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她们姐妹才会活的那么短,千歌坚决道:“这次我一定守到天亮,姐姐也不准睡!”
“好,好,都听你的。”雪千舞笑道。
“那奴婢们也陪小姐一起守夜。”几个丫鬟都高兴的说,叽叽喳喳的讨论晚上做什么好。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回雪阁去了。
于是,在鸣玉阁等了半夜,准备与千歌共度良宵的夜凤邪,悲剧的被放鸽子了。
第二日,雪千舞就借口事务繁忙,把赏花宴全权交给水姨娘去办了。
水姨娘精心布置了半个月,九九重阳节这天,雪府所在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随风送香,吸引了众多百姓围观,雪府里面更是百花齐放,处处可见许多珍贵异种菊花,配着各式彩釉绘画花盆和雕琢精细的石木雕塑,既有自然之美,又有华贵之美。
千歌和千舞妆扮端庄明艳,于垂花门前接待各府来客。
主薄夫人第一个到来,穿着新制的九转连珠马面裙,金银首饰挂了一身,身后拖着一长串丫鬟婆子,笑眯眯的夸奖道:“一段时日未见,大小姐和二小姐越发贤淑靓丽了。”
“夫人才是越发气血红润、光彩照人了,”雪千舞笑道,“快里面请,晚点侄女再陪两位夫人游览一番。”
主薄夫人笑着客气两句,由丫鬟带着进去了。
一位又一位客人前来,主要是千舞接待来客,千歌只要站在一旁点头微笑即可。
此时千舞正与县尉夫人寒暄,外面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千歌往那面一瞥,就见参将夫人从后面的轿子下来,快步走到前面的软轿,恭敬的请出来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
千歌道:“父亲恪守礼法,以前每月十五都在母亲那休息,现在母亲出了事,父亲就宿在自己院子里了。只是天气日渐冷了,父亲一个人睡时,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添被加衣,我有时想来,总是担心父亲的身体。”
水姨娘心中顿时一动。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千歌笑道,“夜间风寒露重,水姨娘病体初愈,也别在外面流连太久为好。”
“多谢二小姐关心,婢妾记下了,再过片刻就回。”水姨娘道。
等千歌和千舞走远,水姨娘犹豫着道:“吴嬷嬷,你觉得刚才二小姐的话如何?”
“二小姐说的不无道理,媚姨娘之所以得老爷宠爱,不过是凭着狐狸精的长相罢了,我们不如就在老爷房里放一个通房丫鬟,”吴嬷嬷说着压低声音,“找人好好调教一下这丫鬟的房中秘术,老爷得了趣,自然就少往媚姨娘那去了。”
“可是如此一来,老爷只怕更少往我这来了,而且那丫鬟如果得宠后心生反意,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敌人。”媚姨娘不情愿的说,她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让她重复陆氏的老路,她自然心有忌讳。
“一个贱婢而已,”吴嬷嬷道,“若是生不了孩子,她一辈子就只能是个通房,再得宠也威胁不到姨娘。”
“不让她生孩子,我总不能每次都给她灌避子汤吧,”媚姨娘小声道,“一旦被老爷发现就糟糕了!”
吴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了看四下无人,吴嬷嬷贴着媚姨娘的耳朵低声说,“只要老爷不能生育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水姨娘惊的差点一个趔趄:“你、你说什么!我怎、怎么可能这么做!”
“这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吴嬷嬷道,“姨娘若是下不定决心,不如回去问问五少爷的意思。”
水姨娘勉强镇定下来,点点头:“明天我便与五少爷商量一下,此事你且不准再提了!”
千歌和千舞踏着如水的月光缓缓往前走。
雪千舞道:“掌家以来,我只觉得每日繁琐的事一大堆,劳累的不得了,就不知道水姨娘为何心心念念,总想着法儿争权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