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邪带着千歌落在一条霞顶游船上,甩了一块碎银给船夫,船夫眉开眼笑的撑了船往湖中央行。
船舫里架着琴瑟,夜凤邪在琴架前坐下,笑看千歌:“你我琴瑟和鸣一场如何?”
千歌脸一红:“谁与你琴瑟和鸣!”却也在瑟前坐了下来。
夜凤邪拨弦起音,千歌听了几声,连耳朵也红了一半。
素手轻抬,在一个节点跟上他的节奏,当即一曲琴瑟和鸣《凤求凰》,在潇潇风雨的湖面上飘扬开来……
虽然一路有夜凤邪护着,回到鸣玉阁时,千歌的裙角也湿了一片,赶走了还不愿离开的夜凤邪,在屏风后换上了一件蜜合色浣花锦面丁当裙,外面的细雨就哗啦啦变成了大雨。
千歌不由想到刚离开的夜凤邪会不会被雨淋,意识到自己在担忧他时,千歌羞恼的低骂了声:“那个无赖有什么好担心的,挨淋了也是活该。”
瞥见了一旁欲言又止,满脸好奇的青扇青枝,千歌又在心里加了句,最好淋的他生病不能出门,省的再来祸害她。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雨天,君习玦便在雪家住了下来,每日总要有一两个时辰找千歌下棋,从雪千黛和雪千月口中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在千歌这里,也是半点信息都没有。
两人这样频繁的接触,满府都在传言二小姐将要花落富贵了,雪敬仁每天乐的合不拢嘴,老夫人在病中,也是红光满面的样子,直夸大丫头和二丫头都是有福气的。
自然,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给读者的话:
被他凤眸中的认真慑住,千歌不由移开了眼:“就算我知道,也不代表我就要接受。”
“那我就等到你接受,”夜凤邪声音中有温柔,有邪气,也有霸道,“总之你是我的,别人想也别想!”
“无赖!”千歌骂他一句,脸微微有些红,“既然要等我接受,那我没接受前,你不准再如此轻薄于我。”
“谁说是轻薄了?”夜凤邪扬着唇角,“我这是惩罚,你下次再与别的男人亲近,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说着收紧手臂,将千歌搂的更贴近。
青扇和青枝瞪大了眼,看着在花雨中相拥细语的两人,清风吹拂着他们的裙角衣摆,秋香水色和紫棠朱色便融成了一片化不开的旖旎,男子长身玉立衣带当风,剑眉凤眸笑意邪魅,女子身姿柔漪鬓发飘飘,粉腮玉肤神色恼羞,两人立在一起就如一对璧人。
现在不用流萤捂着她们的嘴,她们就已经失声了,小姐什么时候与这般俊美的男子认识的?为何她们一点都不知道?小姐难道就是因为钟情这名男子,才对那位公子冷淡疏远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她们的视线,紫衣男子转脸看向她们,薄如刀锋的唇角勾起,“你们说,我与刚才那公子,谁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谁才是你家小姐的良配?”
青扇和青枝于是更目瞪口呆。
“你够了!”千歌嗔恼的捶了他一下,这人真是,让人实在无语。
“若是让她们常常在你耳边念叨别的男人的好处,难保你改变了心意,”夜凤邪理所当然的道,“我当然要让她们看个仔细分明,让她们知道谁才更胜一筹。”
不依不饶的又问了她们一句:“如何?”
青扇和青枝看看他,又看看千歌,一起说:“公子更胜那位公子一筹。”
夜凤邪这才满意了,对千歌道:“你陪他逛了半个时辰,就得加倍的陪我,否则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