对元帝道:“皇上,宸妃一定是自己打碎了御赐发钗,担心皇上责罚,所以伪造了一支假的,然后故意陷害臣妾,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然而皇上英明,岂容她蒙混过去!宸妃犯下大不敬和欺君之罪,罪无可恕,皇上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没有!臣妾没有!”宸妃心惊胆颤,嗓音都变了,“皇上,这肯定是宜妃和雪千歌串通好的,她们一起陷害臣妾!”
千歌冷笑了起来,宸妃到现在还想拉她下水,真是学不乖啊。还有宜妃,前面还死咬着她不放,现在见宸妃受难,又开始落井下石,宜妃倒是想的好,想把两方都对付了,也不怕崩了自己的牙。
元帝高踞龙撵之上,扫了一眼地上乌压压的一片。众妃和命妇按亲疏有别,自然而然的抱团分立,从高处看过去,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这些人的派别。元帝的目光看向雪千舞处,只有端妃和宁妃与她挨的近些,旁边是图昕公主和驸马,其他人都或多或少与她们隔离开。
元帝将一切尽收眼底,脸上不动声色:“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站起,跟在元帝身后的文武重臣又依礼给众位娘娘请安。
元帝从龙撵上走下来,道:“怎么都在外面站着?朕老远就听到有吵闹声,发生何事了?”
宸妃和宜妃扑上前,你红眼睛我掉眼泪,指责对方摔碎了御赐之物,然后一起指控柔妃唆使雪千歌诬陷她们,明里暗里都在表达一个意思:柔妃和雪千歌恃宠而骄,对她们随意诬陷责骂。
元帝听了一半,就不耐的拧眉,这两人争风吃醋闯了祸,关柔妃什么事,她们是不整出点事情,心里就不安生!“马上就开始五皇子的满月宴,你们因为这点小事吵闹,成何体统!”
皇后小心翼翼道:“皇上,摔坏御赐之物是大不敬之罪,因而臣妾等才不敢怠慢,并非有意轻慢五皇子的满月宴。”
元帝瞥了眼皇后,脸色很冷淡。他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才给皇后解了禁足,心里仍然余怒未消。
摔坏御赐之物,说大了是死罪,说小了只要皇上高兴,那便什么事也没有。元帝不愿坏了满月宴的兴致,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坏了也就坏了吧,朕回头让内务府挑几样好的,送去宸妃宫里。”
宸妃大喜,连忙谢恩,然后得意的瞥了眼宜妃,皇上处置的随意,但却让她占了上风。被当众赐赏,可是极度风光的事。
宜妃不甘心,脱口道:“皇上,雪千歌说不只要治臣妾大不敬之罪,还要治欺君之罪,她无品无级,却对臣妾如此放肆,求皇上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