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兮阳立刻舍弃其他人,冲到少年身边,手中方天画戟直取对方面门。
少年吓了一跳,对方是长兵器,往后躲已经来不及,猛的往后一个下腰,脚顺势上踢,将方天画戟踢的往侧边一歪,他趁机翻了个身,往旁边连跳几步。
“你居然敢伤我的脸!”少年气的瞪大眼,刚才若不是他躲得快,已经被毁容了!
傅兮阳一声不吭,手腕一震,方天画戟带着风声朝他回砍过去,依旧冲着他颈部要害。
少年再次躲过,气的眼都红了:“可恶!我饶不了你!”
少年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根双色长鞭,与傅兮阳打到了一起。
傅兮阳的方天画戟时而横扫,时而截割,时而翻刺,变化莫测,少年疲于防守,没多久就露出破绽,被傅兮阳将长鞭割成两段,戟刃抵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此时少年带的两百人已大多丧命,唯有数十人还在苦苦支撑,一直跟在少年身边的小兵武艺马马虎虎,人也胆小的不行,但丢出来的蛊虫却让好几个士兵丧了命,那些士兵在地上打滚哀嚎着惨死的模样吓住了众人,一时没人再敢朝他靠近。
少年一被擒,打得你死我活的双方都停了下来,傅兮阳的人将对方团团包围在中间。
“主子!”小兵惊惶大叫的朝少年跑过来。
“别动!”傅兮阳将戟刃朝少年逼近了几分,少年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傅兮阳也注意到小兵使蛊的手段,心惊于蛊术的狠辣阴毒,对小兵警惕的很。
小兵吓得停住,声音发抖的说:“你、你快放开主子!不然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傅兮阳心中一动,听这小兵的口气,少年的身份似乎很贵重。他看了眼少年,不同于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兵,少年虽然被利刃抵着喉咙,但是并不见害怕,反而瞪着乌溜溜的眼神愤怒的盯着他。
“你这个可恶的汉人!”少年尖声大骂,“你敢弄伤我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傅兮阳眉头一皱,对少年气得发疯的样子很不理解,不过是浅浅的一道血痕,又不会伤及性命,有什么好生气的,军人哪有不受伤的。
突然,傅兮阳目光一凝,身体极快的往旁边一散,一条黑影擦着他的脸飞过去,他甚至能感受到黑影身上彻骨的煞气,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傅南峰正和众将军对着沙盘研究地形,一个士兵跑过来禀告:“大将军,斥候传来急报,西南方三里外出现两百苗疆军,意图偷袭军营!”
傅南峰冲他一挥手:“继续监视,别让敌方发现!”
“是!”士兵急忙去了。
“两百人也敢来偷袭,真是不要命了!”霍将军说。
“他们敢来,必是有所依仗,”周箫却肃容道,“苗疆人擅长巫蛊之术,这些人中说不定就有能人异士。”
一位林将军道:“苗疆人可在食物和水中施蛊,万一被他们接近粮草和饮水,后果不堪设想!”
众将军皆深以为然,脸上露出慎重的神色。
江承志道:“那我们必须把他们拿下,若是能活捉,说不定能拷问出巫蛊之术的秘密!”
傅南峰道:“兮阳带五百好手埋伏在半路上,务必把这支敌军拿下!”
“大将军!”江承志连忙说,“兮阳刚从战场上下来,让他休息一会吧,我带兵过去。”
“兮阳身为左将军,这是他的责任,”傅南峰道,“承志和周箫一起,加强军营的把守和巡逻,以防漏之鱼!”
江承志只好道:“末将遵命!”
周箫想了想,说:“大将军,加强军营把守和巡逻,可能会让对方警惕,最好外松内紧,方可麻痹敌人。”
“周兄说的对,”傅兮阳笑道,“父亲,今天我们打了胜仗,又收到家中喜讯,何不犒赏一下众将士?”
傅南峰反应过来,大声笑道:“对!对!应当犒赏!传我命令,今晚给大家加餐,每人赏两块肉饼!”
“谢大将军!”众人都笑道。对于数月难见荤腥的军队里,两块肉饼足够士兵们乐歪嘴了。
三里之外,那两百苗疆士兵还不知道行迹已经败露,他们正隐蔽在山林里,等着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