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见到,此时不期然相遇,君习玦心情不由大好。
“停车。”行到近前时,君习玦吩咐道。
车辇立刻停下了,路边的人心中惶惑,忙都跪下行礼:“拜见皇子!”
“平身。”君习玦声音温和的道。
“三位雪小姐,姜小姐,”君习玦轻笑道,“你们怎会在此?”
姜黛儿柔柔的道:“小女子与雪姐姐在此偶遇,刚要分别,就遇见二皇子仪驾了。”
“求二皇子为小姐做主!”画眉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心善不愿计较,奴婢却实在为小姐不平,雪小姐竟然恶意用马车撞了小姐,害死了小姐腹中胎儿,求二皇子主持公道!”
“画眉,”姜黛儿轻声斥道,“不可胡说。”
“小姐!”画眉道,“小姐这次忍了她们,难保她们下次会不会连小姐也害了!”
姜黛儿柔弱的低下头,轻轻用手帕拭泪。
“此事可是真的?”君习玦目光移到千歌身上,“你们三人抬起头来回话。”
三人缓缓抬起头,雪千舞一看清君习玦的面容,顿时大惊道:“公、公子?!”
千歌也是大吃一惊的样子:“公子竟是二皇子?!”
雪千伊看着君习玦俊美无俦、温润如玉的脸,只觉得心中重重一跳,听到千歌和千舞吃惊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她们。
君习玦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微微一笑道:“以前微服出行,未能表明身份,让两位小姐受惊了。”
雪千舞仍是有点回不过神的样子,千歌谦逊的道:“二皇子言重了,以前不知二皇子身份,多有怠慢,还请二皇子恕罪。”
“无妨,不知者不罪,”君习玦微笑道,“那个丫鬟刚才所说是怎么回事?”
画眉见状,叫嚣的更厉害:“小姐伤的这么厉害,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你们满意了?!”
一声轻笑从马车里传出来:“姜小姐受伤了,做奴婢的不想着赶紧救治主子,却在这煽风点火,没想到姜小姐身边的奴婢竟然一心盼着主子死呢。”
画眉霎时变色:“你少诬赖我!我对小姐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这么想!”
“姜小姐的奴婢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流血,我可不忍心这么看着,”千歌道,“青枝,去请大夫。”
“谁要你们假好心!”画眉叫道,“我已经请了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
“原来如此,”千歌道,“原来你这奴婢还能未卜先知,知道主子会撞车,事先把大夫都请好了。”
画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怎、怎么会,小姐怀有身孕,自然要时时请大夫保胎,我事先请大夫是要给小姐请平安脉的!”
正说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快步走进来,画眉顿时高兴的道:“吴大夫,快来救救小姐,千万要保住小姐的孩子啊!”
“老夫尽力而为。”吴大夫说着拿出一块巾帕搭在姜黛儿手腕上,摸着胡子号起脉来。
片刻,吴大夫摇头道:“姜小姐没有大碍,但是孩子保不住了。”
倚在画眉身上的姜黛儿此时恰好幽幽醒来,一听大夫的话,顿时大哭道:“这不是真的!我的孩子,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吴大夫摇头叹气:“姜小姐腹部受到大力撞击,孩子已经流掉了,姜小姐节哀吧。”
“不可能!不可能!”姜黛儿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然后对着马车哭道,“雪千舞,你有什么怨恨都朝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的孩子!”
姜黛儿哭的悲怆,围观的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冲着马车指指点点。
“姜小姐,你刚刚小产,身体太弱,不宜大悲,还是快回府吧。”吴大夫道。
“是啊,小姐,”画眉也落泪道,“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上,小姐万万不可伤了身子。”
姜黛儿哭哭啼啼的点点头,就要扶着画眉的手离开。
“慢着,”千歌淡淡的道,“吴大夫一人诊脉,可能会有差错,我请的大夫马上就到了,姜小姐还是让大夫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